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后,想着他方才一直在此必然是什么都看到了,有些讪然间的说:“你可知他是谁?”宁旭随意的说:“纪良之的师弟、辛太傅曾经的弟子、南越国的贵族,长公主的门客,长公主是想告诉我哪一个身份?”司马锦绣看着他此刻并不在意的神色,有些哭笑:“看来你早打听过他。”宁旭不以为然:“一个长相如此小白脸的男子,自踏入帝都的那一刻便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想知道他是谁或许不必查。”小白脸-----她眼角一抽的笑笑:“是吗?难道宁大人知道这些,不是因为他是甄太后的亲信?”宁旭并不回答,只是摇头而笑:“若是微臣没有记错,公主似乎前几日才说过心中有下官,可今日便可与其他男子如此亲密,实在让下官觉得世事无常啊!”她后背一僵,随即故作自然的说:“宁大人多虑了,方才百里公子之举并非有意。”宁旭神色一黯:“长公主倒是会为他开脱,侵犯当朝公主,可是死罪。”“呃----”她一时沉默,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宁旭的脸色越发暗沉,他眉眼一转的看向别处的给了她一个台阶下:“怎么,长公主那日说的话是骗微臣的吗?”司马锦绣淡笑着回答:“本公主如何敢欺骗司空大人。”“长公主有什么不敢的。”宁旭甩了衣袖负手的转头看着她,目光满含笑意寒冷。司马锦绣握着自己的衣袖,缓缓走至他面前,沉吟了片刻,说道:“宁大人怎么会在这里的,难道----是来看辛太傅的?”“并非,只是偶然道书院一转,想看看今年学宫中可有将来国家可用之才,可那里会知道这么巧,碰到了长公主。”宁旭看着她的眉心,漫不经心的说着。”司马锦绣说:“既然宁大人有事,那么本公主也不便打搅了。”宁旭听后,却陡然向前两步的拉过她:“长公主,微臣方才有些吃醋了。”说完,他低头便吻在她唇上,几番辗转后便深入的加深这个吻,整个竹林的竹香在此刻四溢开来,浑身仿若置身清风中一般的有些不真实。宁旭他刚才说什么!吃醋?在她还在那句话里震惊的回不过来神时,宁旭已然放开了她转身朝着竹林外走去了,仿若方才什么时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可唇角的殷虹和微热还在,如何不是真实的呢?娉婷园的深夜里,司马锦绣靠在榻边一直叹息:“你说,他到底为何来帝都呢?”茗初在一旁陪她坐着:“公主,你还是别想了,睡吧!”她继续说:“他呆在大漠那么多年都未曾想过要离开,可为何我在大漠与他相识后,前脚刚回帝都,他也就来了,他说的是来看自己师兄了,可是这么多年了他为何不早来。”“公主,你已经快纠结了一晚上了,何必想那么多。”“可他要是坏人呢!”“坏人又如何,百里公子长得好看啊!”“-------------------”司马锦绣不说话了,却独自在心头思量着,百里祁安这次来帝都,怕是与甄汨脱不了关系。-------------------------------------------第二日一早,宫里就来了消息,有甄汨身边的贴身宫女传话说:“太后娘娘昨日一直头疼,找了太医来瞧却丝毫没有消,听闻长公主府上有一大漠来的神医,所以便向请进宫去给太后瞧瞧,不知长公主可否准允。”司马锦绣一听顿时翻了个白眼,她有什么准不准许的,人家百里公子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妥当正准备上马车了。临上马车前还回头对她一笑:“长公主,在下定很快回来。”什么叫回眸一笑百媚生,说的就是这种长得好看还故意笑给别人看的。她撇唇的转身回去,继续去睡觉了。百里祁安所说的很快回来就是到了月亮升起来的时候他就回来了。夜色下,司马锦绣负手和他走在庭院中,问:“甄太后的头疼可有好些?”“自然是好些了的,开了几味药给太医署,让他们按时煎给太后娘娘喝。”她听后,淡淡一笑:“太后娘娘可知道你的身份?”他转头,同样笑着的回答:“知道。”“其实本公主还想知道,为何你在大漠这么多年都未曾回南越呢?毕竟你的家人都在那里。”百里祁安听后,停下脚步的靠在一旁的树上,不以为然的说:“十七年前的七王之乱时,我家中父辈前来帝都想救出甄公主时,全部牺牲了。”“-----------------”她皱眉,觉得难以置信的心中一痛。是啊,那时从帝都逃离,里应外合同样是血流满地。见她这一失神的想着什么,百里祁安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那日吗?”他这突然问,一时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三月前她独自前往大漠寻找纪良之的师父,在临近月亮谷时风沙很大,她是在迷路中时百里祁安出现的。否则要是在大漠中迷失方向,她就算能保证自己活下来,或许一时也走不出去。所以从一开始,她对百里祁安是抱有感激之情的。百里祁安眉宇清明的望着她:“你当时那么想要找到我师父,为的就是能够知道,中了鸩毒还能活下来的人是不是一定会失忆,我想这个答案我可以告诉你。”心间一震,她微颤的看着他:“答案是什么?”百里祁安那张天神之姿的面容淡淡而笑,他俯身凑近她耳边:“其实,鸩鸟之毒鸩血为解,忘尘绝爱涅槃重生这样的传言---------是我传出的--------。”她睁大了眼睛的看着他:“你说---什么!”看着她这模样,百里祁安淡淡而笑:“长公主不必惊讶,鸩毒乃天下人最畏惧之毒,因为中毒者无一能免于一死,我师父常年隐世不见外人,甚至有时连我也不见,所以往往那些中毒者幸得能延缓毒性的都会找到我那去,而我给他们的答案,一概都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