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扣紧了掌心的说:“本公主只觉得,对于南越这等边陲小国,就不该留任何机会。”“那么,长公主了解如今关外的境况吗?你知道一个常年受大国压制难以翻身的小国之痛吗?”“宁大人如此关怀这些小国,本公主会认为------”接下来的话,司马锦绣没有说出,因为她无法那般指责的去和他争辩什么。见她沉默了,宁旭却说:“长公主,您方才在下官马车后追了整整三条街道,可是只是稍作停歇便可以恢复如初,实在不是一个身娇肉贵的公主该有的体质。”司马锦绣很是好奇他为何会突然问出这句话来,可是此时她坐的离他不过两臂之近,而宁旭突然袖中一甩,一道白光便从中飞出直逼到她眼前,她下意识反应的一个起身翻转逼避过后,将那道白光稳稳的握在了手中,竟然是一根银针。宁旭却在此时拍手:“早就听闻元倾长公主身手不凡,如今看来,果然。”司马锦绣失神的站着,心口微疼的说:“宁大人不知道,这是以下犯上吗?”“要是公主怪罪,那么微臣愿意领罪。”如同饮下一口黄连一般的苦涩在喉间涌动,他刚才用这根银针试探,是很相信自己能轻易避过还是有别的想法?她再次不说话了,宁旭不以为然的笑着端起桌上的茶,却在这时看着她方才坐着的软垫上有一白色的东西,他眼神微眯的伸手将其拿过,眼中异样的一直看着。司马锦绣摸了摸腰间,抿了抿唇的走过去:“宁大人,这是我的玉佩。”宁旭却依旧看着,问:“公主的这块圆月玉佩,我似乎在哪里见过。”这是当年在宁宅里,他在那颗梨花树下忍着腰间的伤挖出的玉佩,那时,他神色落寞异常的就是让她喊一声他的名字。那时,他腰间的伤势拜她所赐,而他却从未责怪半分。记忆里的场景和说的话都未曾忘却过,可是面前的人却是变了。她顿时眼眶微红的坐下,看着他:“宁大人觉得这玉佩眼熟吗?”宁旭此刻也抬头看她:“我曾经真的见过对吗?”她眼中希翼的总是希望这些曾经的事物能让她想起什么的,她说:“这块玉佩,是你给我的,你说,这曾经是你母亲的玉佩。”希翼总是美好的,可是,宁旭默然了一会后,竟敢起身突然跪在她身前的说:“微臣能否恳请长公主一件事。”心中微颤:“何事?”“将这块玉佩还给微臣。”“宁旭你---。”她厦那间脸色雪白的颤抖了,连带着将手中的银针都近了掌心都不自知,针尖刺着掌心的皮肉而出,却让她丝毫没有感觉,因为那样的疼痛比起心上的算得了什么?宁旭此刻看着他,神色定然的说:“微臣知道自己曾经与公主之间有些恩怨,但如今时过境迁,还望公主勿将从前放在心上。”司马锦绣懵然苦笑,笑的眼眶都红了,她走过去,咬了咬唇看着他:“这块玉佩本是你母亲之物,还给你也是理所应当,但是宁旭------------若是你是要报复我曾经那么狠心的对过你,那么我可以接受。”宁旭漠然:“公主为何这样说?”她摇头,红着眼眶的站起身来,有些身子微颤的朝着大理寺外走去了。掌心一直插着银针,而她自上了马车也没成表露过一分情绪,直到回到了娉婷阁外,茗初扶她下马车时,看着衣袖出有些微血迹时才惊呼的抓起她的手,一根银针就这么直直的穿肉而过:“长公主,你怎么弄得!”司马锦绣这才恍然的看着自己的手,兀自摇了摇头的说:“不知道。”“怎么受伤的都不知道,针会无缘无故的插进掌心里吗?”“我没事。”司马锦绣不想再解释,甩了甩衣袖的一路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茗初赶紧叫了人去找了纪良之过来,然后一路跟着进了司马锦绣的屋子里:“公主,你都不疼的吗?”司马锦绣却在她跟着进来后,直接转过身来将掌心的银针拔了出来:“茗初,你让我静一静,等纪良之来了后再说吧!”茗初一震的看着她,见她走进了内室的房间里,有些想哭的闭了闭眼,而司马锦绣在关上门的之后,她先是掏了几味驱寒药吃了下去才让脸色好了些的。茗初找来纪良之给她上了些药后,纪良之直接就问:“公主此刻可有什么不适。”她回答:“没有。”“那么,今日公主去司空府回来后,可有吃过我给的药丸。”“没有,不适畏寒症发了才吃吗?我现在很好。”司马阑珊平静的说完,看着这一屋子的人,才懵然发现少了一个人。平日里她一回来那丫头不是在就叽叽喳喳的在耳边说话了吗?“司马阑珊呢?”底下有丫鬟回答:“阑珊公主出门了。”司马锦绣连忙问:“她一个人吗?”丫鬟点头。司马锦绣顿时想指责这些个丫鬟,司马阑珊那个笨丫头一个人出去,就算身为公主,也难免不会遇到居心不良的人,而且如今的帝都,说太平也不是真的太平,两年的那一场混乱,先皇所留下来的势力都是没有真正平息的。此时茗初却说:“公主你别担心,她身边还有一个暗中保护着她的尹修染呢!”对啊!她怎么把尹修染给忘了?纪良之此刻在一旁说:“公主啊----要是没事的话,不妨去看看君少爷。”君陌-----是啊,自从会了帝都,她还从未见过他,想想,也是两年多未见了。“他现在在哪里?”“五殿下离开帝都前,将他安置在自己府上的。”五殿下,司马明钰,他因为不接受王爵的封赏,所以如今也只是顶着个先王五子的身份。司马锦绣听后,看着纪良之:“纪叔,听说你这两年也一直住在五殿下府上,为的是照顾君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