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如今大的还没娶进门,怎么就琢磨小的了呢?
陆修被她弄得哼了几声,心里头仍是不大爽利,喘着粗气问道:“那侧夫呢,你打算娶一个什么样儿的?”
姜洛面露难色,瞧着陆修潮红的脸颊,却实在不知道他究竟是想听一个什么样儿的答案。
其实从她内心出发,还对夫婿之事一窍不通,只觉得能叫陆将军日日陪着自己便好,为什么嬴沈会对纳侧侍那么热衷呢?
于是姜洛轻声道:“我都听你的,你给我找个什么样儿的,我就娶什么样儿的。”
陆修听此,面上不由得一热,又是气恼又是感动地侧过去了头,因为心境的变化,一分情愫瞬时化作十分,一时乱了方寸,身下“咕唧”一声便滑了出来。
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陆修心中却是十分认真地想过为姜洛娶什么样儿的,但想来想去,心里头怎么想仍是不畅快。
有时候,他真希望姜洛能娶一个透明的侧夫,安安分分地在自己院中待着,不要在他眼皮子底下乱窜,最好生出来的儿女也是透明的,起码让人眼不见心不烦。
“我希望……没有侧夫。”陆修的话语断断续续地,在最后一波浪潮中低低浅浅地说了这话,白净的胸膛不由自主地上下起伏着,身上的情潮余韵尚未褪去,抱搂着姜洛的腰身道。
他趁着情热,一股脑地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就算姜洛心里头不悦,也还沉浸在方才的耳鬓厮磨中,大概是不会直接反驳伤了他的心。
只要姜洛不明着反驳,他就可以骗自己姜洛是答应了。
陆修轻轻地推开了姜洛的身子,从榻上渐渐起身,以一双素手撑住身子,静默地坐在榻上。
军帐自然是比不上泥砌的墙壁,从军帐缝隙中透出了习习凉风,虽然只是轻轻地吹在了陆修身上,但因陆修身上几无寸缕,而且瓷白如玉的肌肤上还沾着一层薄薄的汗水,他仍是冷地打了一阵寒颤。
他从床板一侧的铜盆旁取了一块方巾,尔后干净利索地蹭洗着自己身下。
“陆将军,我……”姜洛方才与陆修离得十分近,如何没听到方才陆修的话,于是她略思索了一阵,预备开口道。
陆修却立时打断了她。
“别说。”陆修见她面露难色的开口,便知方才的话着实难为了她,他稍稍停下自己手上动作,冷冷艳艳的声音中略带了几分哀求,“求你了,能不能别说。”
他一双狐狸眼缓缓地垂了下来,怔了一下,便将手中的方巾蘸了蘸水。
因军中一切从简,饶是陆修已经坐到了这个位置,在军营中沐浴也是难得的事情。更兼二人方才行事,还要悄悄避过众人才行,故而陆修只能用铜盆里的水简单擦洗一遍,等到回府中再说。
但那被衾上的涟涟水渍还带着湿乎乎的热气,实在是难以洗去。
陆修擦洗完毕,看着身上斑斑点点的红痕,又想到方才姜洛要说出来的话,心里头有一种无可发泄的苦闷。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在哪里,明明姜洛已经给他许多实惠,可他心中仍是怔忡。
如今他已经失去了清白身子,上一次在慈恩寺中幸得无人发现,而且已经过去了月余,他也并未有害喜的迹象。
可是这一次呢,下一次呢?
陆修用一只素手轻轻揉了揉平坦紧实的小腹——等到自己小腹这里真的为姜洛产下了女儿,这块儿也会变得松松垮垮,还有一道难看的伤疤,到时候又用什么勾住姜洛呢?
那时候与他争宠的会是更加年轻、明媒正娶的侧夫,他又有什么理由让妻主不去别人房中呢?
陆修正想着,只听姜洛沉吟了许久,终是忍不住了。
“陆将军,你既然不想我纳侧夫,那我就不纳侧夫罢了。”姜洛轻轻地环住了陆修的腰身,见榻旁边挂着一只羊角弓与一石青鹤氅的鹤氅,便顺手将那鹤氅拿了下来。
陆修听此,立时扭头看去,不可置信地听她说着。
只见姜洛手中拿着鹤氅,却并未穿套在自己身上,而是低头细细瞧了瞧——那鹤氅里子还是白狐狸皮制成了,姜洛将它翻了正反,便露出了柔光顺滑的白色绒毛,摸着顺滑而温暖。
她便替他披上厚实温暖的鹤氅,轻声笑道:“虽然将要夏天,穿这厚东西委实奇怪了些,但你还是忍忍,先披上罢。”
陆修身子上一个激灵,眸间闪烁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光,尔后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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