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恭,这里有我伺候,你可以出去歇着了。”陆修轻瞥了临恭一眼,直接道。
临恭见到陆修时,已是恍然一惊,听到陆修的话更是惊呆了,他期期艾艾地问道:“伺……伺候?下奴愚钝,不知陆将军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表面意思,你可以出去歇着了。”陆修颇具玩味地一笑,侧坐在姜洛旁边,一双素手不禁搭在姜洛的腰间,低垂着头,将脸颊紧贴在姜洛后背,一双狐狸眼微微上挑,侧过脸不经意般扫了一眼临恭。
“啊……这……”临恭一时间手足无措,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个“伺候”,究竟是不是他想的那般?
难道二姑娘她……
临恭正在胡思乱想着,只听姜洛喜滋滋地对临恭道:“临恭,你去吧,有陆将军在这里你放心。”
临恭见此,立时拱手退下,缓缓地走出了房门。
临恭回身,将房门轻轻合拢,只听那未合拢的门缝中传来陆将军的声音。
“洛洛,咱们又该喝药了?”那声音充满磁性,却与方才陆将军说话的声调不同,带着微微喑哑,平添了几分魅惑。
这句说完,房内便是一片嬉笑之声,还有隐隐约约的闷哼喘气声。
临恭迅疾地关上了房门,但只这两声却听得他面红耳赤,他转到了西边侧角,见到了耳房守着的翠竹,只见他在耳房门槛上昏昏欲睡。
“翠竹!”临恭叫唤了一声。
翠竹揉了揉一双吊梢眼,见是临恭,便央求道:“好哥哥,我昨儿吃了些酒,还没怎么睡,就让我眯一会儿罢。”
“你这毕竟是当值,还是打起些精神来。”临恭劝了一句,又道,“若是被人瞧见了不好。”
翠竹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临恭哥哥,你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太一板一眼地,委实无趣。这大白天儿的,哪里会有人来管咱们?”
临恭板起了脸,拿出二房大侍儿的样子来,道:“既然咱们领了姜家的俸禄,就得尽职尽责,守着规矩。姜家仁义,不管这些小事,但咱们得知道礼数,不能逾矩。以后可再也不许吃酒了。”
“知道了,知道了。”翠竹不耐烦地应了两声,又不禁小声嘟囔着,“你成日守着规矩,还不是个侍儿;可屋里头那个放浪成那样儿,不还是要去做正夫?”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临恭实在不明白,他明明是在劝翠竹不要再去吃酒,怎么就扯到了屋里头的陆将军?
“你还不知道呢吧?”翠竹瞪大了眼睛,神秘兮兮地道,“昨儿我吃酒的时候,府内上下都传遍了——那位姓陆的将军还是个没出过阁的,竟然偷偷跑来了姜府,去私会咱们二姑娘,被当场捉住了。”
“啊——”临恭倒吸了一口寒气,却是愣住了。
“这还不算完,大姑娘当机立断,立时叫了验贞翁,你猜怎么着?他身下没带贞锁,身下那东西还胀着呢。”翠竹啐了一口,向屋内努了努嘴,道,“你说他被捉住的时候在做什么?用鸡屁股想都能知道了。”
“你说话可得凭真,二姑娘成日念道着陆将军的好,按我说并不像个坏人。”临恭听了,却是不信。
这翠竹平日里嘴里没个把门的,说出来的话三分真七分假,一粒芝麻都能让他给说成西瓜。
“千真万确!”翠竹悄声道,“昨夜正厅灯火亮了一夜,可不就是为了陆将军的事么?最后这事情给压下去了,大姑娘与主父商议着,既然生米煮成了熟饭,索性让陆将军过门。”
说罢,他悄悄附耳道:“所以陆将军才如此肆无忌惮、旁若无人地与二姑娘亲近,原是已经过了明路的。”
临恭听此,又想到陆将军方才揽住姜洛的样子,是说不尽的风流情态,的确一点儿也不像是个处子,而且也不避嫌了。
“即便如此,那与咱们有什么干系?”临恭听他说了一通,只道,“你还是不许吃酒,千万别耽误了正事。”
“没有关系?”翠竹冷哼了一声,道,“方才难道不是他嫌你耽误他发浪,把你赶出来了?人家都说娶夫娶贤,纳侍纳色,若是二姑娘将来娶了个贤明的世家公子,咱们这些才能凭几分颜色得宠不是?若是来个陆将军这样儿狐狸精模样、又有手段的,咱们拿什么去争?等他老了,咱们也都老了。”
“别说咱们现在还是服侍的侍人,就是将来真正开了脸,都是侍奉同一个妻主的,兄弟之间本该和睦相处,哪有兄弟间争风吃醋的?”临恭嗔怪地瞧了翠竹一眼,再也不搭理他,径自去了。
“哼!我就是看不惯他,明明都是同一个出身,他原也不是什么金贵公子,凭什么他就能摇身一变,飞上枝头呢?”翠竹腾地站了起来,喃喃自语道。
且说房舍之内,姜洛从陆修赭红色的唇中汲取着药汁,精神比之前好了许多,不似昨晚上有气无力地。
“唔……”本是在喂药,陆修却不可自抑地从喉咙中发出了闷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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