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女帝先用武力恐吓震慑压服,再让别人认同,无论是心服还是不心服都得认,谁敢不从就打。
这两种策略,周启的策略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失败的,永远只存在于天朝上邦的幻想当中。原因很简单,这个世道是硬实力在说话,经济从来不是硬实力,而是软实力。
周边国家之所以不怎敢招惹中原王朝,不是因为中原王朝经济强大,物质生活丰富,精神文明高度灿烂,而是因为天朝人口多,兵力数量多,幅员辽阔,哪怕稍微动一下手指头,都能把周边小邦给搞死,是中原王朝的块头把别人给唬住了。
但如果中原王朝缩小到和周边各国一样的人口和领土,经济、文明高度灿烂,但是你不注重武力,周边的小邦立马就会撸你,而不是向你朝贡。
原因很简单,抢来的东西才更香。
这是人性决定的必然结果,不是政治所能决定的,是人性在决定政治,而不是政治决定人性。
而女帝的思想是先武力震慑恐吓,然后再谈其他问题,用武力开道。
这种模式几乎适合绝大多数历史环境,因为这个世道的真理,永远掌握在强权手中,弱者没有发言权。
你能干架,才能有嘴说话,否则说的再多,辞藻再华丽,批判再凶猛,老子动手干你的逼嘴,你再给我唧唧歪歪说我话坏试试,信不信割了你的舌头。
这就是强权,强权也许不是为人处世的合适选择,但你一定要有两把刷子,得让别人见你怕,如果别人不怕你,麻烦就会找上你。
清王朝就是典型案例,富足、无能、昏庸、幼稚,西方列强就喜欢这样的小朋友,家里富有,还好欺负,人家不找你找谁。
女帝是在战争中成长的统治者,信奉实用主义和现实主义,能动手解决的绝不用嘴,不能动手解决,就找一些流氓甩锅,让流氓出面解决,典型的接锅侠就是沈云卿这种文化经济流氓,包治各种疑难杂症。
而周启是和平环境中成长的政客,既然是政客,就本质不同于战争中成长的统治者,虽然是准储君,但是储君和统治者的差距依然很大,储君最大的缺失,是没有被打过脸,所以没有被打脸的切肤之痛。
而女帝登基以来一直被打脸,所以清楚知道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周启是一个心机深沉,善于谋划权术的政客,他现在的主要任务是保住自己的地位,争取日后登基,这个任务占据了他的主要思维空间,所以他现在必须要稳。
当这种思维成为最高宗旨,大开杀戒武力开疆这种热血也就荡然无存了,一切都以稳妥为最高原则,有变数的通通的不要。
善于谋权的政客一定是计较个人得失的,国家得失不是他们第一位的选项。而公孙芸惠是一代明君,她考虑更多的是国家层面的得失,至于个人层面的得失,可以让接锅侠给她输血。
这一点和周启是本质不同的,周启没有一个好的接锅侠帮他,而女帝有沈云卿这个接锅侠帮她兜底,所以女可以毫无顾忌施展自己的雄心壮志,出了问题沈云卿背黑锅。
而周启不行,身为储君,在皇帝的眼里就必须是完美无缺的,他的错误,只能自己承担。
此时沈云卿正走在回泸溪宫的路上,欧阳羽将过去两年金戋寺与财政的主要变粗略说了一番,好让沈云卿心里有本账。
“郝仁这两年表现如何?”
“我看他有病。”
沈云卿闻讯诧异,顿时停下脚步问:
“怎么了他?”
“堂堂金戋寺少卿,却甘于沉迷蝇头小利,还乐此不疲,岂不有病。”
“他怎么就沉迷于蝇头小利乐此不疲了?”
“他下令对倒卖货物商人收取千分之十的过手税,这难道不是削尖脑袋谋取蝇头小利是什么。”
“那一年能收多少过手税?”
“不超过一百二十万贯,但是人力与耗材支出成本却要一百零七万贯。”
“可还有近十三万贯的盈利啊。”
“这难道不是蝇头小利。”
“我说欧阳大人,买卖都是从小本经营变成巨财,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郝大人举利国利民,本王看,日后大有可为。”
“如此小利能有何大利,朝廷每年还缺这十三万贯钱吗。”
“过手费不能只看最终赚了多少,更多是间接赚了多少。”
“何意?”
“这过手收费眼下的收入虽然不多,但是日后的收入不会比印花税少,而且还有利于降低百姓负担。”喜欢陛下的CEO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陛下的CEO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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