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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庸帶隊回到了雞鵝巷總部。
這時候,已經天黑。但是總部依然比較熱鬧。
門口掛着大紅燈籠。
裡面也掛着小燈籠。
今天是一個很特別的日子——中秋節。傳統佳節。一家老少團聚。
一般人的人都儘可能回家團聚去了。
然而,復興社的成員,都不是一般人。他們屬於軍人性質。
在處座的觀念裡,復興社幾乎沒有假日的說法。
尤其是在毛人鳳這個超級卷王的帶領下,回家過節,那是極其奢侈的事。
能夠回去吃頓飯,就已經是天倫之樂了。
吃完飯就趕緊回來。否則,一會兒電話就來了。忙着忙那的。
哪怕是電訊科,逢年過節一樣忙碌。
張庸路過電訊科的時候,專門朝裡面看了一眼,發現她們都很忙碌。
凌燕和姜毅英也都在。估計是沒有回家。
也不知道忙碌個啥。
來到財務科。上繳從田語曼那裡繳獲的財貨。
當然,有一些細小的,特別貴重的寶貝,已經落入他的口袋。但是,除此之外,依然有一萬多大洋。
田語曼一個女人,居然聚斂了上萬的大洋,也是厲害了。
“張隊長,來,來,來,上好的西湖龍井。”財務科科長陳清泉非常熱情,拉着張庸不放手。
“謝謝陳科長。那我就不客氣了。”張庸也希望和陳清泉搞好關係。
多個朋友多條路。以後還是有好處的。
即使不能雪中送炭,也不要落井下石。
好像他這樣飛揚跋扈,目中無人的,肯定暗中得罪了無數人。
此時此刻,說不定就有無數的暗箭試圖射向自己。
淳于瓊那樣的傢伙,直接無視。但是其他人,能搞好關係還是要儘量搞好關係。
坐下來。喝茶。
確實是上好的西湖龍井。清香甘冽。回味猶甘。
“我應該給你頒個獎。”陳清泉笑着說道,“善財童子,給我們特務處貢獻的財貨真是太多了。”
“這個田語曼,居然也被日本人收買了。”張庸悻悻的說道,“狗日的鬼子,真是無孔不入啊!”
“日寇拿錢收買。你負責抓。負責抄家。不是很好嗎?”
“也對。這樣挺好的。”
張庸一本正經的點點頭。
確實,這樣很好。
日寇的錢最後都落入他的口袋。
或者是落入復興社的口袋。
當然,也有部分,會落入紅黨的口袋。
可惜,紅黨那邊,似乎對他始終有所抗拒,並不是很樂意和他來往。他也不想熱臉去貼冷屁股,就這樣吧!
等到全面抗戰爆發,國共合作抗日,到時候再合作也不遲。
“來,月餅,沙田柚。”
“謝謝!”
張庸拿出一個柚子。
真的是沙田柚嗎?這個時候就有了?
拿了一片品嚐。好像味道還不錯。確實是沙田柚。似乎比後世的還清甜一些。
“桂省運來的?”
“對。空運的。”
“空運?”
“空軍送的。他們訓練,返航的時候帶一點。”
“哦。”
張庸明白了。
空軍的確是有這樣的便利。
或者說,這也是空軍的福利之一。靜悄悄的帶貨。
地上有稽查站。有稽查隊。但是天上沒有。只要貨物上了飛機,直接飛過來,暢通無阻。
運輸一點沙田柚算什麼啊。以後的花樣纔多呢。
飛行員幾乎不缺錢。
你說錢是哪裡來的?
“月餅,喜歡什麼口味的。自己挑。”陳清泉很熱情。
今晚總部其實也有加餐。
雖然沒有淞滬辦事處那麼誇張,食物也是很豐富的。
每人都有月餅帶回家。
值班的額外也有一份。
處座的手裡有錢了,當然不會吝嗇。
客觀的來說,戴老闆對自己手下,真的不摳。只要不貪污就行。
“我喜歡五仁的。”
“難得。很少人喜歡吃五仁的。來。這個。加頭五仁。真材實料。裡面全部都是餡料。”
“謝謝!”
張庸拿過來。吃了一塊。
唔,很好吃。於是又吃了一塊。又吃一塊。又吃一塊……
一個加頭五仁月餅,就被他幹完了。
陳清泉一看他這麼喜歡,乾脆將剩下的一盒加頭五仁月餅全部給他了。
“謝謝!”
張庸也不客氣。直接拿走。
給財務科送了那麼多大洋,拿一盒月餅算什麼?
回頭再抓一波日諜……
忽然有人到來,“張隊長,處座找你。”
張庸一愣,“處座還在?”
“在的。”陳清泉笑着說道,“他下午去給委座和夫人送月餅,剛纔已經回來了。”
“哦。那我去見處座。”張庸抱着月餅一起走。
帶着月餅來見處座。
沒看到毛人鳳。也沒看到其他的小秘書。
得,處座一個人值班?
於是敲門。
“報告!”
大聲喊道。
結果,裡面靜悄悄的,沒回應。
疑惑。
難道處座不在?
“少龍,你回來了?”處座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是。”張庸急忙轉身。
然後看到處座從自己背後走過來。
潛意識感覺處座心情不是很好。似乎繃着臉。
卻又不敢細問。
“進來吧!”
“處座,我帶了月餅……”
“我沒心情吃。你自己吃吧!”
“處座……”
張庸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會是挨批評了吧?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現在的他,可是緊抱處座大腿的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處座吃癟,他肯定也沒有好日子過。
特奶奶的,到底是誰,又在暗中使手段,對付特務處呢?
小心翼翼的將月餅先放好……
“你吃。不用管我。”處座坐下來。整理抽屜。
“那個,處座,你這個樣子,我也不敢吃啊!”張庸直白的說道。反正他年輕,不怕被罵。
那啥說得好,領導罵你,說明還沒放棄你。
如果放棄你了,那就是連罵都懶得罵了。那你就真的是完蛋了。
李伯齊經常罵他。但是罵完以後,又手把手的教。
“和你無關。”處座擺擺手,“是上面要成立軍統局,將那邊和我們都納進去。那邊叫一處,我們叫二處。還要成立一個三處。”
“哦……”張庸拿起一個月餅。仔細的切着。靜靜的等待下文。
如果只是這件事,處座不會不高興。
難道是宣鐵吾?
也不對。宣鐵吾還在上海吧?
“陳立夫要做局長。”
最終,還是處座自己攤牌了。
張庸這才明白。原來是這個。
處座不希望自己頭上多加一個婆婆。受人管束。
這是肯定的。直屬委座多爽。多一個婆婆,就多一份掣肘。肯定沒那麼自由啊!
陳家兄弟和處座,都不太對付。
陳立夫出任局長,處座肯定不爽。會被針對。
復興社特務處和黨務調查處的恩怨,十本紅樓夢的篇幅都寫不完。
如果是讓陳家兄弟騎在處座的頭上,黨務調查處肯定會瘋狂報復的。徐恩增、葉秀峰也不是菩薩。
沉默。
默默的吃月餅。
這是大佬的爭鬥。小嘍囉插不上手。
處座能夠當面告之真相,已經是非常非常給他面子了。
“啪!”
“啪!”
忽然,遠處傳來槍響。
張庸下意識的擡頭。槍聲好像是從遠處傳來的?
奇怪,發生了什麼事?
是誰開槍?
“啪勾!”
“啪勾!”
又有更多槍響傳來。
好像是三八式步槍的聲音?
奇怪……
今晚是中秋節啊,闔家團圓……
誰這麼熱鬧,和日本人幹上了?
三八式步槍,好像只有日寇纔有。一般的中國人很少用它。
毛瑟不香嗎?
水連珠不香嗎?
轉頭看處座。發現他渾然不在意。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槍響。
於是也就不再留意。槍響和復興社無關。
要管,也是警察署和憲兵司令部的事。金陵的治安管理,是憲兵司令部和警察署負責的。
憲兵司令谷正倫位高權重,手裡掌握着六個憲兵團。有四個就在金陵。總兵力超過五千。
復興社有點類似於後世的FBI,只管案件偵破,不管日常。
“鈴鈴鈴……”
“鈴鈴鈴……”
忽然,電話響起來。
處座拿起話筒。也不知道聽到什麼。忽然站起來。
似乎很生氣。
“張庸就在我這裡!在我的辦公室吃月餅!他怎麼去日本領事館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