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是说,乌兹曼也在打我朝的注意。”
“是的陛下,臣预计二十年内恐怕难免一场恶战。”
“眼下可有良策可御乌兹曼侵扰。”
“西斯法赫之法不妨一试,但是有风险,因此需要权衡利弊。其二是我朝是否也考虑制造一些成色更高的金银币,臣建议可以将内司府中储备囤积的铂金用于铸币,使用新的货币,让乌兹曼措手不及,以抵消乌兹曼掺假金银币的危害。
其三,一旦我朝使用成色更高的金银币,而乌兹曼掺假金币成色仍不如我朝,我朝可以拒绝他们的要求。同时我朝又有新币种,他们将丧失掺假金银的优势,从而逆转危害,对其反而不利。
其四,多管齐下,一面暗中兑换乌兹曼金银,我朝一面制造成色更好金银,同时暗中扶持西斯法赫等人,从经济上打垮乌兹曼,将其扼杀在襁褓,不至于威胁到我朝。”
乌兹曼掺假金银币的主要危害还不是含金量减少,而是颜色和硬度和高含金量的金银一样,极具迷惑性,而且民间没有靠谱的实用检验手段。
更要命的是乌兹曼不懂科学,你说这里面只有百分之八十四的金子,他说颜色都一样,这是鸡同鸭讲,自说自话,解决不了现实的政治、经济和军事威胁。
要有强大说服力,最好的办法就是更让肉眼更直观,直接出两个九,甚至三个九的黄金。
两个九、三个九的黄金,色泽和百分之九十五的黄金色差已经十分明显。
高九的黄金是黄澄澄偏红,低九黄金是偏黄,永远没有黄澄澄偏红的色质。
白银也一样,高九白银刚刚铸造成形就是雪白银,而含有杂质的白银则发灰。白银长期流通后白银容易沾染和吸附杂质,所以流通久后会发黑,形成一层保护膜。
同时让高纯度贵金属,以新的面貌出现流向市场,在强大政府保障之下,岐帝国有实物、国力、军力、政治力、信用力,更重要的是有工业生产力做支撑,乌兹曼就很难用劣币驱逐良币的把戏,撺掇经济主导地位
此外也可以通过制造新的概念货币,让对方没有筹码可以应对。其中铂金就是不错的选择,具备黄金的抗腐蚀性和华丽金属光泽,密度又是白银的两倍利于区分。
更重要的是乌兹曼还没有这个认知,即便发现铂金,他也无法冶炼,因为铂金的熔点高得多,要达到较好的浇铸流动性,温度要求更高。
除此之外日后时机和国内经济环境成熟,可以发展虚拟经济,搞一些期货或者股票,成立金融中心,让资本涌向岐帝国,一旦掌握货币主导权,就能制定货币和经济标准,乌兹曼的经济战争将不攻自破。
女帝考虑了许久,想法有些复杂,公孙芸惠最近十年其实就一直纳闷儿,自己招谁惹谁了,为什么周围一波小兄弟要造自己的反,远隔千山万水八竿子打不着,昨天还一起做生意的兄弟,今天就居然就反目了。
“爱卿。”
“臣在。”
“我朝素来与世无争,如此与他国争斗,岂是正道。”
女帝的心态翻译一下就是,大天朝从来不问世事,就管自己碗里的饭,现在伸手多管闲事,不免有狗拿耗子的嫌疑。一旦开了这个先例,今天自己搞人家,日后人人都能搞自己,日后谁受得了。
可问题现在不是您做鸵鸟,把头埋沙子里掩耳盗铃不问世事,就能解决问题。是人家已经欺负到咱们裤裆里,不把拳头往外伸,人家就要打上门算账。
“陛下,恕臣直言,我朝不管外事并非我国幸事,相反外邦无不觊觎我朝之富庶与繁华。如果我朝现在把南疆边关守军撤走,往城中堆十万两黄金,臣敢保证,不出半年,必有外邦贼兵来犯。
如今不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时候,而是他国要将不公强加我朝头上,我朝若不作回应,只会令事态恶化。眼下乌兹曼还只是采取经济上的侵略,一旦我朝经济上失利,将会迅速影响财政,进而导致国力下滑。
正所谓防患于未然,既然乌兹曼已经先发制人,我朝就不能不加倍还击,以获取后发先至优势。”
“后发先至?”女帝不解,遂即又问:“何为后发先至?”
“启禀陛下,所谓后发先至,就是在洞察到对手意图时候,我方做出更为充分准备,以超过对手更强大的势头超越对手,既为后发先至。
后发先至最大的优势在于,一旦判明对手意图,我方可以设计正对性策略加以克制与超越。
也就是说,无论外界风云如何变幻,我自岿然不动,以不变应万变,反制对手行动。”
“原来如此。这样吧,王素琴。”
“奴婢在。”
“宣欧阳寺卿、林丞相与桑尚书。”
“是。”
欧阳羽和高鸿成婚之后,已经不便伺候女帝,现在是王素琴负责女帝的起居和政务打理,但实权仍在欧阳羽手中。
君臣二人继续说了片刻,女帝让人搬来了四把椅子,沈云卿落座后等了片刻,欧阳羽、林毅贤、桑劲川先后赶到,桑劲川今天难得在宫里,来的时候还带了私货,否则这个点上不可能出现在宫里头。
女帝让沈云卿简单阐述了基本情况,公孙芸惠最先询问了桑劲川的意思。
“桑爱卿,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