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力道之大,仿佛扎的是左悠之一般。
左悠之脸上的笑便更重了些,走过去坐下,也要了一碟丸子。
周围人声鼎沸,先前的话题自然也不便聊了,两个人沉默地吃着丸子,谁都不说话。
花容忙完一天的事务总算得空歇息,便预备去花园里走走,结果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书灵和水柔在花园的亭子里坐着。
“失色!”书灵挥了挥手喊她,花容过去撑着桌子,“我忙里忙外地收拾内外一大堆事情,你们倒是清闲。”
“我也是刚出来。”书灵道,“早上何华在外边遇刺,虽说乔大人已经去查了,我这边也不能松懈下,刚刚安排了人去接应东海郡的人,先前何华叫我去查的那个人好像有些眉目了。我便喊了水柔出来核算一下府里的银钱。”
水柔叹了口气,“倒是也不至于亏空,只是近半年来要查的太多了,处处都要用钱,好在何华家底丰厚,不然哪里养得起那么多下属啊。”
“这几天,何华每日里忙得脚不沾地,左悠之也因为家里的事情在忙。”书灵有气无力地靠到了水柔身上,“偏偏红间忙着和你哥哥小两口相会,唉。”
“你注意些仪态。”花容皱着眉提醒,“盯着的人多着呢。”
书灵连忙坐正。
“何华今早出门前跟我说,想叫我哥哥寻个理由去趟断魂峡,见一见王老将军,也算是把之前你去查过的事情摆在明面上。”花容说,“毕竟东海郡一行,蛮人已经冒了头,王老将军应当也是知道的,与其私下调查,不如与王老将军联手。”
她眉头紧皱,“毕竟断魂峡应当是有些关于蛮人更详尽的记载的,光是凭左悠之一人,了解的到底还是不够透彻。”
“如今海晏河清天下太平,陛下会同意吗?”水柔不解,“我之前听过爷爷给家中大哥讲学,说陛下的意思,还是尽量不要再提起过去的矛盾了。”
水柔的嫡兄是预备今年参加科考的,萧太师对他寄予了厚望,平日里都是亲自讲学,不叫旁人插手,又亲自带着他去见了唐馆主求教,就指望着自己这个嫡孙能够一飞冲天,破了萧家后继无人的笑谈。
“你家最有出息的,还是你。”书灵道,“你那兄长不够。”
“奈何他是正室嫡出的,爷爷寄希望于他也不是毫无道理。”水柔对此看得洒脱,“爷爷当初送我去紫衡,于我而言已经算得上是天大的造化了。”
话题止步于此,花容接着说,“我昨日夜里悄悄回了趟家,我父亲同我说,陛下想叫我哥哥以后留在京中接替京兆尹的位置,我们家的爵位给我。”
这话一出,连书灵这个长世侯嫡女都大吃一惊,毕竟大朔女子地位虽高,在爵位的继承上,大多还是以嫡子优先的,朔皇居然主动跟花将军提出这个,实在是出乎意料。
半晌,她忽然叹了口气,“陛下是在给何华铺路。”
花容一时默然,她父母和乐,俱是朝中大员,她又向来与兄长亲厚,京兆尹的官职虽然不低,但比起他们花家的爵位来,还是不够看,叫花言做京兆尹,实在是委屈。
书灵的说法花容是认同的,封何华想要继位,唯一的难处其实还是她的身份问题,若是朔皇膝下无子便罢了,但是有封云城在,那些古板的老臣便几乎不会同意将帝位交予封何华,更何况其中还有数不尽的弯弯绕绕利益牵扯。
“陛下的意思,是叫我父亲立我为嗣,他好借此观察朝臣的反应,看哪些人对此是不赞同的,好在下一步寻着法子去劝服。”花容唉声叹气地进一步解释,“我哥哥倒是没什么意见,他预备考今年的武举,说要靠自己去挣一份爵位过来,然后光明正大地把红间娶回家。”
若是成了,那花家便有双份的爵位了,水柔眼中不由闪过一丝艳羡,“何华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花容摇头,“我父亲特别叮嘱了我,不要跟何华说这个事,等他和陛下商议好了,再告诉何华。”
“什么事不告诉我?”人未到声先至,听到封何华的声音,花容迅速闭嘴,站起来,“殿下回来了。”
接着便看到了跟在封何华后边的左悠之,不由愣了愣,“倒是难得看到你二人一道忙完。”
封何华把手上提着的一包点心放石桌上,“出去走了走,给你们带回来的。”
看了一圈没见到红间,对于她的去向封何华心知肚明,不由皱眉,“叫红间小心些吧,最近盯着我们的人不少,你们行事也小心些。”
几人赶忙应允,封何华又看左悠之,左悠之笑了笑,“我更是可以叫殿下完全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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