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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墨家九算 挑战名单(1 / 1)

碧松影一阵头痛,刚批评完浪飘萍,月与琴又闹绝交。都是二三十岁的人,怎么个个不让他省心? “二十岁”的明月长泠说道:“草庐吾不住了,今后有事,上捉月台联络。” 碧松影无奈道:“有必要如此吗?” “如此才算正式入世。” “你决定的事情,不容为兄置喙。只是……”碧松影忍了又忍,终究是忍无可忍,“逍遥游那么随和的人,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 “我们不是一路人。”明月长泠回忆无常元帅,“多余的纠缠,只会阻碍彼此前进。” 碧松影叹了一口气:“随便你吧,别后悔就好。” 明月长泠淡淡道:“后悔也回不了头,人总是要向前走。” ‘感觉讲了废话。’碧松影扶额摇头,机智地跳过话题,“提起逍遥游,最近学宗传出‘七雅’之称,他被列为当世七雅之首。” “休琴忘谱够格,荻花题叶……凑数吧。” “你这样讲昊辰,太不给为兄面子了。”碧松影转念一想,“不过也对。当年为了激他上进,吾特地带他来见你,结果不小心打压过头。那是为兄第一次,觉得月光刺眼,让人自惭形秽。” “天才的光芒底下,济济人才皆黯淡,何以区分日月星。” “你是在影射天之道?” “吾只是在思考……”明月长泠认真问道,“胜利者没错,失败者也没错,错的是谁?天之道让剑宗风光了十二年,西风横笑就该被耻笑一辈子吗?” 碧松影沉默半晌,说道:“这是传统。” “所以,是人错了。”明月长泠得出结论,“不是制度使人心腐坏,是人心让制度变质。” 碧松影不解道:“想这个做什么?你不是对天元抡魁没兴趣吗?” “因为墨家。”明月长泠不多说明,回到七雅的话题上,“琴棋书画诗酒花,黓龙君亦是七雅在列。为墨家钜子造势,幕后之人就没考虑过他借势攀附吗?” “看吾做什么,吾又没被说服。”意识到说漏了嘴,碧松影讪讪辩解,“他是讲了阴谋的可能,但为兄不会因此受到煽动。” “这样最好。”明月长泠凝视着碧松影,别有深意地说,“黓龙君终究只是外人,而外人总有一日会离开。请义兄谨记,捉月台并不远,别省这几步路。” 守剑阁之外,琅函天接到血月孤红的邀请,前往花园详谈。 花园之中,血月孤红背靠躺椅,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场。纵使闭目收敛锋芒,血莲的艳光仍是太盛,多看一眼就会被刺伤。 钵昙摩罗…… 莲本该是清圣之花,出淤泥而不染,她却在罪恶中涅槃,濯清涟而浴血。 结合先人所留的讯息,不难推测此魔的来历,以及憎恨佛墨的理由——第一次灵魔大战。 ‘她的目标绝对是……’琅函天成竹在胸,做出一副谦恭的姿态,“让姑娘久候了。” “玉千城不在,不用作戏了。”血月孤红睁开双眼,肃杀之气一放即收,“直言吧,汝跟墨家是什么关系?” “我是……”琅函天流下一滴冷汗,“墨家九算。” “吾生平最恨,秃驴与墨贼。”血月孤红凛然起身,“九算与钜子沆瀣一气,该灭。” 琅函天镇定道:“我虽是九算之一,却不是钜子的同志。现今十杰并不齐心,存在理念分歧。钜子信奉让墨家沉埋的传统,但是老夫认为,这样的坚持太愚蠢了。只有掌握权力,用权力推行墨学,才能让墨家发扬光大。” “发扬光大?呵呵呵……”血月孤红怒极反笑,阴冷的笑声令人发怵,“汝有问过吾的意见吗?” 琅函天硬着头皮问道:“恕我冒昧,姑娘是第一次灵魔大战的遗魔吧?” “是又如何?” “如果是,老夫便确定了,姑娘对墨家的恨意,源自当代钜子。姑娘并非否认墨家的理念,而是恨乌及屋。”见血月孤红不反驳,琅函天继续讲道,“诛魔虽是墨家的责任,但是拥有诛魔之利的人只有钜子。也就是讲,我不是姑娘的敌人,甚至是……合作对象。” 血月孤红盯着琅函天,用压迫的眼神为他助力。答复太快他会起疑,只有等待时间推移,让智者淡忘实力差距,恢复搬弄智慧的自信。 琅函天汗流浃背,随着冷风一吹,头脑霎时清醒:‘如果她要杀我,早就动手了。她既然没动手,就代表只是恫吓,存在斡旋的空间。’ “有气魄。”血月孤红缓缓坐下,不再以杀气引导琅函天,“汝通过了考验,吾相信汝能成事了。说吧,要吾杀谁?” ‘原来她是在考验我。’琅函天感觉形势回到掌控,抛出诱饵引血月孤红上钩,“剑宗之内,有一口与姑娘相称的剑,名叫血不染。血不染邪气深重,执剑师岳万丘日夜看顾,所以被邪气感染也是有可能。” “吾更想杀黓龙君。”血月孤红杀气一动,吹得琅函天身形摇晃。 “姑娘误会了。”琅函天不紧不慢地改口,“姑娘是老夫的盟友,若非逼不得已,老夫不会让盟友的手,沾染多余的鲜血。” “那汝提执剑师,是何居心?” 琅函天抚须而笑:“姑娘初来乍到,需要几场胜战奠定声望,岳万丘便是老夫推荐的人选之一。” “为何要吾出名?”血月孤红皱了皱眉,“再说了,败四宗宗主,名气不是来得更响?” “掌令是四宗的脸面,如果脸面被打,姑娘还会被各宗奉为上宾吗?”琅函天见她若有所思,接着讲道,“老夫会罗列一张名单,写上四宗高手的名字。相信以姑娘的实力,定能以最快的速度在道域成名。” “嗯。”血月孤红冷不丁道,“名单之内有黓龙君吗?” ‘她对钜子真是念念不忘。’琅函天解释道,“黓龙君武功低微,除非他拿诛魔之利应战,那道域上下都会知晓姑娘是魔族。因此,姑娘务必避开黓龙君。若被他缠上,千万别理他,别听他讲话。” “好麻烦,还是杀掉好了。” ‘你杀掉他,我怎样当钜子?’琅函天心里吐槽,面上安抚,“论杀钜子的能力,天下无人能出姑娘之右,但是姑娘也发现了,钜子是除不尽、杀不完。老夫的提议,是将黓龙君交我处理,让钜子一脉在墨家除名。” “嗯……讲来听听。” 琅函天一喜,绘声勾勒蓝图:“我是墨家之人,继承钜子之位名正言顺。只要老夫是钜子,就能从根本改变墨家,让墨家与姑娘握手言和。” 血月孤红敲击扶手:“吾怎能保证,汝得到诛魔之利后,不会与吾翻脸?” “老夫与钜子最大的不同,就是我有自知之明。”琅函天为血月孤红洗脑,“让九算成为钜子,钜子一脉名存实亡,姑娘的仇也就不存在了。老夫掌权之后,会派墨者全力找寻佛国——达摩金光塔。” “好!”血月孤红拍椅而起,“吾听汝的,别让吾等太久。” 说完,血月孤红袖风一卷,收椅离去。 等血月孤红走远,琅函天开始分析:‘初见时,她给人心思缜密的感觉,不得不防。若她恨意难消,吾须谨慎三分,因为吾是墨贼;若她轻易合作,吾须提防三分,因为她是魔族;若她放低姿态,吾须戒备四分,因为魔性骄狂;若她卸下吾的怀疑,吾要打起十分警惕,因为吾是九算。’ 未知的空间,一轮圆月低悬,为红潮与黑烟划界。夜凝寒霜,血映银辉,时而圣耀,时而邪照,投影着这出闹剧。 “编织恐惧的魔网,享受猎杀的氛围,一点一点啃食,慌不择路的生命。人类在死亡面前,会失去优雅的从容,尽显本能的丑恶。死亡并非终点,为何要怕死呢?” 心魔叹息,空灵的女声透出悲悯,不像一个害命的魔,更像一尊救世之神。 “人总是认为自己独一无二,事实上,彼等的生命对于更高位阶,只是浪费时间与否的分别。抗拒,象征有魔,这个魔,就是自我。自我中心会招来毁灭的兽,所以吾赐汝名——无我。” 幽美的清光驱散黑烟,揭示密密麻麻的丝线。这些丝线无限延伸,连接明月长泠全身,操纵她的躯体活动。 剑宗禁地,剑舞天倾,供奉着剑宗三锋,唯有历代宗主与执剑师才能进入。自从持之不败随天之道消失,三不名锋只余随心不欲,还有弥漫传说色彩的血不染。 “执剑师。”血月孤红散出杀气,引岳万丘现身。 “何人来闯禁地?”岳万丘自内走出,脚步沉稳坚实,面容不怒自威,却无压迫之势。 “血月孤红。”血月孤红报完名号,翘掌吸来一口长剑,“拔剑。” 岳万丘面露讶异,看了一眼佩剑被夺的过路弟子,对血月孤红说道:“我没拔剑的理由。” “请教,寻衅,随汝认为。”血月孤红剑指岳万丘,“而吾只用败汝,拿走血不染。” “嗯?”一听血不染,岳万丘肃然劝告,“血不染是邪兵,非是你能驾驭。” “吾——”血月孤红一振长剑,杀意凝血覆盖剑身,“更邪。” 配剑上手,岳万丘戒备之余,暗自心惊。他是第一次遇到,凝成实质的杀意,不是为了杀而杀,是存在即为杀戮。 ‘这名女性的实力超乎想象。’岳万丘自知不敌,但仍坚守职责,“保管血不染是我的任务,我不能让步。” “无妨,汝会倒下。”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传十,十传百,逐渐传遍整个剑宗。 血月孤红见此情形,对岳万丘说道:“吾不喜欢人多的感觉。如果汝不想殃及池鱼,出剑。” “执剑师岳万丘,拜候。”岳万丘执剑行礼,仙舞剑诀应手而出,“仙舞·神虹开道!” 岳万丘刺向血月孤红,内力逼发剑气,被血月孤红侧身闪避。岳万丘回身扫剑,血月孤红立剑格挡,滑刃行步一掌击出。 “神凰布羽应风旋。”岳万丘借力拉开距离,以气御剑,剑影如飞凰振翅展羽,化作一圈剑刃暴射。 血月孤红抛起血剑,剑指轻点,剑器疾旋,抵挡剑气的同时,血芒涡旋,似在酝酿至极之招。 岳万丘接住弹回的剑,近身欲撄血色锋芒。血月孤红定剑一拨,血剑悬空急转,迸发的剑芒扰乱剑路,发出叮铃碰撞的声响。 “汝未习傲邪剑法吗?”血月孤红握剑横扫,无匹剑威逼退剑者,在地面划出一道裂缝。 “邪剑密录已被封禁,剑宗无人习之。”岳万丘听她口吻,心中起疑,“难道你见识过傲邪剑法?” “仙舞傲邪,相生相克,重意不重形。其实,重的是血神邪气,是那口血染不绝。” “你……”听闻剑宗之秘被一个外人说出,岳万丘惊愕不已,“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外人而已。”血月孤红轻描淡写,余光瞥见琅函天的身影,“吾讲过,吾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在回程路被堵得水泄不通之前,败汝。” “神光披雪涤霜月!”岳万丘飞剑蓄势,握剑劈出一道磅礴气劲。 “血烬莲华——”血月孤红并指抹剑,杀气成焰灼灼其华,“映月红。” 血月孤红一剑斩落,一道血线脱剑而出,拉开一幅氤氲绘卷。血线击破剑气,没入岳万丘的身体。 “啊!”岳万丘一声惨嚎,身体多处穴脉爆冲,炸开一团团血雾。 败者不支跪地,鲜血滴在绘卷之上,业火红莲满境绽放,转瞬绚丽自焚。 “凋零,让生命更美丽。”血月孤红在各异的眼光中转身,不欲眼睹闻名道域的三不名锋,“汝捡回一条命。” “你的剑意……”岳万丘叫住血月孤红,摇摇晃晃地拄剑站起,“你真的需要血不染吗?” “吾,比剑更利。”血月孤红一扔长剑,还入旁观者的剑鞘,“要之何用。” 她的话如同烙印,成为不可磨灭的记忆。对执剑师而言,为人垫脚无关紧要,保住血不染最要紧。 然而岳万丘的直觉预感,不只是道域,整个九界都将记住血月孤红之名。 客房之中,血月孤红接到传信,阅览琅函天的名单。 “汝想针对的人真不少。”血月孤红念出这些人名,“剑宗,岳万丘、靖灵君;星宗,颢天玄宿、丹阳侯;刀宗,西风横笑、千金少;学宗,逍遥游……嗯?” 意料之外,名单上最后一人,不是浪飘萍,而是她自己——明月长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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