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杀手,这丝毫没有一点杀气的剑锋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她眼中冷漠,却是很镇定:“你们为何这么做?”“很简单啊!”闵萝在身后笑说:“九烈阳要除掉你。”繆臻无力的闭了闭眼:“他要杀我?”闵萝笑着说:“你与宣王遗部的关系不清不楚,又一再放过司马明澈,这样的举动很难让人在相信你。”尹修染看着她说:“小丫头,十香散加上软骨茶的感受如何,这可是本大侠行走江湖常备的啊!是不是站不住了。”她恍惚的闭上了眼睛,缓缓朝地上倒去,却在这时有人一把扶住了她,她抬头迷糊的一看,竟然是竹绡。竹绡冷着脸看着尹修染和闵萝说:“你们哪里来的那么多事,很闲吗?”尹修染不屑的依旧举着剑,却是用力的朝着前面飞去。只听闷哼一声,借着光线看去,那边墙上竟然挂着一个人,这人还不是别人,是司马成婉出城时身边跟着面具人司南,尹修染名义上的师弟。那人口中的血顺着面具缓缓滴倘下来,那双眼睛还死死的瞪着尹修染。尹修染冷眼看着他,甘心做皇帝的一条狗,那么还能有什么可说的:“我的师弟,清理门户罢了,你好走。”闵萝走过去在他鼻息下一探,转头说:“已经咽气死了。”竹绡低头看着自己扶着的人,冷冽的说:“别装了。”闵萝一怔,看着宁锦绣在竹绡怀里睁开眼,神色无异,原来她刚才是在装晕:“我的茶和迷药她都中了啊?”迷药,她连蚀骨草都吃过,区区迷药又如何。竹绡冷笑了一下:“要是这么容易就能杀了她,她就活不了这么大了。”说着,他看向尹修染:“尹大侠,你还是管好你的裤腰带吧!”尹修染一听迷惑的低头一看,自己的腰带什么时候断的就剩一根线连着了,再看着宁锦绣露出一衣袖的匕首,不禁感叹这神不知鬼不觉的身手,要是刚才她一把匕首插进自己肋骨他都还没反应过来吧:“不愧是帝都第一杀手啊!”睁大了眼睛的兀自站好,繆臻说:“要不是因为你出现的时候身上没有杀气,我一定在你的剑还没搁上我脖子时就先要了你的命。”此时闵萝笑几声:“九公子让我们借今日的机会对你下手,颜主子可是以身相许的求我违背命令啊---可是现在看来,颜主子还真是多虑了。”繆臻听后,想起那晚颜枕戈醉酒回来时的模样,不自觉的就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竹绡一记冷眼扫过去,很是愤然:“师傅就陪你喝了一次酒,怎么就变成了以身相许。”闵萝一滞,有些潸然的将头转到一旁:“真是护师心切啊!”尹修染大笑:“喝一次酒就能把你收买,闵萝你能有点追求吗?”闵萝倒是很好奇:“那你又是怎么同意演这出戏的?”“我啊---”尹修染一脸得意:“我家小七洺亲自说了要给我洗澡我才答应的。”闵萝这一听后,震惊的只差没目瞪口呆了:“---------”繆臻也是一怔,她望向竹绡,一副纳闷的模样,竹绡却是从容的告诉她:“七洺作此牺牲,你该好好谢谢他。”竹绡的走到窗边,朝着天上一望:“三拨人马,看来这林庄越来越乱了。”繆臻问:“哪里来的三拨?”“还有司马明澈。”她顿时大惊:“什么!”尹修染说:“藩阳候和君戚都安排了人乱,可是这太子殿下来凑什么热闹。”竹绡说:“司马明澈的目的不明便暂且不用管他,我们依着计划行事。”闵萝和尹修染这时都点头。这边刘廷业和高阳旭带着这些信件离开林庄时,四面而来的黑衣杀手便冲了进来,这没有人出事但是这场混乱不假,一经传出去,那在帝都也是一片渲染的,也正如所料,这林庄里两队人闹得不可开交,九烈阳却独自来到后院,在推开门后便闻到了屋中的血腥。他眉间妖娆的问坐在那里的闵萝:“宁锦绣?”“死了。”那边墙上,正是一大滩的血迹,他微微眯眼,问:“尸体?”闵萝撇唇:“尹大侠带出去了,不是说让帝都的人认为将军府的小姐是被刺客给杀死的,这样才会震撼帝都吗?”九烈阳看着她,眼中一扫冷漠:“我是这样说的,但是我尚未确认,你们竟然就将尸体带走,难道不是在掩饰什么吗?”“并没有。”闵萝笑着站起身来,看着他问:“九公子,屋外的花香可好闻。”“-------什么意思。”九烈阳皱眉的看着她,目光里带着探索的走进了她两步,却在她面前停下的时候,一把剑过心而入。尹修染面色不改的抽回剑,在九烈阳站不住要倒下的时候将他扶着坐下。鲜红的血液从胸口处不停的喷涌而出,他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两人:“你们,你们竟敢---------”闵萝望着他:“方九言之子九烈阳因为知道薛家杀害自己父亲的秘密,所以被灭口而杀,到时候藩阳候必然会想尽办法替你报仇,九公子,你的死也是有价值的。”“是小戈让你们这么做的!”他捂着胸口,嘲笑般的口吻:“我早该明白他不会动她。”闵萝苦笑:“你是应该早些明白。”九烈阳渐渐惨白的脸,越发愤恨的目光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他会后悔的。”-----------------------------------林庄的一场混战,终是让这件事闹大了,藩阳候看着自己故人之子的尸首时,差点没昏过去。颜枕戈在一旁安慰着,那具没有血色的尸体就躺在那里,他至始至终都没正眼去看。在脱离了林庄后,高阳旭立即就包围住了薛府,藩阳候刘廷业活捉了几个刺客,可在带回帝都审查的路上,所捕捉的那几个刺客都是无一例外的咬舌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