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理是金戋寺仅次于簿计员外的职位,如果簿计员外是CEO行长,他就是经理、总经理。
沈云卿将大致情况与他讲过之后,就问徐州的情况。
“世宏,刘岩镜在江淮的主要根基在扬州、海通,在徐州只有钱庄和货物销售业务,并没有田产和生产型工坊,你可知道以刘岩镜在徐州的其他情况。”
“这个……刘岩镜江淮的主要资金往来在扬州,徐州不是很多,而且他在徐州大都是转出,留在徐州的资金量并不大,不足以发展较大的产业。
而在徐州买地,那就只能种地或者养殖,可刘岩镜在江南已经有很多地,他没必要去徐州买地,而且亩产远不如江南。刘岩镜在徐州买地也不肯买多,买多了当地地主和盐商不会卖给他,而且他在江淮的人脉就不顺,所以在下认为刘岩镜在徐州买地不会多。
如果买地不多,却闹出这等大案,除非这块地就什么特殊之处。”
“嘶……特殊之处?那能有什么特殊之处。”
沈云卿忙于政务、技术和教育,记住一两类人问题不大,但他不是电脑,不可能了解全国所有的重要财阀。
而且就神都城里的重要文武百官、权贵财阀都不下五六百号人,加上书院、技术、军界、金戋寺、府里府外、公里宫外、亲朋好友、地方官僚,他的人际圈子少说得要七八千人。
这个基础之上再增加几千个复杂的关系网络,就是神仙也处理不过来,就必须有可靠能干之人分担一些。
冯世宏这个襄理平日重点处理全国各大财商的也无和资金往来,他对各地官僚、财阀的情况极为了解,有些事情问他就可以。
冯世宏判断刘岩镜进军徐州的步伐不可能太大,因为刘岩镜在淮北的人际关系恶劣,盐商、粮商、钱庄视他为眼中钉,所以刘岩镜在徐州买地,不可能太多,当地的警惕性很高。
但刘岩镜是个极有商业眼光的人,他不可能做无利的买卖,买少量的地一定有他的投资道理。
那问题就来了,既然刘岩镜在徐州买地不多,理论上不会遭到太大阻力,但这次出乎意料的遭遇重大挫折,还死了那么多人,冯世宏的判断也许有些道理。
很可能是刘岩镜要买的地有问题,而刘岩镜只看到了其中一部分,没发现“地”的真正价值。
而土地持有者却很清楚地的价值,否则不可能冒着杀头的风险,为了几块地,和背影强大的刘岩镜火拼,这逻辑上说不通。
“可能是什么特殊价值,值得各方势力如此大动干戈。世宏,那土地持有者吴执,在金戋寺可有信息。”
“没有。”
“在下印象中没有此人。但凡是进入金戋寺总号名单者,都得是有身家之人,没有进入金戋寺名单,其影响力应该不会出县,在州以下。”
“州以下,县一级,能有这么大的能量,我看这个吴执守着的这几块地一定不寻常。而刘岩镜看中这几块地,一定和吴执的目的不同,刘岩镜多半还蒙在鼓里。
这样吧,你明早就徐州吴执此人向内部询问一下,看看有没有知道的,如总号无人知晓,即刻派人去徐州金戋局询问。”
“是。”
冯世宏接待和处理的财阀至少要州一级,而且是中州、上州,下州和县一级的多数小富翁不在总号视野之内,除非有特殊情况。如果不在州一级名单内,冯世宏确实不掌握吴执的信息。
人毕竟不是电脑,记性再好,也不可能记住所有人和事,这就需要分级管理。针对不同客户人群,进行划分和分类管理。
吴执的经济能量最多到县一级,可能还没有,县一级的地主能让刘岩镜翻船,撬动整个朝廷的局势,他的背后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在宅邸一直待到晨昏,沈云卿先去了李义清府上。李义清已经得到消息,连夜让人去找了刘仁举问情况,刘仁举此时正好就在李义清府上。刘仁举也一头雾水心急如焚,根本就是没料到的意外情况。
“海郡王,此事罪不在家父啊,是那吴执威胁家父在先,家父不得已才动的手。”
“谁先动手需要实地详查,孤也暂不好下定论。我先问你,你父亲在徐州到底买地做什么,非要这几块地不可?”
“那根本不是地,就是一大片光秃秃的山头而已。”
“山头?”
“对。”
“你父亲买山头做什么。”
“工部要打通南北两条河,需要经由此地挖一条二十多里长的运河,由于附近地处低洼,运河挖通之后,附近会被淹没,形成湖泊。”
“既然周围荒地被淹,又有何利可图。”
“父亲打算再此建一码头,日后好靠岸走货。”
“就这些?”
“就这些,绝无隐瞒。”
“那你可知吴执为何要拼死抵抗?”
“家父也不知,为了这片山头,家父掏了三倍的地价,但吴执就是不卖,他家占着山头也不种地,白白浪费了此地。”
“嘶……你爹那么精明,就没想过吴执抵死不卖地,可能是另有隐情。”
“事前也差人打听过,但并未有确切消息。但谁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步。”
要说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件事原本和周启根本无干,但因为刘仁举是他的幕僚,就有关系,周启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这会让刘仁举寒心,也不利于周启日后称帝笼络人心。喜欢陛下的CEO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陛下的CEO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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