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彭远忙出城赶往了坡后大营。而曹翔一听彭远来了,则也赶忙起身迎出了帐外。
“贤弟,你怎么来了?”
彭远连忙跳下马。
“曹兄,时才黄巢那边派人前来,说是要给咱们都统送什么礼。”
“哦,竟有这种事?”
“小弟觉得这其中定有蹊跷,所以这才特意赶来与兄长商议。”
曹翔一听。
“那来人现在何处?”
“我已让人将他看住,因为担心这其中有诈,所以我也是还没敢将此事告知都统,只先派手下去悄悄通知了袁大人。”
曹翔忙点了点头。
“嗯,如今叔父大人有恙在身,所以还是先等咱们将此事查清楚后再禀报叔父的好。”
彭远则忙也跟着点了点头。
“来呀。”
“将军。”
“即刻派人前去将石绍、沈明二位大人召回城中,就说我有要事与他们商议。”
“是。”
吩咐完,曹翔便与彭远一起又赶回了城中。
刚一进城,他们也是就瞅见袁敬已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噢,二位,你们可算回来了。”
“袁大人,叔父那边怎么样了?”
“放心吧,郑帅他刚刚才用过药,我是在他躺下后这才悄悄溜出来的,眼下大人还什么都不知道。”
曹翔、彭远这才也放心地点了点头。
很快,石、沈二人则也从城外赶了回来。刚一进屋。
“大哥,究竟出了什么事?”沈明心急道。
“听说是从东边来人了?”石绍忙也开口道。
“不错,早前那黄巢派人前来,带了个锦盒说是要给咱们都统献礼……噢,对了,袁大人,但不知大人可曾已将那锦盒拆开查验?”
袁敬只赶紧叫人将那锦盒取来。
“不错,那包袱里装的确是一锦盒,但在下还不曾将之开启,专等诸位回来后拿定主意再说。”
旁边沈明一听。
“哼,那狗贼岂会有这般好心,他给咱们都统送的哪门子礼!如此待俺将它拆开,看看黄巢那厮究竟耍的什么鬼花招!”
说着,沈明连忙上前一把将那锦盒抓过,随后撕掉封条只猛地将盒盖往起一掀。
“沈明,小心!”
谁知,沈明却是突然望着那盒中之物一下子愣住了。
“啊!这是……大哥,你们快来看!”
众人见状忙也围了上去,却不禁跟着大吃一惊。
“这……这是……”
“莫……莫非……莫非这是邓将军的首级!”袁敬颤抖道。
众人闻言只一个个大瞪着双眼惊愣在原地,半晌的工夫也不知究竟该如何反应。而令他们更加难以接受的是,就在那邓茂首级之上竟也是还刺着一行行清晰可辨的大字,内容净是些羞辱都统郑畋之词。
好一个歹毒的费传古!就在那天大殿之上他向黄巢献计,只将郑畋手下阵亡三将,一人悬尸倒吊于城门之上,一人拖至西市鞭尸示众,而邓茂则被下令枭首不说,之后竟还在其脸上琼面刺字,极尽羞辱之词,专为今日能将那仍在病榻上的郑畋当下气死过去。
终于,还是沈明先自回过神来,随即破口大骂道:“这个可恶的贼厮,他竟……竟……竟然……哼,真是气煞俺也!俺非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一边骂着,沈明也是还不住地捶胸顿足。而袁敬则只有气无力地重新跌坐回椅上。那早已双眼迷离的曹翔则赶紧上前将锦盒重新盖了起来。
“狗贼……好恨的毒计!”彭远径自从旁恨道,“倘是让都统大人看到方才那一幕,真不知……唉!”
“大哥,黄巢那厮派来的贼人现关在何处,俺这就去宰了他,替邓大人报仇!”
彭远一听却是忙抬起头来。
“沈明,你先不要冲动,对方不过就是个前来送信的小卒,如此你杀他又有何用?”
“可大哥,就算不是那厮亲自动的手,但他毕竟也是跟贼人穿一条裤子的,更何况那厮又怎么可能对此毫不知情,单凭这一点,便是让俺把他千刀万剐了也不为过!”
说着,沈明也是抬腿就要往外走,可彭远却是赶紧过去一把拉住了他。
“大哥,你休要拦俺!那厮究竟关在何处,快让俺去宰了他,也好先给众人解解恨!”
“哎呀,沈明,你听我说……”
偏偏就在这时,从屋外却是跑进来一名军士。
“启禀大人,大事不好,方才那被关进偏房的贼厮不知何故竟突然昏死了过去!”
沈明一听。
“哈哈,这定是那家伙知道自己死期将至,所以这才做贼心虚先自吓昏了过去,如此便索性让俺去给他补上一刀!喂,我来问你,刚才你说那厮正关在偏房之内对不对?”
“正是!”
“好!如此大哥你们在此少待,俺这就过去先把那厮给结果了再说!”
言罢,沈明只不顾彭远的阻拦当即冲出屋去。来到那间偏房前,沈明也是连忙一脚将屋门踹开。冲进去一瞅,此时那已失去意识的对方还正趴在地上。但见沈明只一个健步过去将那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哼,狗贼,休要装死,看俺不一刀剁下你的狗头!”
就在这时,彭远等人忙也从后面追了进来。
“沈明,快住手!”
然而,当他们冲进屋中时,却发现此刻沈明正提着那人的脖子不知为何愣住了。
“沈明,你这是怎么了?”
沈明这才也赶忙回过头来。
“大哥,竟……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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