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婚俗基本上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婚双方很有可能在揭盖头之前都没互相见过面。也正因此,新婚之夜变得无比重要,素来有“一面定生死”的话儿。
它说得就是,一位新嫁郎君这辈子能否得到妻主宠爱,其实从第一面开始就决定了,如果新婚之夜表现得不合妻主心意,很有可能就再也没有之后了。
姜洛亦不知道陆将军究竟去做甚么了,只得道:“没事,我先上朝去,回来再说别的。”
现如今户部内一团糟,她本来是想趁着婚假在家里躲几天,省得这一场风波波及到自己头上,可是想到陆将军现下不知所踪,也只得迎着往大臣那里打听打听了。
说罢,姜洛便去简单梳洗一番,马上出门登着辣脚子往北边儿皇宫中赶过去。
宫门之外,早已经挤满了各家的车马,许多大臣已经下轿,手中持着笏板,仔细地核对着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宫门之外徒然增添了许多守卫,一切如初。
宫内的宫侍、女官向来身份低微,但是宫中禁卫可全都是惹不起的,她们大多是勋贵之后,靠着祖荫来宫里当差,说不定就会得陛下赏识,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要。
可是今天这些骄矜的禁卫却都微微低着头,头上的顶戴花翎遮盖住了她们泰半张脸,整个人的精神气质都变得与以往不同了。
姜洛虽然并不认识这些地方勋贵之女,但是仍旧忍不住细瞧了瞧她们,又不禁走过去问其中一位:“姐姐,我今晨走得急,肚子里又疼得厉害,敢问这附近可有方便的地方?”
那一位禁卫恰生得五大三粗,露出来的下巴上还皲裂了一块,怎么也不像是勋贵之家生出来千娇百贵的样子。
姜洛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暗中观察着,眸间闪着和善的光芒,心中却不住嘀咕着——
就算是这年头,勋贵之家肯让女儿吃苦锻炼,但也大可以不必养得这么粗糙罢?下巴都冻裂了,难道不会疼么?
那禁卫原本端正地站在朱墙脚下,听到姜洛的问话兀地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道:“你……你去自己找去罢,我还要在这里站岗呢。”
她一说话,不觉破绽露出来了更多。
姜洛微微低眉敛容,心内却是一阵狂跳——
她几乎可以确认,面前的禁卫绝是个冒牌货,怪道今日的守卫看着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
“打扰禁卫大人了,我再去另一边找找问问。”姜洛笑道,尔后便从一众大臣之中走了出去。
时值多事之秋,朝臣之中已经有许多人对陛下不满了,皇宫之中发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遇到这种奇怪的事情,姜洛不得不慎重些,见她们还没有什么反应,她便立时弃了马车,从官道旁的小径处往外奔。
直奔了二三十步,只听身后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竹哨声响,预备上朝叙事的大臣徒然一惊。
那些常年站在朱墙下的禁卫军,突然顺势而动,将整个宫外上朝的大臣团团围住,她们手中还徒然多了刀剑等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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