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那儿等着,如果他挺过来了,我就等他苏醒,好好问问他,一个男人,是如何做到这么狠心的。如果他没挺过来......
身为人子,我总归是要给父亲送终的。哪怕他没养我小也不例外。”
这是我的决定。
正如王梓所言,如果我不去面对,那这件事,会一直藏在我心里,最后成为一道怎么都绕不过去的埂。等我想要解决的时候,已是没有了机会。
索性面对。
......
我们在早晨八点分别。
我并没有依言送她去机场。因着她身边还跟了很多同事,这种场合,我的出现多少会有些不合适,加上王梓心心念着让我解决顾长峰的事情。
所以我们约定好,等我把旧味新店的地址选好,托付给装修公司之后,就去巴黎找她。反正我现在有很多空闲的时间,也不缺钱。
坐在前往唐山的高铁上,我心中思绪万千。有忐忑,有烦闷,唯独没有归属。之于这座我出生的城市,我感觉自己就像个过客。
甚至,我还带着很浓重的抗拒。
在这抗拒中,我拿出了手机,在黑名单中,把顾蔚放了出来,然后给她拨打了过去。
直到冗长的提示音结束,她都没有接听,透过手机屏幕,我仿佛看到了这样一个画面:
顾蔚陪在他的身边,他们的身边还有很多人,医生在做最后的确认,麻醉师在调配剂量,大批的医护人员,围在vip病房,一起商议着什么......
那个男人躺在病床上,趁着还没打上麻药,费力地向房门外张望,偶尔还会问顾蔚一声,你哥有没有来。
真可笑。
我想这些做什么?
难道在我心中,他会是这种有人情味的男人?
摇了摇头,就在我准备收起手机的时候,顾蔚的电话,打了进来。
“那个......”
“哥,你决定好了吗?”
顾蔚几乎跟我异口同声的说道:“爸爸中午手术。”
“哦,我现在在高铁上,大概一个多小时就能到......”顿了顿,我又道:“先别让他知道,这个时候的情绪变化,会影响到血压,对手术没有好处。”
听到我的话,顾蔚原本有些低沉的声音,再度有了些许活力:“我就知道你不会放下不管的,哥......”
见此,我赶忙打断,对她问道:“哪家医院?”
“唐山工人医院。”
“知道了。你在那等我就成。”
说完,不待顾蔚回应,我就主动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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