“啊,小公主。你看他啊,欺负我。”
汉斯嘴一撇看向苏三。
苏三无奈,只能象征性地拍拍汉斯的肩膀:“乖啦,你是长辈。”
汉斯被苏三这句话哄得极为开心,对啊,我是长辈啊。他是中国通,深知按照中国传统要是结婚的话,男方要向女方家人提亲的。哼,到时候,做为长辈,我要一并都讨回来。
抱着这样的想法,汉斯得意地瞟了罗隐一眼,心道:小子,老夫先让你一次,以后再讨回来,等你将来过我这关时哭都没地方哭呢。
夜色已深,林小姐将熬好的酥油茶分给大家。
汉斯取出一个饭盒,说他和教授用这一个盒子就可以了。
林小姐将茶倒进饭盒,苏三走过来说,我给他送过去吧。
教授爬在毡子上,看到苏三进来,脸上露出笑容。
“喝点热茶吧,会舒服一些。”
教授连连点头。
“我听到你刚才的分析了,真高兴,我的小susan长大了,分析的头头是道。”
苏三不知该怎么和他交流,毕竟他们之间横着十多年的时光和误会,有些事情真是三言两语难以说明白。
教授喝着酥油茶,激动地连声说好喝、
苏三有点尴尬,解释道:“那个不是我煮的,是林小姐煮的。”
“好、好。”教授还是说好。
苏三鼻子有点发酸,她摸了一下眼角说:“谢谢你。”
教授一愣:“谢什么?”
“你身体不好,还爬出来找我,我……谢谢你惦记着我。”
教授伸出枯瘦的手,摸摸她的头说:“傻孩子,我是爸爸啊,只是爸爸这身体,不能帮助你,反倒会拖累你,是我对不起你,把你扔下十多年,让你一个人孤独地长大,现在又叫你担心……”教授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
两个人此刻才有了一种父女的感觉。
从误会解除开始两个人都小心翼翼互相试探着,像是客气的陌生人,努力寻找着交流的方式。
教授艰难爬出帐篷的一幕让苏三心里百味杂陈,她实在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感,索性安静地靠在教授毡子边,教授急忙说:“我,臭。”
他的腿部已经溃烂的只剩下骨头和经络了,有很重的腐臭气味。
说着他伸手去拉苏三。
苏三握住他的手,那只手就是一层皮包着骨头,瘦的可怜,苏三紧紧地握住教授的手,轻轻啜泣着。
教授伸出另一只手,抚摸着苏三的头发,目光中满是慈爱。
罗隐和汉斯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帐篷里的一幕。
汉斯忽然伸手拉了罗隐一下,俩人走到远处。汉斯对着罗隐胸口一拳说:“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国家和民族。”
“你的组织,曾经属于**。”
罗隐冷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