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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共生(第一卷结局)(1 / 1)

这一局棋,梁时月也下的魂不守舍,也不知是心理原因,还是真的有鬼,他竟比时光还心虚害怕,心思完全用不到棋盘上,时光看他脸色有些发白,道:“看你这么大个人,胆儿比我还小!” 梁时月道:“我不是怕,就是觉得有点心慌!” “还不是一样!” 梁时月有些意外:“你不害怕吗?” “本来有一点,看你那个样子,我反倒不怕了!” “那你睡吧!”梁时月也不想被他看扁,说着要回屋去。 “哎!”时光赶紧拉住他道,“你在这我还不怕,你走了我肯定怕!要不,我去你屋里睡吧?” “不行!” 时光知道梁时月爱干净的毛病,也不是十分在意,就是随口说道:“小气鬼!” 雨声越来越大,夜里十一点了,时光梁时月坐在沙发上,都不自觉的有些困倦, “你说大雨天儿的,也不能出去!”时光长长的打了个哈欠,眼皮子开始打架。 “我真的困了!” “我也困了!”梁时月身子也坐不直,向一边靠了过去。 不一会儿,两人一左一右的,并到了一块儿去。 ······ 一个梦,大约是在一个朝代更替的时代,四野兵荒马乱,战火燎原,遍地饿殍。人人自危,生命何其珍贵,异乡孤苦,相聚来日无多,一个本是谪仙般不染世俗,不关世事的人,也不禁物伤其类,不再遗世独立,自哀自伤,明日往昔都不及当下来的珍贵。 数年来,他定居于徐州,以楚时为名,开了一家棋馆,七八年的时间,经营的颇有规模,方圆百里,无人不知,只是棋馆老板身份隐晦,不轻易见人,只知他棋艺甚高,令当世围棋第一人石兰都不敢与之比肩。 乱世之下,岂有独善之理,也许明日战火烧来,谁生谁死,都难以预料。褚嬴典卖了经营七八年的棋馆,施粥赠药,散尽家财,身无挂碍。此举并非是心怀天下,而是乱世中,已做好随时死去的准备,但想起时光,又似心底一口温存,冬日一盏风烛,荒漠一眼泉水,暖不遍全身,也灰不尽灵魂,能活一日,便活一日,也不用着急去死。 寒天冻日的一天,一骑快马而来,送来了他人生最后一份礼物,打开来看,是那一副系着他命运的棋子。他抱着不过一死的勇气,跟着那马上之人离开。走了一日的路程,抵达一座破落的寺庙,入寺又是一间破旧的禅房,房门已经腐朽破败,寒风裹着雪花从门缝里钻进来,床上的病人被寒气催逼到了一角,瑟缩的抖着,烛火之下,已经瘦脱了相,可眉宇之间,仍能窥见当年的神气,是豫章王萧综,褚嬴满眼空濛冷漠,见到此景也不禁大恸,皱了皱眉头道:“怎么落的如此田地!我险些认不出你了!” 萧综颓然道:“你却好像一点没变!” “你病的很重,我去给你请大夫!”他近来看过太多生死别离,已经习惯了处理这种事。 萧综凄然颓唐,似是将生死置之度外道:“不必了,我大限将至,难为你还来看我!” “毕竟八年前,是你救我!” 那病人凄然一笑:“你还记得!” “对我有恩的人,褚嬴一辈子也不会忘!”他说的真挚,萧综听了也有几分感触,难掩悲怆之情道:“忘了吧!我这种人,活着不被人惦念,如今要死了,就死干净些!咳!咳!”他似想到什么及其伤心的事,咳了起来。 褚嬴道:“你何必说谎,如果你真想让人忘了,我也找不到你了!” “你倒是比从前,聪慧了许多!能揣测人的心思了。”他惨淡的病容浮现一丝笑意,“我让人给你捎去的东西看了吗!” 褚嬴点点头,道:“我记得它原来在那个道士那儿!怎么到你那里了呢?” “我让人偷来的!我买通了他的小跟班!”他微弱的目光漾出得意的神采,依稀还是当年骄傲的模样。“这几年,你没有再做噩梦了吧!” “没有了!” “那你该谢谢我,我听说你开了一个棋馆,还有一个闻名天下的徒弟!” 褚嬴点点头:“不过已经卖了!” 他惨笑道:“倒好像天下人都在准备后事一样。我听人说,临死前看看仰慕的人,来世也多半能活成那个样子!” 褚嬴不解道:“你说我吗?” “除了你,这里还有别人吗?” “你怎么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病人苦笑着:“其实我早不想活了,也不想有下辈子,但很奇怪,有时候越不想怎么样,最后就变成什么样,所以还是要想一想,十分倒霉的话,有下辈子,就像你一样干净也好了!” 褚嬴不免要宽慰他两句道:“你还年轻,不过是生了一点小病,怎么会这么消沉,死啊活的!听起来怪吓人!” 萧综不接他的话,又问道:“那棋子,你带来了吗?” 褚嬴点点头,萧综又道:“后来释法鸾找过你吗?” “他没找到!倒是你,怎么找到的?” 萧综虚弱的笑道:“很早萧忠就跟我说过,褚大人想开家棋馆,褚大人的棋馆,自然非同一般,好找的很!”他想了想又道,“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没有人心的鬼话?” “似乎是说过,我忘了!” 萧综笑道:“你除了下棋的事记得牢,再没别的好记性了!我跟你打个商量,来世跟你换换,把你那颗心借我好不好?” 褚嬴惊愕道:“这怎么好换的?” “就知道你舍不得!要么是嫌我脏!”他似是说到悲戚的心事,想到身世凄凉,竟落下泪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神鬼之事,太过虚无,本就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若是能左右呢,你愿意吗?” “我有什么不愿意的!”除了下棋和时光,褚嬴对任何事都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 “我可是杀过很多人的!” 褚嬴笑道:“你这人,明明想让人亲近!偏偏又总说这样的话,让人家害怕你!你这样怎么能活的好呢!” 萧综将手从被子里抽出来放到褚嬴的心口,拍了拍笑道:“谁说你没有一颗人心,我有过许多的朋友,他们都不及你看我看的透!记住我的话,我们有一个来世之约!”说罢,手松垮垮的跌了下来,想在说什么,终没有说出口,便闭上了眼,任褚嬴怎么呼叫,也不肯睁开了。 梁时月看那病人十分像时光的模样,心头也似乎被悲伤填满了,惊问道:“是梦吗?为什么醒不来呢!时光!”他看到褚嬴也是抱着病人着急的呼唤,见已经死了,才道:“什么来世之约?”再看他不过三十岁的年纪,眉眼之间尚有稚气,便这样死了,不禁更觉悲悯,忍不住哭了,也不知是褚嬴在哭,还是梁时月在哭,或者都在哭,门外的人听到哭声,也跑了进来,扑通跪下了,那是萧综最后的忠仆——萧忠。 二人寻了个清幽的地方,将萧综安葬,褚嬴也解下身上的棋子,放在萧综的棺内,萧忠不解道:“褚大人这是何意?” 褚嬴叹道:“他虽然口里不说,心中却一直自叹孤苦,就让这棋子代我陪伴他一程吧!” 萧忠感激道:“王爷从来是面上冷酷,褚大人却能知道王爷的心事,这份心,比什么宝贝都管用啊!王爷挂念的人本就不多,这几年来,一个个,全死了,王爷的心也跟着死了,只有小的知道,他心里是孤单的,小的以后就守在王爷的坟前直到死,不再让他孤单寂寞了!至于棋子,是王爷一心要留给褚大人的,还请褚大人收回吧!” “难得有你这样的忠仆!这棋子我留着,日后也一定歉疚后悔,无法偿还报答,这么多年,也难为他一直带在身边,已经穷困到如此境地,也没有卖掉丢弃!”褚嬴拍了拍萧忠的肩膀,想着,萧综这样的人,死了也许比活着舒服些,因此并不觉的十分悲痛,只是无奈的叹口气离开了! 梁时月睁开眼睛,不是惊醒的,因为梦里的死的人,自己根本不认识,他一摸眼角湿湿的,竟是几滴眼泪,心中又是五味杂陈,他平时很少做梦,做了梦也不记得,今天竟因为一个梦感伤的落泪,也是奇怪,眼前却是灯火通明,侧脸见时光歪着头倚在自己肩上睡得安恬,好像做着什么美梦,嘴角微微上扬,睡梦中拱了拱头,梁时月有些慌了,唯恐他忽然醒了,看到自己落泪的样子。好在时光继续着他的美梦,梁时月便轻轻将时光从肩膀上移开,在沙发上放平,头下垫上抱枕,盖上了衣物,关了灯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去。只是这一回去,再不能将梦到的事情记得清楚了,甚至刻意去想,又忘了大半,只记得梦里死了一个人,这人和自己又没什么关系。什么因为怕鬼睡不着的心思,也早忘得干净了,在死亡面前,鬼算什么呢!只是还有几分残余的感伤没有驱散,很自然的事情! 后记: 褚嬴三段人生。经历了三次幻灭和重建,这三次重大的蜕变,第一次是死亡,死亡让他失去了拿起棋子的能力,但不能拿起棋子的遗憾,又是时光给他的(小白龙对褚嬴来说如臂使指,遗憾毕竟少一些)。不过他依旧是纯粹的,只是多了一份无奈。第二次的人生,没有谁能毁灭他,他反倒好像毁了白子虬的人生。第三世,也就是第二次的蜕变,当时光告诉他,小白龙想看花灯,不想找神之一手,不想当褚嬴的傀儡时,是两个人同时蜕变的开始,褚嬴伤心而走时,时光也开始知道,他喜欢四驱车,喜欢游戏,同时也喜欢围棋。褚嬴也开始变得复杂,他不再只考虑自己,也有了同理心。 褚嬴第二次的出现,是蜕变的延续,第三次蜕变,时光变成一个真正的棋手。而褚嬴,变得更加复杂,四剑客的名字,时光每一次合影的留空,围达账号,送给褚嬴的对局(俞晓暘,方旭)他的心开始不止围棋,他除了没有一个实体,他是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生灵,他不只懂得关心别人,也在乎自己的存在。,这一次蜕变,直接导致他的消失!回归本体。 纵观褚嬴的千年,一直都是一个影子,不曾真实存在过,南梁的褚嬴,也不过是被梁武帝淹没了的存在,与影子无异。相反,一个真正的影子,时光又把他当做一个真实的人,从一个陌生人,变成一个朋友,一个棋神,一个老师,一个亲人。他不想被褚嬴取代,也不想取代褚嬴,两人便共生而独立,如果说幻灭了褚嬴的是梁武帝,让褚嬴重生的就是时光,不是时光拥有超能力,是因为他拥有一份完整的人格!这份人格唤醒了褚嬴的意识,是他顿悟而重生的源动力。 而此后的因果,又给了褚嬴重生的机会,这一世他不是挤他心里去的,而是住进了一个本就有他空间的心里,梁时月的心是无处为家的,所以他靠近时光是愉悦的,褚嬴(梁时月的意识)的存在,是因为时光相信并且希望它存在,不管褚嬴在不在,他永远都留着那一个位置。而那副棋子里,真真实实的装着过往褚嬴的记忆,一千多年了,时光的触碰,两人携手下棋的情景,又将这个尘封的记忆勾出来了,却勾进了另外一个人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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