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十抱着碗，看着汤水淡淡道：“王上要杀我。”仿佛在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
华缨拿过她手里的空碗，摆在一边桌案上，“我若要杀你，怎么会在你快溺弊时赶到救你。”
余十微微侧头，“王上当时是去救我的？”
华缨道：“不错。我只是下令观察你，没想到手下的人自作聪明，幸亏瑞英察觉到了巷里的异样，不然就......”
“余十谢过王上救命之恩。”
短暂的静默。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王上怎会认得我？”
余十和翰王同时问道，又同时怔住，旋即一同发笑。
“我——”
“我——”
余十和翰王又停下，两两相望。
余十低下头，抬起一只手，放在脸颊边，“我先说吧。”
“好。”
“王上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我伪装面容，改名换姓，好不容易才逃到晋州。现在侍中府和佳乐郡府都在找我，一旦我的行踪有所暴露，我就不得不被抓回去完婚。”
华缨看着她，若有所思。
“所以......请王上容许我以婢女的身份继续留在王府，今日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余十言辞恳切，眼中似乎闪烁着光芒。
“王上？”
华缨问：“你和佳乐郡主发生了什么吗？”
余十别过脸，眉头微蹙，“没有什么。”
“晏阳都都知道，你很爱她，好不容易求来的姻缘，为何要如此折腾？”
余十昂起头，“王上也是，何必要这样折腾呢？我不过是个小丫鬟，您要杀便杀，何必救我？就算我是侍中之女，也入不得王上法眼吧！”
“怎么就入不得！”
华缨竟然有些急。
余十脑子有些空，“王上......”
华缨低吟一声，后退两步，语气放柔，“我知道，你是不想说。过去如何都不重要。阿.....阿十，你就在我府里，不需要害怕。”
余十看着她站在那里，华缨好像想说什么，却又无法开口，不知所措的样子。
“王上怎么认得我？”
华缨笑了笑，与余十从前看过的她的笑容都不同，这一回华缨的眉眼也是笑起来的。
华缨有些兴奋，竟然带上了几分孩子气，说：“我在晏阳时读你的诗，很喜欢。”
余十莞尔，问：“喜欢哪一首？”
“《无赖诗》。”
余十抬袖掩唇，浅浅轻笑，“我写过那么多，王上怎么偏偏记得那首乌七八糟的打油诗。”
华缨上前，坐到她榻边，一只手放在腿上拍打，悠悠念出：“凭君左右骂，大笑破西风。”
“王上只管埋汰我吧。”
华缨渐渐收了笑，面色仍是柔和。
华缨说：“其实我也派兵找过你。”
余十以为自己听错了，“嗯？”
华缨认真道：“听说你在小蓬莱失踪了，我派了两个亲卫队在晏阳都附近找了你两个月。”
“王上......为何要找我？”
华缨沉下眉，倾下身，缓缓靠近她。
余十仿佛受惊的鹿，不明所以地睁着明灿灿的眸子。
华缨伸手，拢住余十脸颊边的长发，隔着发丝抚摸她的脸庞。
“因为我害怕。”
余十感到心脏骤然被攫住，不敢动弹。
她的呼吸与华缨的气息交融在一起，混合着龙涎香的味道。
华缨沉沉地合上眼睛，低声喃喃：“我怕再也读不到你的诗句。”
※※※※※※※※※※※※※※※※※※※※
今晚跟宝贝约好看电影，结果我一直拖延症。晚上宝贝找我，我说等我一下，我码完字再来。宝贝生气地说：你嫁给晋江吧！886！我：ToT
喜欢十余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十余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