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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的风筝10(1 / 1)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有人陆续的发言,“但凭姑娘决断。”他们只信我。 可我,我还没回去过呢。答应了父亲,有空就回去的。虽然,虽然,虽然什么呢? 罢了罢了,这一辈子啊!终是与李大夫殊途同归。 心中下了决定,我便豪情万丈,颇有些壮士断腕气势,在众人的视线下,大声的回应他们“那就去吧,那就去更北方,去边关,去救人吧。若是边关失守,更朝迭代,我们哪有活路。” 他们面色一喜,大声回应“姑娘,真好。” 我也扬起嘴角笑,摘下腰间玉珏,抛到笪武手里“笪武,我们先去,你带20个人,留在这,继续购粮,对了看看有没有人愿意赠的,然后联络下散在天南地北其他商队成员,走水路运粮过来。” 弃了马车,骑上了马,笪武留下,整个商队就要自己一个人带了。“对了,给边关去信。说,我们愿去送粮,月余可达。” 边关,众人神色凝重,现无人愿意送粮,这边关很难守,此时,一个兵,送上一封信,为首之人,展信悦颜,扬扬手中的书信,有几分少年意气风发,欣喜的冲着将士们说道,“有一个商队,愿前来送粮。” 士兵们闻言四顾同伴,不约而同纷纷欢呼,“将军,我们有救了。” 得知有人送粮,众人紧绷的神经悄悄松了些,甚至畅想到了以后,“将军,将军,如果此战击退敌匪,你想回去想做什么。” 起先,为首的他,并不想参与这一场畅想,因为啊!敌军还未退,怎么敢想以后,只是淡淡回应“你们,管我做甚。”随后坐下,查看地图,推测商队到达的时间,以便策应。 但是架不住他们吵闹,在耳边,撒娇?“将军,将军,我们也算同在生死界徘徊了。”“你就说嘛,都是兄弟。”“就是就是。” 他们如此稚嫩的心性,行为,倒是让他想起 那次生死之际,朦朦胧胧,听见,一姑娘,愤愤的,不甘心的“他是我救的,我救的。” 想来耳根一热,就抿唇一笑,随之坦然,大方回应,“大约是报恩吧。” 众人哄闹一堂,更加感兴趣,他们稳重自持的少年将军,何时收了人家救命之恩,有故事有故事,愈发刨根问底,“将军,报恩?救命之恩?是谁啊!是男是女,因何在此时想起?” “救命之恩可不好报啊!” 面对他们一双双好奇得发光的眼睛,他思索一番,只得转移话题“送粮的商队近些了,我们就去接应,他们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的,没道理要他们把命留在这里。” 他说了这话,将士们都不闹了,他们沉默,因为他们知道,商队多半要把命丢在这里的,因为敌军会视他们眼中钉,肉中刺。 青州年关将至,家家户户炸烟花,放鞭炮,烟熏火燎,腊梅悄然立于枝头,热闹非常。这边我带着商队裹挟棉袄,在结冰的气候下,往边关走。 边关看不到青城的烟花,但商队的人都知道,越临近边关,离年关越近,离青城越远,生命也越来越危险。 越逼近一里,对围困边关的将士就多一点希望,同样城外对边关城虎视眈眈的敌军而言,就越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父亲坐在院子里,看着庭院如枯枝的桃树覆雪,上面还挂着鲜红的燃尽的鞭炮纸,叹了口气,小年已过,今年还没收到回信,怕是今年又回不来。 可他万万想不到,今年过后,我以后每年都回不去。 路途上,我也想过,是不是要掉头回去,现在掉头还来得及的。 可是,一路太过顺利,我就想啊!也许,也许会没事呢。 送粮至城门前,以为可以保住我们的小命回家,就差一点了。真的。 可还是被犯边境的他国匪徒,发现,截杀于此。 我骑马在最前,首当其冲,敌军第一支箭矢,正中我心,巨大冲击,马受惊,抬蹄,而我疼痛袭转全身,再也握不住缰绳,从马上摔下,听见自己颅骨碎裂的声音,合眼的时候,隐约见,一个白衣小将身骑战马,从打开的城门策马而来,身后带着好多士兵。我想真好,我会救好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 只是这白衣小将,怎生的面熟?算了,也不知道是谁,就这样吧。 风筝越飞越远了,再也回不去。明明来时,我还是漂亮的,现在却灰头土脸倒在异乡。 想来真是世事无常。 不过那个,李大夫,你看,我们这不就殊途同归了嘛。 后来,我不知道的事可多了呢。 白衣小将,带着士兵们,浴血奋战,守住了边陲,将来犯的敌国,震慑于十几里外,为后续有人商队敢进,做生意奠定了基础。 赶走了敌国,少年将军又得休沐,在春天时踏上了寻人之路。 至于我,和商队里其他不幸罹难的人,考虑路途遥远,就地掩埋了许多尸体。其中也有我的。 将军,派人将商队死亡的人的家属捎去信。其中也有我的。 收到信件时,母亲在庭院扫地,父亲接信,展信,读信,得知我的死讯,抱头痛哭,母亲握着扫帚有些微颤,怔怔的看着门庭,良久叹了口气,说了句,“死了,便死了吧,我这些年啊,一直怨恨她。当年,她说了句‘我巴不得他不回。’,害的你差点回不来。如今,她自己倒是应了那句,再也回不来了。也好也好。”眼角也流下泪。似是释怀,又似是后悔。 父亲很讶异,他不知道,自己的妻子竟因为当时稚女的一句话,多年不原谅,冲母亲叫喊,哭着情绪激动,“你居然因为这点小事,恨自己的女儿这么多年,难怪她总不愿回家,好了,她现在再也回不来了。 若是知道当初一面,就是永别,她会客死他乡,我,断不会讲她是白眼狼。”哭得背过气,昏倒在地。 后事不得而知。 每年春天,还会有人去古肠道放风筝,只是不可能是我和阿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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