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子翘起兰花指,举止夸张地放眼望去,一连串的眼神打量着周围的每个人,好奇之下他注意到了身后的男子。穿着紫衣,身上透漏着沧桑的味道,整个人越加的好奇起来,没想到太白楼当真比高满楼有意思多了,除了江湖人士越来越多,连戴面具的人也多了起来。“你们先出去打听打听京城中最有名望最有财力的人是谁,到时候我们要一一拜访。”“是。”两个男子得到了指令直接起身走出了太白楼。紫衣男知道那个红衣男子一直在注意着自个,所以他只是竖起了耳朵并没有抬起眼皮子,现在不能暴漏自个的身份,也不能引起他人的注意和怀疑,于是他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眼前的茶壶。“兄台,这里有人坐吗?”耳边响起了不该响起的声音,紫衣男还是没能躲得过去,把心一横淡淡地嘟囔起来:“我一个人来的。”“是吗,那我不客气了。”当他抬起眼皮子瞅了一眼的时候,更加确定了自个被人注意了,眼前的人正是那个红衣男子。看起来阴柔,说话的口气倒是缓缓的更加雌雄不分。他倒不是对这种人有偏见,只是觉得眼前的男子看起来太过邪气,身上透漏出来的气息很不均匀。红衣男子发觉紫衣男注意到了自个,顿时变得更加柔和起来,难得遇到一个看得顺眼的,即使戴着面具他一句觉得眼前的男子很有意思。一个人喝茶,不说话也不在意其他声音,只是沉浸在自个是想法里倒是个有趣之人。“看来兄台喜欢铁观音,在下倒是细化碧螺春的柔和。”主动开了话匣子,要是不吱声更会让人怀疑,于是紫衣男附和着说:“我还是喜欢铁观音,习惯了。”声音干干净净,说话的内容也是干净利落。红衣男子听着他有些低沉的声音跟平时那些粗鲁的人不一样,于是他笑着说:“看来我的确没有看错人,兄台也是江湖中人。”一句话直接让紫衣男的神情有一瞬间的错愕,听他的口气好像认识自个一样,顿时多了一丝防备。如果对方真的是有意要靠近自个的,那么就不得不防备了,最好先找个借口离开。就在他晕晕乎乎地猜测对方的身份时,红衣男子直接害羞地抿嘴一笑,让他差点把刚刚咽下去的茶水吐了出来。忍住!一定要忍住!红衣男子哪里知道紫衣男的想法和心理过程,只是遇到一个看着顺眼又想亲近的人。心里面说不出来的好感全都呈现在脸上了。双手隐忍着不去抓住对方的手腕,而是害羞地说出了自个的落脚之处。“在下今晚就在太白楼歇息了,不知兄台如何?”紫衣男哪里想过他是这个意思,问出来的话很主动又让乐乐别扭,压根就不知道他要做神秘,明明是个男子,却处处都像个女子,真是让人雌雄难辨。心中还没有想好如何回答,却听到他先一步抢先回答了:“要是兄台不嫌弃了,也住在太白楼好了。我看这里还是有不少雅间的,如果兄长觉得在下唐突的话……”“我还有事情要办,不能多做停留,抱歉。”紫衣男也不知道如何说出来的,只是觉得不说的话对方还会异想天开,早些说出来总是有好处的。于是主动权到了他的手中,看着红衣男子的眼神都变得冷淡几分。内心多了一些纠结,心里越不在意,脸上反而多了一份着急,就在他想要找借口留下紫衣男的时候,两个手下回来了。“你的朋友回来了。”紫衣男的善意提醒让红衣男子的心情一落千丈。白了两个人一样,没好气地站起来冲着他们嘟囔:“现在就回来,交代你们做的事都办好了吗?”两个人同时看向紫衣男,察觉到红衣男子心情不悦,顿时露出诚惶诚恐的表情,紧接着两个人低着头一言不发。这个时候紫衣男站起来,冲着红衣男子说:“四海之内皆兄弟,有缘再会,告辞。”红衣男子眼巴巴地看着他从眼前离去,心里百爪挠心的很是不安。碍着像个手下的面也不好上去追问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走出了太白楼。“瞧瞧你们做的好事,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我套话的时候出现,你们是不是故意找我茬啊,看看你们的样子,真是可气。”红衣男子生气了,穿蓝色衣裳的男子上前一步低声汇报起来。紧接着他不悦的心情变得平静多了,诧异地望着两个手下说:“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过去一探究竟。”紫衣男走出了太白楼却没有离开,而是找了一个还算隐蔽的地方监视从里面走出来的人。他觉得那个红衣男子不简单,肯定是有备而来,既然如此只能守株待兔了。就算得不到可靠的线索,至少也不会断了线索。“奇怪,这么快就出来了。莫非他们是要去什么地方?”远远地看着红衣男子带着两个手下从太白楼里出来。他的目光很快被吸引过去,好奇的同时小心地跟了上去,担心跟的太近会引起注意,只好远远地跟着,不动声色地利用路人和树木遮住自个的行踪。当他看着他们在一处大宅院的门口停下来时,这才多了一些时间打量着宅院周围的一切。看起来再简单不过了,可是有些事情却不是那么简单的,比如他们不是从大门进去的,而是直接轻功上了房顶。“青天白日也不担心暴漏了自个的行踪。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胆大包天的无视这里是天子脚下。”紫衣男喃喃自语地说着,却没有太注意他们进去的目的,只是在犹豫着要不是进去,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看看再说。慌神的上官陶琬半边脸直接贴住了桌面,吃痛地发出一记惊呼,脑子里依稀还残留着紫衣男的身影,她面红耳赤地揪着帕子扭捏起来。“小姐,我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