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兹津方面接手岐帝国的军火装备之后,已经全面扩军,进入西亚都护的波兹津军从四万人,增加至十五万人,其中五万人装备岐帝国的燧发枪,七万人是传统冷兵器步兵,三万人是轻骑兵。
等波兹津完成装备列装之后,还将派出五万燧发枪军团,替回七万冷兵器步兵中的五万人。
目前西亚都护与沃尔萨森国边境仍然平静,截止发稿日,没有大举进攻的态势。
一方面是去年给朱贺、陆文虎给打的晕头转向,到现在多半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另一方面是波兹津出兵了,联盟军方面不知道波兹津出兵的数量和质量,不敢大举进攻。
如果按目前的态势发展,只要波兹津后续军团到位,守住西亚都护问题不大。
“陛下,如今塞耶特伏法,盘踞再罗娑的哈桑威胁巨大,臣建议向腊婆与滨臣岛增派海军与海陆师,做好随时出兵占领准备。”
“乌兹曼局势未稳,我朝出兵占领,恐怕不妥。”张祥表示反对,不赞成落井下石。
“张相此言差矣,哈桑勾结塞耶特发动叛乱,乃不赦之罪,无论乌兹曼日后谁人称王,都不会放过哈桑,而且乌兹曼海军现在遭到重创,是必要将部署在亚洲舰队调往乌兹曼海,日后难以顾及罗娑,我军发兵攻占罗娑势在必行,没有不打的道理。”
“但如哈桑与乌兹曼新王议和,也未可知。”
“那就更不能让哈桑如意,应该趁乌兹曼还没有腾出手来之前,攻取罗娑占为己有。”
张祥的思维逻辑完全是站在中原王朝的思维上,去换位思考中东和西方问题,这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张祥认为哈桑可能与乌兹曼新王议和,接受诏安,成为割据地方的土皇帝。而且是海外割据,对乌兹曼本土没有直接的安全威胁。
换做是朝廷,如果夷洲割据自立,在朝廷海军和岐军战斗力羸弱的情况下,就可能诏安夷洲,默认其割据地方。
但这是中原王朝的思维逻辑,中东和西方的文化里压根就没有诏安一说,只有两种结果,一是征伐剿灭,不死不休,二是独立。
他们的文化里,就没有坐下来谈,然后承认一个国中之国,地方割据政权的文化理念。因为中东和欧洲都是民族型国家,不是文明型国家,而中原王朝是文明型国家,因此中东和西方的文化逻辑,和中国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你看看欧洲那些个国家,不考虑移民,和泛边界民族,哪个国家不是单一民族,有哪个国家能数出三个以上的不同原生大民族,一个都没有。
当然,有人说俄罗斯,但俄罗斯是一个半文明型和半民族型国家。
你看看毛子当年向东扩张,一路上杀了多少人,毁灭了多少个民族,恨不能全部斯拉夫化。
也有人说米国,但别忘了,米国永远是白人主导政治,其他种族永远无法主导政治。
而且米国没有民族,只有族裔,民族和族裔是两个概念,族裔是低于民族的概念,所以米国有一个“米利坚民族”的虚幻概念,既泛指所有不同肤色,不同母籍国的不同族裔构成的新民族。
但同一个民族之间,就不应该存在族群的根本性对立,所以这个概念完全是政治正确炮制的虚幻逻辑,骗骗吃瓜群众信以为真的天真老百姓是可以的。
所以世界上只有中国是真正的文明型国家,用中国人的思维去思考西方的逻辑,那是行不通的。
张祥现在就是想当然的用大天朝的思维,站在乌兹曼人的立场上考虑问题,这就好比把驴头移植到马的脖子上,让驴子的思维执行马的行为习惯,这怎么可能。
正因为沈云卿清楚知道,一旦乌兹曼政权稳定,决出新王,日后肯定要收拾哈桑。
因为无论是中东还是西方,对叛徒的态度都较为极端,中东对叛徒更极端。
所以无论是伊萨德还是西斯法赫谁能取得政权,哈桑只有一个结果,对伊萨德家族而言,哈桑是和塞耶特一样,绝对的叛徒,决不能放过。
二是西斯法赫与艾玛丽的新政权,绝不会接受哈桑这个前朝的叛徒,背叛了伊萨德,又背叛塞耶特投靠新政权,这种叛来叛去的人,毫无信誉和忠臣可言,谁知道你他妈的哪天不会再次背叛。
因此哈桑的下场只有被剿灭和征讨失败自立为王两个选项,如果乌兹曼剿灭了哈桑,虽然岐帝国没有损失,也没得到什么,但罗娑这个战略要冲,将永远落入乌兹曼手中,没有得到的机会。
所以无论乌兹曼征讨与否,岐军都应该做好夺取罗娑的军事准备,只要乌兹曼无暇顾及罗娑,就出兵占了罗娑。
“陛下,罗娑战略位置至关重要,是目前,乃至日后数百上千年全世界最重要的战略要冲,天下只此一处,只有占了罗娑,我朝才能将海上威胁拒之国门之外,否则门户洞开,即便海军实力强大,也将疲于奔波,还请陛下明鉴。”
“海郡王与张相所言皆有道理,朕甚难决断。陆卿,兵部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