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轻轻揽住了陆修的腰身,又气他道:“才不过十几日,你的身子怎么就这样儿了?”
陆修的身子已然难耐,情不自禁地轻轻地晃了晃腰,一双狭长勾人的眸子望着姜洛,一口贝齿却向内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唇,竭力压抑着自己,毋使自己主动开口求欢。
姜洛却敏锐地察觉到了陆将军互相矛盾的举动,只觉有些令人啼笑皆非——这种反应来自天然,又有什么值得害羞的?为什么陆将军这样一个洒脱的男人,却在这种事情上看不开了呢?
于是姜洛便一口咬住了他绷紧了唇齿,室内立即深陷入一片旖旎之中。
常言道:生孩子是一道鬼门关。
而在临盆之前的几个月内光景内,怀有身孕的男人都须得小心翼翼、平心静气地待在房中,毋使腹中胎儿乱动错了胎位。甚至就连伺候的妻主的时候也不例外,也须尽量心平气和地伺候,不让腹中的孩子承受太多激烈的振荡。
故而富贵人家的男人不侍奉妻主,也不光是为了妻主着想,还有一层意思是顾着自己的身体与腹中孩儿的安危,减少危险的发生。
可陆修这一次却恰恰相反,行事是从未有过的激烈与放纵,做到最后甚至已经到了不管不顾的地步。
直到黄昏已过,月上柳梢之时,陆修才堪堪从山水泼墨帷帐内出来,他一只素手轻轻地撑住锦榻边缘,另一只手轻轻地攀向自己小腹之处,在层层叠叠的吻痕红瘢处寻到了那处褶皱,入鬓的剑眉不禁微微蹙起。
“陆将军,怎么了?”姜洛也从榻上起身,将一身云青色的儒士服重新套在身上,不由得关切地问道,“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陆修尚在放在的余韵之中,脸上还有半分绯红,色如春晓之花,他轻轻颔首算是默认。
腹中的孩儿从方才就开始不住地翻腾,即便自己已经静坐了半晌,它仍旧来回动作剧烈地向前向后翻着跟头,搅得自己也跟着阵阵翻腾。
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溢满了陆修身上,倒说不清是难受还是舒服,胸腔内一阵一阵地泛着恶心,可惜陆修今晨也未进过什么,只是扶着架子床四角之一,不住地向地面干呕着。
姜洛这才发觉出这其中的严重来,连忙转了过身去,轻轻地拍了拍陆将军的宽厚的背,替他顺了顺气。
陆修微微阖着双眼,轻轻地倚靠在姜洛身上,终是觉得好受了些——胃里头那股干呕感觉转瞬即逝,但是小腹处仍旧上下翻搅着。
姜洛整个身子承担着陆修的重量,复又将双手轻轻地贴在了陆修小腹之上,两只手掌都像是火炉一般热乎乎地,干燥温热的触觉让人微微发痒。
“陆郎,今日是我唐突了,下手重了些。”姜洛望着陆修身上的点点瘢痕,不禁十分懊悔地道。
陆修仍旧默不作声地向下瞧着,脸上复现了方才的绯红之色——
他实在无话可说,因为这次之所以这样不受控制,若是细究责任,大部分都是因他而起。
为什么造物主如此不堪,对男人赋予了如此不公的特质天性?让一个男人在孕期身体敏感,却又要求男人清心寡欲呢?
正待陆修犹自沉思之时,忽听门外传来了“咚咚咚”的叩门声。
“将军,姜二姑娘……”沈四站在门栓之外,看着新漆好的檀木门扉,犹豫了片刻才叩门道。
姜洛似有所感,向上瞧了一眼陆修,只出声询问:“什么事?”
“末将不知道要不要说,但这事还算是挺重要的,末将便……”沈四挠了挠头,说了好几句才意识到方才都是毫无意义的囫囵话儿,便直入主题道,“姜府那边来了凤辇,听说是姜家大姑娘回姜府去了。”
姜洛立时瞪大了眼睛,圆溜溜的眼中闪亮亮,只问道:“什么?我姐姐坐凤辇回来了?”
姜洛倏尔惊喜地望向陆将军,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欣喜之意。
陆修直捂着自己的小腹之处,轻轻地哼哼了两声,墨一般的双瞳摄出了几分凌厉之气,一点儿也瞧不出高兴来,甚至连伪装都伪装不起来。
“是咧,正是凤辇末将才来禀报的。”沈四亦是满脸激动,双腿不由自主地想要向前走两步,却在门扉之处恍然停下。
姜洛带着希冀地瞧了陆修一眼。
“去罢。”陆修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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