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站在外面,脸色跟之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可是她的态度却让人浮想连篇,紧接着她想到紫衣男的话说道:“你去小厨房准备两样点心,我有些饿了。”“小姐要吃什么点心,奴婢这就去做。”思索着他还在里面,上官陶琬淡淡地开口了:“随便什么都好,清淡一些就好。”“奴婢知道了。”看着紫烟出去了,上官陶琬的心思终于落地了,想着他还真是好面子,不想下人看见受伤的模样。想来他平时戴着面具也是很在乎形象的,仔细想想倒也没什么不同,只是受了伤脸色差一点罢了。“我说,人被我打发走了,你不用……”一句话没有说完就片段了,而且让上官陶琬不能忍的是,刚刚还在休息的人这会子不见了。看着空空如也的闺房,心里说不出来的惆怅,仔细想想刚刚他没说不辞而别,现在倒好,紫烟打发走了他也离开了。不高兴地坐在床边,冷不丁地望着大开的窗户,更加清楚的认识到他是从窗户离开的。如此想来心里特别的不舒服,忍不住念叨起来:“欺骗我的感情,臭阿焕,坏人,你是个大坏人!”一股怨气直接从嗓子眼里冒了出来,一时没忍住地咳嗽起来,冷不丁地想到之前他并未透露更多的事,看来他的确有事情瞒着自己。如此想来居然想通了,心里的感觉说不出来的空旷,紧接着她喃喃自语起来:“下次我绝对不会轻易让你走了。”紫衣男离开了丞相府,离开了上官陶琬,心中虽然舍不得,可是有些事情还是必须要做的,比如弄清楚那个跟踪自个的蒙面人,还要查清楚交手的黑衣人到底是谁。就在他慌神的时候,不远处有几个江湖人士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他不等任何人,不高兴地眯着眼睛跟了过去,直到他们进入太白楼才诧异地停下脚步。“掌柜的。”抬起眼皮子的掌柜的看到紫衣男来了,顿时殷勤地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不紧不慢地弯着腰说:“公子来了,我们东家不在太白楼。”紫衣男环视一周,并未觉得太白楼会成为江湖人士的聚集地,而且他跟过来纯粹是自个跟自个打赌,想要弄清楚他们是否跟东方家族还是东皇阁有关系。如此一来许多事情都变了味道,一路上他拿捏好了许多借口,没想到他们进了太白楼,一个借口都排不上用场了。“公子?”一抬手无所谓地看着掌柜的,快人快语地问起来:“刚才进来的都是江湖上的人吧?难道太白楼现在成为江湖人士聚集的场所了?”听到紫衣男的话,掌柜的立刻叹气起来,虽说最近赚的银子不少,可是他担心有一天会在太白楼里面打起来,越看越觉得不太对劲,心里面说不出来的无奈,只好一五一十地把东家嘱咐的话全都跟他说了。“公子,是这样的。我们东家一开始也是不愿意的,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着的又愿意让这些人进来了。还说生意人对客人不能挑三拣四,更加不能得罪江湖上的门派。这不,最近的生意比上个月还好,小的心里头还是不踏实,生怕给东家找来祸端。”紫衣男听的很清楚,又看到一脸担心的掌柜的,年过半百的确经不住打击,尤其是打开门做生意的,而且太白楼现在不少达官贵人也来,吃个饭还要排队,这种事情恐怕在高满楼都没有过。于是他自然地笑了笑:“掌柜的,既然你们东家都不怕,你也要放宽了心招待,至于打架这种事可不是你能说的算的。”“公子说的是,东家也是这么说的。”“既然他能把太白楼开起来,一切的困难和后果之前都想到了。你只要好好做生意就行了,不要给你们东家丢脸。”掌柜的点点头:“公子教训的是,小的记下了。”紫衣男放眼望去,眼前的客人还不算多,但是大厅的桌子已经查不多坐满了。一般情况下他都会去二楼的雅间,不过现在他更有益在一楼盯着。这些江湖人士肯定闲不住,既然京城最近涌现了不少江湖人,铁定有事情发生,如此想来一切的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给我找个不显眼的地,再来一壶茶。”“公子放心,东家早就留好了合适的位置给公子。”紫衣男并不惊讶,只是对欧阳天的举动多了一丝欣慰,看来他做生意还是有好处的,至少做事比以前有心机多了。“族长的意思是要去拜访,这个月底是要举办一年一度的比武,趁着中秋之前把事情办好了,我们也能游山玩水了。”“你说的简单,我看族长可不是能闲下来的人。”蓝衣男子一句话直接把白衣男子说的没有话接了,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着坐在对面的红衣男子,他邪魅的长相倒是多了一丝柔和。两个人谁都没有先说话,只能闷着不吭声等着红衣男子开口。抿了一口茶水,看着上面漂浮的茶叶说:“太白楼的茶叶倒是比高满楼的真多了,二十两银子也不算白花。”“少庄主。”红衣男子瞥了一眼蓝衣男子,不耐烦地冷下来一张脸:“我是怎么吩咐你的。”“小的错了,小的不该直呼其名叫少庄主。”红衣男子这才缓过神来,脸色变得柔和起来,似乎刚才的冷面不是他一般。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一口气没提上来地发出一记闷哼,紧接着眯着眼睛说道:“到时候族长自有安排,你们只要盯着丞相府就行了。”“是是是,小的知道了。”“茶没有了,我给您满上。”紫衣男瞧着两个殷勤的快不行的男子,冷眼打量着那个红衣男子。紧接着望着对方的眼睛似有若无地观察起来。此人看起来很阴柔,连说话都带着女子气,看起来应该是练了邪门的功夫。不过他口口声声提到丞相府,肯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