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子凤一旁问道:“不知张兄弟几位今后有何打算,去往何处?”张大瓮想了想,摇头苦笑:“不瞒兄弟,我们几个还真不知道要去往何处。如今如丧家之犬,哪里还有容身之地?”徐晟从身上拿下一块玉佩,递给张大瓮说道:“给,这个是我随身携带的玉佩,你去归云山庄,拿着这块玉佩,他们会接待你的。”张大瓮听了,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然后噗的一声跪了下去:“徐少侠,你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我们的大恩人啊。”徐晟连忙将张大瓮扶了起来:“张大哥你别这么说,你们门派遭难也是因为我们铁胆门,作为铁胆门的弟子,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路清风突然问道:“张大哥,你们甄掌门的尸首何在?可否带我前去吊唁一番?”张大瓮突然泪如雨下,摇头苦笑道:“只恨我们武功低微,可怜我们掌门他的尸首我们也没有抢回,落在了那伙黑衣人的手里,也不知道他们把我们掌门的尸首如何处置了。”路清风听了张大瓮的话,抱住张大瓮一同痛哭道:“是我对不起贵派,是我对不起甄掌门,不仅害了甄掌门他的性命,还害得甄掌门尸骨无存。”张大瓮抱住路清风安慰道:“这也不是你的错,我们掌门人既然选择了助拳,就是站在了正义的一方,即便是身死也无怨无悔,而我们掌门人的选择就是我们的选择,必要与那邪恶势不两立,即使身死也无憾。”路清风看着张大瓮视死如归的说着豪言壮语,一时间感动不已,再次落下泪来,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直到张大瓮一行人与路清风三人作别而去,去往归云山庄,路清风还未缓过神来。邱子凤和徐晟只好默默的陪着他,晚间时候燃起篝火,就在这野外露宿一夜。路清风时而昏睡过去,时而又突然哭醒,昏昏沉沉间呼喊着甄掌门的名字,仿佛发了癔症一般。邱子凤和徐晟轮只好换着守夜,同时也轮换着照顾路清风。 邱子凤正守着夜,忽然将徐晟一推,把徐晟唤醒过来,随即手指指向了一个方向。徐晟将耳朵一听,便知晓了是那边正飞速跑来一些人,为首的一人武功不弱,不知是敌是友。 人还未到,黑暗里几发飞镖却破空而来。邱子凤和徐晟连忙持宝剑跃起身来,将那飞镖一一打落,同时双掌一推,将路清风唤醒了身来。待眼前领头之人的身影在篝火的映彻下露出面来,三人这才发现此人赫然便是那六人之中的千人斩米彧。 路清风含恨问道:“九华派可是被你们灭了门?甄掌门可是被你杀害?”“哈哈哈哈”,米彧仰天长啸:“是又如何?不过你们不用担心,马上我就要送你们去见他们了,你们可以在阴曹地府叙叙旧,好好感谢感谢我。”忽的,判官笔直直飞向米彧,米彧匆忙之中躲开,连忙挥刀反击。路清风的步伐奇异,借着夜色昏暗,米彧查看不清,一时间竟用那诡异的走位将米彧杀得节节败退。一众黑衣人见了,连忙上前帮忙,被邱子凤和徐晟联手持宝剑逼退,二人杀入黑衣人之中,连连挥动剑招,将黑衣人截作两段斩杀。 米彧没想到这短短时间之内路清风竟有如此武艺,也从未见过这般判官笔的奇招怪刃,在黑夜之中看不清路清风的招数步伐,一时间被缠了上来。这一变故米彧未曾料到,何况他的兵刃本就笨重,在黑夜的映衬下,便落了下风。米彧心中大骇,心想一定要早些脱身,后悔趁夜而来,若是在白天,自己怎会怕了这几个毛头小子。心中想到,便奋力连砍三刀,望回便跑。路清风高叫一声:“贼寇休跑。”便将手中判官笔向米彧后心掷出。 米彧听闻身后有破空声响,情知有暗器发来,连忙朝一旁躲去,将路清风掷出的判官笔躲过。却未曾料到徐晟见路清风掷出判官笔,也将自己宝剑朝米彧掷出。却是未曾直直往米彧后心而掷,方才见米彧打斗之中多是左脚发力,便朝米彧身形右边掷去。正好米彧朝右侧一躲,躲过了判官笔的偷袭,却直直落在了徐晟宝剑的轨迹上。米彧才躲过判官笔,心中正窃喜时,便觉身后一痛,低头一看,徐晟的宝剑正穿肠而过,半截剑刃从肚子里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