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地分开爷爷的手指,一个一个细心地剪着,再轻轻挑出里面的灰白的物质,时光在这一刻仿佛定格住了:昏暗的房间里,七十岁的爷爷同二十岁的少年组成了一幅别样的画面。当我剪完最后一道指甲时,再帮爷爷把手揉一揉,稍微按了下摩。
“你吃不吃东西,我这里也没什么好吃的。”说完爷爷准备起身,去翻找吃的东西。
“爷爷你坐下吧,我不吃东西。”我搀着爷爷坐下,尽管在这些年里,我不断成长,但在他的眼里,我依旧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爷爷,我走了,要去浙江了,你要照顾好自己。”不合时宜地,我终究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啊,你就要走?”爷爷似是没反应过来,追问道。
“是的,去工作去。”
爷爷看着我,欲言又止,稍稍叹息了一声。
行李箱哗啦哗啦地响了起来,爷爷拄着长棍,送我到家门口。
“爷爷,你别送了,我走了。”走到小路的尽头,我又朝家的方向呐喊,再最后看了一眼这栋小小房子,转过头,已是泪流满面。
火车站无论何时都是这么熙熙攘攘的,但我还是在诺大的候车室里找到了安静坐在长椅上的慕容泽,终究还是没看见另外一个人的身影。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喂,怎么了,凡哥?”
“你真的不去了?”
“真的不去了。”说话的自然是赵擎天,年前他就说过年后他不再来的事。
“那你准备干嘛?”
“在老家这边把驾照考完,再在这边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工作。”
“哦哦,那你加油吧。”
“你也是,混好了,记得带我飞啊。”
“若真能混得好,带你飞也不成问题呀。”我笑着说道,他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嘿,阿泽,年假里过得咋样啊?”挂断电话,我转向一旁的阿泽。
“还好”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让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接什么话了。
友情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就算彼此交谈得很少,但也能产生十分深厚的友谊。有些人习惯用自己的沉默来掩盖自己的心事,我有时也会这样。由此我猜到慕容泽心里肯定是有心事的,不过既然他不想说,我也不好意思问。
深夜,伴着轰隆隆的铁轨声以及火车的汽笛声而眠。又花了半天的时间赶路,我们终是回到了这熟悉的地方-我们的项目部。
“汪、汪~”小白不停地吠叫着,看来是忘记了我俩的气味。
“小白~”我叫唤着,这时它才有一点反应,改吠叫为摇尾巴。
“好啊你,过了个年就把我们忘了是吧?”我抓住它,捏着它的前腿责怪道。
项目部来的人不多,春节留下来值班的人,现在也已经回去。很快我们就得面临一个问题:大厨还没有过来,明天的饭菜谁来做?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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