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秀姑只是在这里呆了一宿就回去了呀?我还夸她懂事了,知道过日子了……这是怎么回事?”从张昆山站起来的时候,刘顺同就预感到不好,不觉也站起来,很久眼睛才转动了一下,说道:“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刘顺同知道秀姑在张家,张家却以为自己的女儿在刘家,哪知道秀姑却在中间失踪了,而两家竟然都不知道!刘顺同呆愣了一会,对张昆山说:“不行,活生生一个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我要回去商量商量,看看该怎么办。”
经过一段时间的慌乱,刘顺同确定,张昆山这时候和自己一样脑子混乱,在这里已经丝毫没有用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个人都是老实人,却不是很活泛的人。他又想到了自己的两个内兄弟,白素花的弟弟白振羽和白振虎。白家兄弟都是习武之人,遇事不慌,在村里也是有威望的人,和他们商量,肯定比坐在这里发呆强。
一路上,刘顺同就像小旋风,脚下生风,一路小跑。路上有人打招呼,刘顺同也是支吾两下,并不停下来。回到家里,刘顺同已是脸色发白,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的白素花说:“快点,把庚年的舅舅请过来!”
看着刘顺同焦急的样子,白素花张了张嘴,接着又把话咽下去,二话不说就往外走。看着白素花的小脚实在迈不开步,刘顺同就赶上去说:“你在家泡茶,我去!”
但是到了白家,却都下地了,只剩下女人们。刘顺同也不解释,马不停蹄的到地里找到白振羽,说道:“快点到我家里,不要耽搁!”说着转身就走。
白振羽从来没有见到姐夫这样的匆忙,心里就“格噔”一声:一定是出了大事了!姐夫一向稳重,这不是他一贯的作风。白振羽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就喊道:“你先回吧,我去找老二!”
这是一个重大事件,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不见了,两头都很着急,刘顺同敢肯定。在刘顺同介绍完情况后,白振虎就说出这样一句话:“会不会被歹人害了?”
秀姑嫁到刘家,白家也高兴,毕竟是自己的外甥找到了一个百里挑一的漂亮媳妇,显得自己也有光。白振虎说的时候,其实根本不想这样说;但事已至此,什么事情也可能会发生,他不能不这样想。
“不可能!”白振羽大手一挥,说:“第一,秀姑的父母说了,秀姑是第二天上午回来的,那天正好是王家庄大集,十里八村的人也都来赶集,歹人怎么会这样傻?”
当然,这里面有安慰的成分,但说得有道理;那天赶集的人很多,从张家湾到王家庄,中间隔了一片麦地,然后依次就是姚家庄王家庄,但麦地两头看得见人影,就算不是车水马龙,但也是断断续续有人走动,光天化日之下,害人的人再傻,也不至于这时候下手。
再就是从王家庄到刘家庄,中间也有一块麦地,没有住宅;但是这里就更安全了,有一里空旷土地,眼光好的人,一眼就能认出路上的人,何况刘家庄又是一个小村,站在中间吆喝一声全村的人就都听见了;要说这里有人下毒手,似乎那就更不可能了!
“我看,我们坐在这里瞎猜没有用,我不相信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无影无踪了,我们还是出去打听一下吧,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一点消息。”白振羽比较冷静理智,所以大家也就赞成。
路线确定了两条,人也分作两伙:一伙管一半路程,中间再往两边扩散。也就是说,一伙人负责从家里到王家庄,另一伙人从姚家庄到张家湾。因为王姚个村庄人烟稠密,已经不分彼此,他们就从中间开始,然后由西往东扩散。刘家庄正好在王姚村庄西北边,东西跨度特别大,查起来也就比较费力。
白振羽脑子特别灵活,他让刘顺同走南路,他带领人走北路。因为他想到了,张家湾也一定在找人,让刘顺同走南路,方便他和张家湾的人一起沟通交流。很快,就陆陆续续传来消息,但都没有实际价值。直到第四天,才收到一个特别坏的消息:二十里外发现一个年轻的无名女尸!
虽然白振羽的推理不无道理,但就是因为一个坏消息,让每一个人心情跌落到谷底!
跟他们一起来到二十里外的河边树林,已经看不出任何痕迹,大概早已被当地人把人埋了。因为这就是个无名女尸,没有人来认领,不埋了尸体就会腐烂发臭。
“你们去找那伙乞丐吧,是他们处理的。”有人告诉他们:“为了埋人,大善人还给了乞丐一些碎银子呢!”言外之意就是乞丐会要钱花,要要想得到切切消息,当然也要破费一点。
不过,刘顺同和他的亲人们得到的结果,让他们有点失落,但更多的是松一口气;这根本不可能就不是秀姑,这说明秀姑可能还活着。那个女人已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了,而且这个女人好像是一个疯子,说死者是年轻的无名死尸,实际上有以讹传讹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