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长(泪流满面):拿开啊拿开,不小心戳动了,会死人的。
帐外战团……
“刷,哐哐哐。”
长戟舞成一团车轮,一连和五杆长铤相撞,击退来犯之敌。
一轮爆发下去,即便持戟兵卒都是挑选的人高马大,有气力之辈,也不免胸腹间气血翻滚,喘息粗重紊乱,脚步虚浮凌乱:
“呼哧,伍长,您快走,我殿后。”
“刷,扑通。”
抬手抽出长戟,一名胡兵倒地,被堵上的路重新打开,动手的伍长只是呼吸粗重了一瞬就缓和下来,长戟归于身后,踏上道路。
和挥洒气力,打得刚猛无比的龙套不同,伍长极为吝啬自己的气力,做好了持久作战的准备。
“刷,唔唔扑通。”
戟尖一点,新冲上来的拦路胡兵喉头绽放一抹血花,扔掉兵刃双手捂着脖子挣扎一阵,最终扑倒。
厮杀激烈,伍长不敢托大扭头,他只好问向面向后方的持戟兵卒:
“叫你一直盯着后面,可看到胡王出帐?”
“哎呦我的伍长,这都嘛时候了,你还指望司马能出手。
“这破地方人挤人,大黄弩也穿了几个就得停,我说,咱们还是考虑能不能和使团接上头吧。”
伍长的话仿佛戳到了x点,断后兵卒秃噜着嘴皮子,一口气说了大段话,语速惊人。
“闭嘴!啊,蹬蹬嘭。”
化愤怒为力量,伍长手背青筋凸起,长戟横放用力一推,将三名一起涌上的士卒推成滚地葫芦,一戟一个了账,而后侧头喊道:
“问你胡王出帐没有,你答有,没有就好。”
“有。”
说起这个,持戟兵卒也是一肚子的火,用一点也不比伍长小的嗓门喊道:
“那胡王都出来一阵子来,不然,伍长你以为这些胡狗为什么不用弓弩,只是持短兵与我们啊,哪个**扎我后腰,嘭。”
料理完偷袭的胡兵,持戟兵卒呼吸愈发粗重,一手捂着伤处,一手挥着长戟,向伍长进言:
“呼哧,伍长,这胡王看样子是要拿咱们给他手下的胡兵练胆,好日后对上汉军不发怵,咱们可不能让他得逞,要不,直接抹脖子算了?”
“……不,我相信司马,相信留守的袍泽,他们一定在向这边拼杀,在找合适的机会,我不能放弃,刷刷。”
戟尖一划,又是两名拦路胡兵扑倒,伍长冒险抬头扫了眼周围,发现除了人还是人,根本分辨不出自己走了多远,也看不到接应车队和李陵的影子,自我激励道:
“再加把劲,胜利就在前方,努力,努力。”
不过,自己能这样“欺骗”,对别人就不能这么糊弄了,伍长只好从可能存在的练兵假说入手,说道:
“既然狗王敢让咱们给他的窝囊兵练胆,那咱们就顺了他的意,在军中给他来个七进七出,血流成河,看他后不后悔。”
如此激励言语一出,顿时消磨掉某个持戟兵卒营造的悲哀气氛,还剩下的数名汉卒纷纷开口附和:
“哼,这才是我大汉男儿该有的回答,刚刚那个自杀,不知是哪家的懦夫开的口。”
“嘿,你拍马,扯乃公作甚。”
无视了不满出言的持戟兵卒,又有一人叫好道:
“说的甚是,如此战下去,我等最后被杀被禽,也能理直气壮地呸那狗王一口,问他后不后悔招惹大汉儿郎!”
“好,杀鸭。”
奋力大喊,或持盾冲撞,或持戟冲刺,小小汉卒宛如小舟,人海汹涌之下安稳不覆。
帐外安稳,众胡所在之处……
看着那几名汉使奋力拼杀,艰难开辟道路,想要和汉使大部汇合,却随时都可能被四面八方人潮吞没的景象。
“哈哈。”
胖大王再也感受不到刺杀时的惊惧,只觉得自己是看一出南边传来的蚩尤戏,还是注定失败的那种,不由腆肚捻须,指着他们大笑道:
“诸卿,汉人再是悍勇,不还是要被本王攥在掌心,沦为练兵器械。”
“大王神武!”x32
“哈哈哈。”
马匹响起,随行的死忠们很有眼色地拍马,胖大王也很配合地发出更大,更肆意的笑声。
一时间,远处的厮杀竟被压下,现场一副君臣相和,你拍马我笑纳的和谐场景,如果没有人打破的话……
“臣窃以为大王之计甚不妥,两军对垒,都是穷尽削弱敌方,增强己方,哪有反过头来约束自己,不叫动用弓弩,只许持短兵的道理呢。”
作为一名还算有底线的将校,无论是看着兵卒们因为一条命令去送死,还是拍马佞臣、大王他们对待战事的态度,都让亲卫统领很不满练胆的解释。
在他看来,这种送死完全起不到所谓的“练胆”效果,只会让兵卒们对汉军产生更深的畏惧。
紫轩(摇头晃脑):上一波叫谋胡王汉使献刀,这波叫接使节七进七出。喜欢草莽之辈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草莽之辈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