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风筝8(1 / 1)

黎娘举止轻佻,欲上马车,回头见我还拧着眉头,又露出可怜的表情,“姑娘,别怪我啊!是你格外的招人喜欢呢。” 我被惊得,一阵头晕目眩,加上一路奔波,竟又摔在地上,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身青泥,冰凉的触感,我摇摇头,呆在原地,好一阵眼前才渐渐清晰,黎娘那张脸,竟在眼前,情绪紧张,急切的问,“姑娘,你怎的平地摔了,生病了吗?”她低下身子伸出手,来扶我。她满目紧张,与担心。 我一时间仿佛又看到以前的黎娘。呵。 她急切的样子,明明刚刚还离我很远的地方,一下子就到了身前。 真恶心。看着她,对我好,是有意图的,真恶心,我别开头,一脸厌恶,甩开她的手,“黎娘,别拿那套对我,真恶心!笪武,过来扶我!” 黎娘收回手,站直身子,收回手,终于没了任何表情,“林雀,我们还会再见的。” 转身走了,上了马车。 我盯着马车,远去,一脸阴沉,“笪武,去信余江,我要知道黎娘,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笪武,像个被雷劈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朝我抱怨,“啊!,姑娘,这黎娘,是不是,是不是有病?她一个女子,怎么,怎么这样!” 我斜了眼这没用的手下,“你管,她,去做我交代你的事。” 笪武,点点头,“姑娘,我们先找商队汇合,然后,我马上去查。” 我摇头,黑了脸,“先去查,我去找他们汇合。” 笪武摇头,“不行,姑娘,这黎娘怕是有觊觎你之心。我得保护你。”坚定不移的。 “笪武,你,罢了,随你。”我摸了额头,叹口气,这笪武明显固执。 那就躲着点这等疯子。 我在回坞,找回了商队,才知道,黎娘现在是对家的掌事,难怪如此笃定,难怪势在必得。 可我从不是那为金银卖身的人。生意嘛,能做就做。不做便罢了。 商队的人眼巴巴等着我做决定,我说,“既然他们要毁约,那就把这些货物零散卖了吧,大不了耗点时间在这儿,回坞地偏南,气候湿冷,又不盛产棉,我们自己零售会耗点时间,会亏点,但不会亏很多的。” 商队的人,对我的话,他们从来都很相信。 领了差事,便出去张了信,支了摊子卖货物。 我悠闲的躺在榻上,吃着水果,看着书,想着还待几日便带几人离开回坞,去其他地方谈生意。 黎娘啊!算计怕要落空,我怎么会上门求人呢!思及此,我嘴角的笑,简直止不住,哈哈。 笪武,撩了门帘,探出头来,“姑娘?” 我坐直身子,好心情的问,“怎么?何事!” 笪武,进了门,“姑娘,我去信余江,余江那边的公子回信,说,黎娘私自离家,他们正愁找不到人呢!过几日就来接人。”笪武偷笑。 我,啊!偷跑出来的,怎么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不知道在这个时代,女子出嫁从夫吗?黎娘真是离经叛道。 “还有就是,对门以前与我们洽谈的主事,上门了,可能想着我们的东西不卖他了,有点急了。带着黎娘在外面等呢。” 我整理衣服,站了起来,往门口走,“笪武,走吧,去会会。” 笪武,迟迟站在在原地,迟疑着又说道“黎娘,似是被打了,有些狼狈。” 哦,打人,黎娘这次寻了个不好相处的主啊! 我也停住了脚,转过身,又躺回榻上,继续吃水果,拿起书。“算了,你跟他们说,生意嘛,赚钱我最喜欢了。但是,我讨厌失信的人,这生意我不与他们做了。还有,当面告诉黎娘一声,等着,他夫家很快会过来接她,叫她别怕。” 笪武,快哭了,“姑娘,黎娘如此背叛于你,你,怎能如此不计前嫌?” “一介出嫁妇人,能掀起什么浪来,我到底还是希望她过得好。”这倒是真心。到底跟了我这么久,怎么会没感情!比如听到她被人打,还是会有点不舒服。 笪武,如实将话带到,又补充到,“若是,下次有生意再做吧!” 那人笑哈哈的拱了拱手,“那就有劳了,那黎娘,”说罢,停顿下看了眼,低头安静待在一旁嘴角淤青,眼皮青肿的黎娘,稍敛笑意,目露凶光。 “那,这妇人,罢了。黎娘,我不知你嫁作人妇,如若得知,我断不会留你。你便自寻去处。”说完离开了。 见那人离去,立于一旁的黎娘,松口气,坐于地上。 倏尔抬头,冷笑一声,“林雀她,可是怜悯于我?” 笪武叹口气,摇摇头,黎娘竟不知悔改。 黎娘,休息够了,从地上爬起来,扶着腰,欲往门口走,想起什么,又停了脚,“告诉林雀,我不后悔的,也不许任何人的怜悯,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我不认为有错。”喜欢就要得到。不管是男是女,不管是谁。黎娘的想法就是如此。 现在还有几月,快冬至了。怎天气还是炎热。 我走出房门,云层遮住金乌,门前垂柳,落在青石板地面,被炙烤的金黄,踩上去酥脆作响。 这天气,可不是不见金乌,金乌在烤叶? 手中团扇摇曳不止,树上蝉鸣不止,聒噪,叫笪武捉些,晾晒干了,带走卖掉。 与此同时,我不知道的是被我救下的人那边,有人寻了了过去。 那个白衣小公子醒来,发现自己醒在医馆里,当即问明原委。 在医童含糊不清,颠倒的话语里,他理清了来龙去脉。 他被救了,被一个商人女子。白衣小公子,摸摸自己身上白纱绷住的伤口,还是有些疼。 是了,他昏睡期间,是隐约听见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子声,她哭哭啼啼,说,是她救的他。思及此,他嘴角一扬,一笑,断不会将她的救命之恩,冠于他人。 他下榻整衣冠。 却犯了难,他身上金银之物,遇匪全掉落了。 如何结账啊! 他窘迫之际,药童似是看破了他,“公子,那个姑娘结账了!不仅如此,她还留了一袋东西给你。” 说罢放下手中敷料,小跑着过去堂后药橱柜前,取了一袋东西,巴掌大小。 交到他手里,药童拿着敷料,又去碾药了。 绿色的荷包,晃晃,金银作响的声音,打开一看可不就是黄白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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