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何不会游泳,在海里受了不少苦,不过因为救得及时,除了受了点惊吓和一些轻伤,倒也没什么大碍。
回去的路上,傅终麟嘲笑道,“三哥你刚刚瞧见那白何在水里的样子了吗?叽里呱啦的乱喊,旱鸭子都比他扑腾的好看!白家有这种人啊!这下脸多丢尽了。”
听言,坐在驾驶座上的傅承就着后视镜看了眼傅良。
傅良轻哼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垂眸低声笑了一下,“脸能值几斤几两啊,有什么可在意的。”
“诶!”傅终麟挑眉,屁股往他身边挪,就差贴在他身上了,傅良嫌弃的制止他再靠近,“三哥你这话说得就违心了啊!”
“怎么就违心了?”
“脸面啊!那绝对是比命还重要!”傅终麟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他靠得太近了,甚至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身上一缕淡淡的古戚香水味飘进他的鼻子,让傅良不由想要打喷嚏。
傅良白了他一眼,再一次推开他,“得了吧,您那张小脸啊!在你第一次当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我怎么看你还活的好好的?”
一提这事,傅终麟就气不打一处来,心中掠过一丝委屈,眼里就冒出两圈泪珠,他用袖子擦了擦还未溢出来的泪花,哽咽道,“这是病!是病!不一样的!”
傅良冷哼,对他的拭泪视而不见,继续刻薄道,“所以有了这个理由,对于他们嘲笑你有什么积极的发展吗?”
“没有。”傅终麟愤愤道,“脸还是一样丢尽了!”
傅良不客气的嗤笑,“你瞧!你这脸面也不值钱嘛!”
傅终麟不甘心的思索片刻,开始反击,“那三哥你还不是把你的颜面看得比什么都重!十岁的时候,人家小孩不过是当着你的面嘲笑了一下,结果你就让阿承哥把他关了小黑屋,回去的时候他别提有多害怕了,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来你家做过客。”
“还有啊!十三岁的时候,你卧病在床,拒绝见所有来探望你的来客,就因为你过度打针而导致脸部浮肿。要不是我偷偷溜进去,我都不知道!”
“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大哥二哥给你包下了半个晨曦的大楼给你过生日。就因为你要和亚瑞家的四少爷争派头!还有啊.......”
“咳咳......”傅良尴尬打断他,“好了好了!你赢了!你赢了!”
“哈哈哈.......”傅终麟很少在话权上争过傅良,他大笑,又不由自主的贴上傅良的左臂对傅承得意洋洋的挤眉弄眼,“我就说我三哥又好面子又死鸭子嘴硬吧!我没说错吧!”
傅承顿觉背后凉飕飕的,他默默的往前缩了缩。
他们没有急着回去,应傅终麟那句话“好不容易没人管着了,怎么也得出去晃晃”为理由,他们正在去赛车场的路上。
傅终麟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安排妥当,他家三哥的身体可马虎不得,傅终麟检查得十分仔细才敢带傅良去。
赛车,一直都是傅终麟的最爱。他偏爱这些刺激,振奋人心的东西。那可以让他忘记自己示弱般的毛病。每当他得到第一跨出赛车的那一步。万众瞩目,那些光打在他的眼睛里,泪珠和光融为一体,他就忘记了病的存在。
傅良只在影像中见过赛车,小时候也艳羡过可以像个叛逆的酷男孩一样去把生命当赌注。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傅良越来越惜命,也越来越老成,那些年少的羡慕也随着时间慢慢变淡。
即使到了现场,傅良也只能站在封闭的高台上看着台下尘土飞扬。
“哇呜!”一个惊险的急转弯引得傅终麟兴奋的惊呼。
傅良虽心痒倒却也没什么大反应,因为他很清楚,也许他一辈子都无法坐上这种赛车。
“等黑色芯片出来,三哥我们组队吧!”傅终麟贴心的说,“我可以在里面教你怎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