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领旨。”
欧阳羽转身要走,女帝又说:
“再去刑部看看,赵东庭下到江淮已经快一月,自从八月初来过一本,至今未见再有,去催刑部,问问究竟是何情况。”
“奴婢遵命。”
赵东庭七月下旬抵达的庒县,八月初八给女帝打了一份报告,细说了调查情况。
总而言之一句话,火是无名野火,但是人太多,还不好确定有没有人死亡,得要细查。细查细查,一查就是大半月音信全无。
两刻钟后,欧阳羽来到皇城南门外,沈云卿被执金吾看着,关在囚车里,倒还有些人样。
“沈云卿,别来无恙啊。”
欧阳羽不冷不热,沈云卿闻讯忙是回头去看,昏暗中觉得眼前女子眼熟,声音也耳熟,但是有些记不起来,但肯定是女官。
“这位大人是来传旨的吧。”
“你倒是聪明。”欧阳羽目带鄙夷,下刻她说:“陛下有旨,宣德郎即刻押往宫牢看押。”
“遵命!”
执金吾领受圣旨,随即大开牢笼,将沈云卿押下囚车,带到地面近处看个仔细,他才恍然大悟是欧阳羽。
“原是欧阳大人,沈某失礼。”
欧阳羽昂着螓首,鄙视看着他说:
“你倒是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带走!”
“是!”
沈云卿闻讯心里怪纳闷儿,什么叫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哪儿得罪你了,这么刻薄呢。
其实沈云卿压根不明白,他把前世的各种做人的坏毛病,带回这个历史环境下,愣谁看你都不惯。
所以在欧阳羽眼中,沈云卿此人就是油嘴滑舌之徒,刁滑钻营之辈,全然一个没教养的痞子二流子。
当然,时代的标准不同,拿一千年前的尺度衡量现代人,这就是耍流氓不讲理。
但问题是沈云卿的言行举止,搁现代叫有头脑,善交际,能赚钱,会做人。但搁当下,就是耍流氓,没底线,死要钱,下三滥。
这是时代背景不同,造成的认知和感受落差,怪不得欧阳羽,也怪不得沈云卿。
拖着沉重的锁链走了两刻有余,一直来到皇城东南的天字号大牢。
不比普通的县衙州府大牢,天牢由禁军把手,牢内设施和环境那是比县衙大牢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如果县衙大牢是散养户家里的猪圈,那天牢就是规模养殖场的标准间。
不过关在天牢里,和关在县衙大牢本质上没两样,都是吃官司,甚至进天牢可能距离去见天也就不远了,甚至还要始终承受精神上的压力。
进天牢的精神压力相当于死刑缓期一天执行,但是缓几个一天谁也不知道,所以天天等死刑,天天死刑不来,精神压力何其大。
县衙大牢就不一样,死刑都是秋决,春天犯的案绝大多数死刑犯肯定是秋天勾决,只有罪大恶极者才立即执行,所以死刑犯大都知道自己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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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