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校尉将自己的面巾去掉,露出了被施以黥刑的面目,经过漠北十几年吹淋,面目已经粗陋到可憎的地步。
她狠狠地剜了一眼榻内,作势准备直冲入素白帷帐内:“让我好好尝一尝军中玫瑰花儿是什么滋味。”
“慢着!”那女子见王校尉如此,蹙眉道,“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么?这一趟不许来真的,你只须看着就好,我们已经给他下了药,身下那东西不出半个时辰就会起来,到时候就算你什么也不做,他也是身败名裂。”
王校尉面上不忿,骂骂咧咧地道:“我王某人还怕个球?简直脱了裤子放屁,都已经这样儿了,为什么不许来真刀真枪的?”
那女子只是冷冷地道:“不为什么,这不是你能知道的。”
王校尉听此,却是笑了,道:“一会子总得有我们独处的时间,我王某人也是活够了,不在乎这条贱命。”
那女子听此,亦不恼怒,只是道:“王吉祥,听说你家中还有弟弟妹妹,你可曾想过她们的安危?”
王校尉听此,眸色登时一怔。
那女子继而咄咄逼人地问道:“你去漠北边关那种苦寒之地,连路费都是弟弟妹妹给你凑的,要是死了还连累她们,岂不是太不仁义?”
王校尉低头不语,眼中尽是不甘。
“若是你能乖乖地听我们的话,不单大仇可报,我们也会给你弟弟妹妹每人一两银子。”那女子幽冷地道,“这也算是你对她们最后的一点贡献了。”
王校尉咬了咬牙,应道:“是我亏欠她们。”
说罢,她便横下心来,迈入斋榻旁,褪下了鞋袜,掀开素白色的帷帐,只见陆修横躺在斋榻之上,身上几无寸缕,露出瓷白如玉的肌肤来,上半身匀称紧实,胸肌之间还有一颗殷红的朱痣。
王校尉看到那枚朱痣,倒是唬了一跳,颇为讶异地冷笑道:“陆将军,原来你还真是个贞洁烈夫。”
榻上的陆修面色绯红,一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眼闭合着,浑身瘫软在榻上,仿佛真的不省人事一般。
她用一根带着泥垢的手指轻轻刮了一下陆修流畅的下颌,轻笑道:“不过,马上你便贞洁不成了。我被你害到如此地步,在鸟不拉屎的漠北待了十几年,而你却步步高升,甚至马上升任冠军大将军,命运何其不公……”
她这样愤恨地说着,鹰钩鼻凑近陆修的下半张脸,并越凑越近。
“你不是能耐么?你不是守贞么?”她咧开一口黄牙,不住地笑了,“我要把这些全都毁了。”
只见陆修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下一刻,那双明眸摄出一道光来,冷冷地望着她。
陆修提起拳头,对着她太阳穴就是一拳,她甚至连哀呼都没有,直接一拳给打翻出榻外。
王校尉踉跄了一下,扶着脑袋便登时晕了过去。
谁能想到,他陆修大风大浪都过来了,竟然会折在一个十几年前的小小校尉身上呢?
陆修面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双手迅疾地掀开被子,扯开了素白帷帐,正看见那女子身手矫健地飞出墙外。
待看清那人,陆修不由得怔住了,十几年含冤未雪,终于在这一刻真相大白——
那女子陆修认得,正是姜家暗机营里的头目苏雪。
这暗机营一开始由姜夕暂管,姜夕死后便由姜洛负责,待后来天下大乱之时,苏雪甚至还同陆修一起浴血沙场。
谁知道她们竟然如此人面兽心……
陆修气得身体微微颤抖,只觉面上不可自抑地发烫,胸-口处的朱痣原本已经殷红,现如今却明显更红了一些,疼得陆修几近晕厥。
他今年已经二十五了,身子上的煎熬一年赛过一年,甚至午夜梦回之时,还会做出一些难以启齿的梦来。
陆修呜咽了一声,便倒在了斋榻之上,胸膛上下起伏着,肌肤也浮现了微微透粉的颜色。
却不知道为何自己身体上突然泛滥了情意。
他不知道的是,对于这场阴谋他基本上全都逐一击破,但却漏掉了一个小小的细节——
苏雪所说的“下药”并没有下在竹叶青里头,而是下在了斋榻的炉香之中,随着熏香逐渐吸入肺腑。
陆修额头上满是汗珠,汗液顺着额头滴下来,更显肌肤细腻。
就在陆修疼得就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只见斋舍的门渐渐开启,露出姜洛那张标致的鹅蛋脸来。
“陆将军?”姜洛一打开门扉,不禁吃了一惊,面上微红,只问,“那边有人说你出事了,我才看看你的,没……”
陆修像是一只被困的野兽,在情潮侵蚀中逐渐迷失,他狠狠地瞪了姜洛一眼,哑着嗓子道:“快……上来!”
“什么上来?”姜洛迟疑地看了陆修一眼。
“操、我。”陆修一字一顿地从喉咙中挤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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