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武田时守的其中一位守护忍阴阳怪气的嘲讽道,“哟,千手一族好大的架子,怎么,你们杀了时守殿下还不让说了?”
这人看上去是义愤填膺的讽刺,实则背在身后的手已经给同僚打起了手势,提醒大家趁现在快速撤离,返回国都向大名汇报。
千手佛间已经理清了混乱的现状,他缓缓抬头,神色狠厉地向茫然的族人们下命令,“不能放他们走!全部杀了!记住,一个都不能放跑!”
武田时守死了,但是他绝对不能是被千手忍者杀死的,哪怕事实如此,只要没有目击者,大名恼怒也找不到证据,他们千手承担不起杀害大名继承人的罪责。
那些守护忍见势不妙,不用提醒也早早用上自己的逃脱秘术,眨眼间,全部从原地消失。
但千手的忍者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最擅长应付逃脱的敌人,纷纷反应迅速的各自选取目标跟上,至于原任务目标越水城,谁还在意啊。
逃亡者和追击者全部离去,方才喧嚣一片的地带,刹那间死寂一片,只剩千手父子三人。
柱间看着疲惫不堪的父亲,低下头不知该说些什么,事态发展成这样,着实超出他的预料。
千手佛间深呼吸,似乎已经缓过来了,他看向自己两个儿子,严厉呵斥,“你们俩还在这干什么?也去追啊!”
“啊?啊!哦!我这就去!”
“是!父亲大人!”
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同时说道,感知一个方向,兄弟俩人追及而去。
深深的看了一眼两兄弟离去的方向,千手佛间选择另一边,也在跳跃间迅速消失。
柱间在迎风奔袭时仍然在思考着,反复回味分析着他们来到越水城后发生的一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如果昨晚敌人的一切布置都是为了早上让他们情绪激动错杀目标,对方为什么要做很多看上去多此一举的事情呢?比如所有人,包括最后的武田时守如出一辙的笑容,又比如夜晚袭击的时候只伤不杀,这些累赘的行为不应该出现在一群懂得精心算计布置的忍者之中,那只能说明这些行为都有一定的目的。
更何况,他总有一种莫名的直觉,这一切绝对是阿炎的手笔。但是日向和千手完全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有必要做的这么决绝狠辣,将整个千手往思路上逼么?
是他对阿炎不够了解?还是另有隐情?
想着想着,柱间停下脚步,回首凝视着越水城的方向。
“大哥?”扉间也跟着停下,疑惑的询问。
“扉间你先去,有些事情我必须要确认一下。”柱间沉着脸严肃交代自己的弟弟,说完转身飞速返回。
同一时刻,近在咫尺的越水城城主府内,女孩纤细素白的手指夹着一枚漆黑棋子,啪的扣在白玉棋盘之上,“首先,趁夜骚扰,我们的族人如鬼魂一般来无影去无踪,目的不明,手段诡异。如此一来,必能打乱对方指挥者的所有安排,忍者一旦被情绪控制失去理智,能够做出很可怕的事情呢。”
“那可是千手,要是意志如此不坚定,怎可能称霸忍界这么多年。”拥有同样白眼的青年执白子懒洋洋的说道。
“正常来讲,确实如此,所以这不是用上了一些别的手段么?”
“哦?你是说幻术?我们家的人也不怎么精通幻术啊。”说完,手上捻了许久的白色棋子终于落下。
“一个个的,怎么思维都如此僵化!”女孩有些恨铁不成钢,“不是只有幻术才能影响人的思维,这个世界上有种行为叫做催眠,所谓催眠是指通过某一动作在对方心中种下种子,然后在循环重复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思想深深刻印在敌人脑中。”
“啊,懂了,这就是你让我们的族人练习那种渗人微笑的目的?”青年说话间,一枚白子落下。
“没错,另外我还交代了执行任务的族人只伤不杀。。。”
“啊!对对对!这个我也想问很久了,为什么不杀?那些是敌人啊!能够减少对面战力的机会多宝贵!”
说到一半被人抢话,女孩颇有些不爽的用力将棋子扣在棋盘上,清脆的碰撞声充盈整个房间,她没好气的回答,“这是心理战,一切都是为了干扰对方的心绪,击杀对方同伴,可能会带来短暂的剧烈悲痛,但同伴死都死了,还不如带着激烈的情绪用全力完成重要的任务。反过来想想,我们不杀人,他们就必须分出精力照顾重伤的族人,一边担忧他们再次被袭击身死,一边还要想方设法不让这些无法撤退的伤员干扰任务进程,相比较而言,他们只会更加疲累。”
男子恍然大悟,原来还可以这样操作!
之前忍界的一切潜在规则都是能杀赶紧杀,现在不把祸患解决了,明天可能死的就是自己,全然没有想过敌人不死也有不死的坏处。
“下一步就是趁着时机,将诱饵放出,在焦虑心情的影响下,对方一定会咬钩,小心谨慎的人固然也有,可是越分析越探查,他们越会肯定这诱饵是真的。”女子继续说道。
“等发现不对,已经铸成大错,大名痛失爱子,他完全可以号召整个忍界为他报仇,虽然大名没什么实际权力,可是忍界有的是家族愿意接下这个借口联合讨伐压在上头许久的千手,处理不好,千手会从此衰败,甚至灭族。啧,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狠,那不是你小伙伴的家族么?一点情面都不顾啊?”佐佐木感到牙酸,他庆幸无比自己和阳炎从始至终都身处同一阵营。
“没办法啊,我本来不想的,这不是答应了另一位小伙伴要速战速决嘛,况且我可是留了很多余地的。”阳炎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她确实放了很多很多水,就看柱间能不能很快想明白了。
佐佐木抬了抬眼皮撇她一眼,有些挑衅的说,“那么,问题来了,马车里死的那位究竟是不是武田家的殿下呢?”
阳炎俏皮的眨眼笑了一下,“当然是啊,不然怎么瞒过那些朝夕相处的守护忍?而且大名府形制的衣服可是有数的,每一套都有登记,不可能随随便便弄出一套新的给别的什么人穿上。”
“哦?是么!” 佐佐木拉长了语调,“可我听说武田家的殿下不止一位啊!其中某人和我家青月可是经常见面,也不知道是被谁撮合的。”
“哈哈哈,被你发现了。”阳炎干笑两声,“哎呀,这年代,想搞点阴谋真不容易。”
说话间,阳炎又落下一枚棋子,“啊!你输了!你看,斜着的凑齐五个了呢。”
“啊啊啊啊!为什么又是你赢!太过分了!!!”佐佐木抱头崩溃。
动作优雅的将纵横棋盘的黑白棋子捡回瓦罐,阳炎感叹,“要是让千手坐实这个误会局势对我们就相当有利了,可惜,那边有个人挺了解我的。”
用手撑着桌子缓缓起身,阳炎最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绑的妥帖的护手,伸着懒腰向外走去,“差不多也是时候了!该我出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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