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王曦照令人将虞童从门后押出,若不是衙役左右夹着,这位一定能上天。
“放开本官,放开!”
沈云卿故作戏虐之色,走近虞童面前讽刺说:
“虞大人,两月前,一定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吧。”
“沈云卿,是你搞的鬼,本官要参你!”
“呵呵,你要参就参吧,沈某的手上可没有血,您虞大人可就难说了。”
言毕,沈云卿与王柬说:
“王大人,此人便是庒县县令虞童。”
“嗯,来人,押走。”
“是!”
执金吾左右上前,从衙役手中接过虞童。
一行人等说了片刻,沈严良、独孤筑勤与独孤玥儿来到西门外,可是把沈严良给激动坏了。
“云卿啊,没受苦吧。”
“还行,天牢比县衙好多了,听说虞童那狗官要抓你,节度使汪晨贵置若罔闻,朱公成等人气急败坏之下举事救爹,这才酿成惨祸。”
“唉……都是咱们害了人家。”
与沈严良寒暄片刻,沈云卿又与独孤筑勤说:
“前辈别来无恙。”
“一切都好,就是我那群儿还被庒县扣着,也不知现在如何。”
“独孤先生在替朱公成救治伤患医治百姓,并无性命之忧。”
庒县沦陷当日,独孤筑勤、独孤玥与沈严良并不在庒县,都在海通州城,只有独孤群与十几个大夫在屯垦村看诊,然后就给朱公成给扣下,留在了庒县看病。
朱公成、皮小五、郭友东等人秉性不坏,沈云卿始终相信人性最初是善良的,至少绝大多数情况下如此,人的改变是外在因素的刺激和压迫。
如果说骨子里就有的问题,在环境压迫下会迅速恶化,凸显的淋漓尽致,那同样的,如果缺少外部环境的压迫,即便娘胎里有的基因遗传因子,其被激发的概率要小得多。
世界上没有天生的贱命,只有后生的卑劣,人都是会学习的,你怎么做,其他人也会做,当所有人都学会了,社会最初的人性也就荡然无存。
朱公成等人都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农民,他们还怀有人性最初的善良,所以他们做事,还有顾忌和良心的约束,尚不至于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大开杀戒。但如果时间一长,经验丰富了,手腕老道了,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
“都是沈某的不是,让玥儿姑娘受惊了。”
“哪里的话,我只担心你三心二意,你可莫要负我心。”
独孤玥语带弦外之音,沈云卿转眼想到周雪琳,也许独孤玥已经有所料算。
说长道短时间无多,沈云卿担心杨思茅起疑,与王曦照等人询问核实了几事,便押着虞童离开西门,返回军中。
有鉴于事态的严重性,当天下午由汪晨贵与王柬,会同扬州司马付正瑞三方会审,沈云卿由于是直接利害关系人,并且还没脱罪,未能参与。
会审持续了两日,王柬并未透露会审内容,按程序他也不能透露,审过了虞童,汪晨贵又与王柬、付正瑞反过来与沈云卿对质。
对质的结果让人啼笑皆非,问的沈云卿一问三不知,有些事根本八竿子打不着,虞童的狡猾可见一斑,许多相关或是不相关,有还是没有,统统往沈云卿头上套,多半是抱着砸中一个就是胜利的心态。
三日后,两百执金吾押解虞童北上。
而与此同时,十月初七,薛伯充送婚回朝向女帝交旨。
“臣薛伯充出使还朝,向陛下交旨。”
“爱卿快快平身,欧阳,赐座。”
“奴婢领旨。”
待薛伯充坐下,女帝继续说:
“胭脂公主大婚可否圆满。”
“启禀陛下,公主大婚一切顺利,不负陛下期待,乃我朝与忽喇百姓所殷切期望,陛下圣明。”
公主与王子大婚,政治层面跟老百姓没什么关系,老百姓不会知道谁的公主,哪家王子结婚,老百姓也不会清楚两个国家联姻,能给两个国家带来什么实质的好处。
薛伯充的措辞,不过是在掩饰深层内在的危机。
所谓老百姓都希望看到的结果,本质上恰恰相反,老百姓都不希望看到南北开战,包括忽喇的普通牧民也一样。
所以到了台面上,就变成了两国老百姓都希望王子和公主幸福美满的美好故事,其实根本仍然是老百姓期盼和平安宁,丰足的基本生活。喜欢陛下的CEO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陛下的CEO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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