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没再说话,目光幽幽的看着眼前的烛台,痛苦流泪,司马锦绣看着,连忙走过去扶着他:“太傅----------。”百里祁安一笑:“长公主,太傅他没事,只不过是想起了曾经有一些心伤罢了。”“百里祁安。”她语气有些呵斥的喊他,目光沉着:“你到底是谁。”“我是谁?”他看着她:“太傅要是还记得我,一定是会告诉长公主我是谁的。”辛太傅此刻无奈看向百里司安,说:“他是当年南越公主嫁入帝都时,南越送入帝都的五行士子。”“五行士子---”司马锦绣摇头:“什么意思!”“这是南越的风俗,公主出嫁之时南越王必定会从贵族子弟中挑选五个生辰代表了金木水火土五行的孩子随同出嫁,这样便会象征王女出嫁五行随之,便会应南越的一直以来的传说,寓意王姬落户,国泰五运。”司马锦绣有些理不清:“你是当年甄太后和亲时来到帝都的五行士子。”他回答:“是。”司马锦绣再问:“你是南越人。”“是。”意思她是大概明白了,就是当年甄汨嫁给熙王时,带来了象征国运昌盛的五个贵族孩子。司马锦绣:“你们来到帝都后,都进了修正荣书院。”百里祁安还是回答:“是。”“可当年为何要将他们五个送离帝都?”辛太傅此刻更加无奈的用袖子抹了抹眼睛:“因为当年熙王妃受尽了先帝爷的喜爱,城中便多有言论之声,钦天监更是在那时推算天象,说五行有变,或危害晋国,这五行,自然就算到了这五个孩子头上,那时宁太师便请先帝爷下旨,将这几个孩子驱离出帝都,因为被视为不详,甚至没有任何护卫的任他们自行回国。”所以,便有百里祁安先才所说的,那五个孩子离开帝都后遇到山贼,流落大漠,最后只剩的他一人了。“南越贵族的孩子,如何能是这样的待遇。”“贵族吗?”百里祁安不觉一笑:“南越的贵族在当时的晋国人眼中,连个普通百姓都不如,以为南越区区小国,如何能与土地广拓富饶的晋国想比?”“百里---”辛太傅看着他:“孩子---苦了你了。”百里祁安摇头:“当年之事,我知道太傅的难处,这么多年过去,我又何必牵肠挂肚,惹自己不快,只是太傅与我而言是实实在在的师长,我尊您敬您,所以才会想来看看您的。”辛太傅一震,入学七年日夜相伴,如何能没有感情,他潸然的说:“你们几个孩子,太傅也从未忘记。”“百里就在此拜别先生,希望下次能再来看太傅。”百里祁安叹息,却无奈的起身行了一礼:“保重吧太傅!”他直接出了房间后,司马锦绣也赶紧向太傅行了礼追着出去:““百里祁安。”看着她跑了出来,百里祁安笑着喊她:“公主。”她看着他问:“你为何之前不提。”“为何要提。”司马锦绣紧握了手指:“你说你是仰慕辛太傅的才学才想拜访的,可是你确实他曾今的学生。”他却一笑:“可那只是曾今,我流落大漠时被我如今的师父所救,所以在我心里,辛太傅已然不是我的师父了。”司马锦绣此时看着他这言笑悠然的模样,心中不觉的将现在的百里祁安与她在大漠结识的那个百里祁安重合不到一起。如今的人多了许多神秘,他的身份和此次来帝都的目的,怕是也不知为了找纪良之那么单纯的,曾经被赶出帝都,身边的伙伴一一离开,他心中不会没有半点怨气的。“长公主。”他突然转到她眼前,懵然的俯身扣住了她的双肩,唇角带笑的说:“不要猜测我来帝都的目的。”她一愣,目光直直的看着他,想要后退时眼前的人已然凑近,并且在唇角处偷得一吻。她正想发怒,他已然退开的远离了两步,或许是长相太谪仙,这退开的速度也是快的让她吃惊的。她望着眼前这个白衣若仙的男子,唇边的那一抹清凉未散,可是她竟然不想骂他,果真那张脸是无害的。只见他此时将目光转向左边小道上的方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她也将目光望去,竟然是-----------宁旭。有些惆怅的惊得不敢动,目光幽幽的看向左方,目光一瞬间变得惊诧,看着绿竹前的太师椅上悠闲坐靠着的人,司马锦绣不觉有些恍惚。宁旭那一身红衣长衫,眉目惊艳的望着他们,合着身后这竹子的颜色,倒是自成一派的如画中人。百里祁安神色冷冽的暗笑:“这位----想必就是刚刚上任的大司空,宁大人了吧!”百里祁安的这一声宁大人,一下将司马锦绣拉入了方才辛太傅所说的话中:宁太师便请先帝爷下旨,将这五个孩子驱赶出帝都。宁太师宁江-----------是他提出让百里祁安他们离开帝都的。宁旭看着他:“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在下百里祁安,宁大人或许不识,我也只是前来拜访辛太傅的。”宁旭冷然:“确实不识,不过近日来太傅身子不适,还请不要常来打扰的好。”“自然----。”百里祁安看了看身后的人,见她此时在想着什么,兀自问:“长公主可要与宁大人叙叙话?”她回过神来,听到了他说什么后问:“你此刻要去何处。”百里祁安懵然而笑:“身为长公主的门客,自然是回长公主的府邸了。”司马锦绣咬了咬牙,他这故意的也太明显了。“看来,在下还是先走的好。”百里祁安自若的说着,转而冷然一笑的转身离开了竹林。宁旭眼中冰凉的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看向那边站着的女子,见她眉间心事重重的模样,挑眉轻笑:“长公主与府中门客可真是会调情,在书院之地也可做越轨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