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的站在我面前,一个我怎么费力去触碰都碰不到的地方,嘴角上扬,满是嘲弄。
......
“叮当、叮当、叮当......”
门铃声恍若在我耳边炸响,费力的睁开双眼,模糊了一会儿,我才得以看清眼前的景象:一地啤酒罐,杂乱的摆在我的脚边,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我突然记起,昨夜在失去意识之前,自己好像见到了安歌。
原来,那不过是梦。
幸好它是梦,不然我真的无法想象,安歌那副表情站在我身前的时候,我该怎样面对。明明那么近,却又远的要命。
“顾灿,你能不能行了,再不起来,老子可就要报警了!”
张健近乎于嘶吼的声音,从院门外传了进来,让我回过了神。
晃了晃头,我用力地揉了一把脸,跟着又拖着刚刚恢复知觉的双腿,从酒柜前站了起来,开口对院门外的张健,喊道:“怎么跟催命似的,哥们儿活着呢!”
声带发出的声音,跟砂纸摩擦黑板没什么差别,久违的宿醉后遗症,第一次,我觉着安歌不在身边也很好,至少,我们不会因此而无休止的争吵。
可,换个角度去想,争吵总好过于现在的冷战。
轻轻吁出一口气,我终于迈开步子,走出房间,去给院门外的张健开门。
“我说顾灿,你这是怎么了,往常六点就开门营业的人,现在都他妈要十点了,还没开门?”张健碎碎念的说着,当看到我眼中的红血丝以及满脸胡茬后,他又接着说道:“我靠,你也忒不仗义了吧,去360喝酒也不知道喊上我。”
“......我都多少年没往那边跑了,昨儿自己喝的。”
无奈一笑,我对张健问道:“眼瞧着就上班了,你来我这儿干嘛?”
“饿了。”
“自己去吃一口吧,我现在没心思做。”
“你觉着我兜里有钱的话,至于跑您这儿来吗?”
“不是,你现在好歹也算一总监,每个月两三万总归是有的吧?”我不解的看着张健,“在郑州这个地方,你一没买房、二没买车,这些钱,足够你生活的很好了,怎么可能没钱?”
“前天分了个女朋友,存的几万块,都让人拿去当分手费了。”
“......牛逼。”
怔了一会儿,我终是对张健竖起拇指:“没记错的话,这是今年的第六个了吧。”
“七个。”张健略有些唏嘘的回道:“顾灿,你说我想找个真爱,怎么就那么难?”
“滚。”
想也没想,我就对他说出了这个最贴切的字眼。任何一个想寻找真爱的人,怎么可能在四个月之内,换七个女友?
他,不过是在不断的更换床伴而已。
“顾灿,说真的,你认为我什么时候能变成你这样?即便相隔两国,都他妈爱的那么热烈。”张健搂着我的肩膀,向房子走去,感慨中带着点揶揄:“异地同单身,您这倒好,直接异国,跟丧偶有什么区别?......说句不该说的,你跟安歌都是正当年,难道夜深人静的时候,身体就不会感到寂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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