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宝钱不会撒谎,帝君光杵在那里,就足以让他肝胆俱裂,那一系列的事情,会是谁插了一脚?
五弦不由得望向帝君,帝君了然,他们想到了同一个人。
杨父。
杨宝钱的确是害怕,但是就他刚才鬼叫的劲头,十有八九被杨父下了禁足令。
杨父从中作梗,一来帮儿子报复了五弦,二来又没脏了自己的手,摆了元副帮主一道,元副帮主本就理亏,只得息事宁人,私接黑活,若是让帮主知晓,恐毁前途,也是给元副帮主提了个醒,元副帮主也是想到了,自然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至于以前接没接,以后会不会接,都不是五弦他们可以插手的事。
其实这个局最大的破绽就在杨宝钱,这个怂货,一吓便说。还是杨父故意做的不高明些,但他也没想过,无甚证据,受害者居然就直接上门找麻烦。
所以,知己不知彼,一胜一负。
这话同样适用于五弦,一股异香飘来的时候,五弦还猛地嗅了两下,因为真的是太香甜了,她从未闻过此香,与秦羽那清冷的四合寒香完全不同,这是种能让人瞬间快乐的香。往事不断浮现,五弦在空阔的大堂里看到了无数个身影,来来往往,明明不同的衣着,但总觉得花花绿绿,那种带着黄褐色和红色相间的人们,连脸都看不大清,好似电影里一帧一帧跳出来一样,跃到五弦的眼前,五弦的那种快乐感忽的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沉重的压抑感,她向前晃了两步,脑袋已经晕乎到不行,她将头甩成了拨浪鼓,旁边一男子“咯咯”地笑着,尖细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回荡。
“臭婊子!老子今天不把你的皮扒了,我他妈就去浸猪笼!艹!你你你……”
帝君将杨宝钱一掌劈翻之后,便把五弦拉入了怀里,只片刻,帝君也发现了异常,这种霸道而浓烈的异香此刻正充斥着他的每一片龙鳞,龙族感官敏锐,但若被人有心利用,那就会是今天这个局面。对手,熟谙龙族的习性,深知喜好及缺点,不是仇敌便是同族。再看一旁的岚忻,他比自己的情况还要糟,脸色惨白的单膝跪地,一声不吭。
屋外发生嘈杂声。门被轰然砸开。
“在此等候三位许久,也不知这份大礼,几位喜不喜欢?”
帝君望着杨父身后阴沉的天,收回了目光。
“兄长。”
“嗯?”
“难受,很……难受……”
“无碍,先睡会。”
“醒来……还……还能见着……兄长吗?”五弦脑中一片混沌,用尽最后的意识问了句。
“自然,乖,听话。”
听罢,五弦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暮色四合。
好似觉得帝君可以三头六臂一样,几个小厮将帝君绑了个严实,然后推进了水牢。小厮摇着那木质摇柄,囚笼便缓缓的升了上去,“吱呀吱呀”了好一会儿,囚笼升在了半空,下面的水波始终泛着光,望之则黑如墨汁,深不可测。
帝君不知道这深潭里有何物,即便是真养了什么,帝君也看不上眼。
身上的铁索瞬间断裂,帝君的手刚碰到锁头,指间忽的发麻,帝君收回了右手,在笼中站立着,笼外若有若无的蓝色的电流发出“滋滋滋”的声响,帝君哑然失笑,“原来是锁龙阵,有心了!”
杨父并不高明的手段,帝君原以为是为了迷惑他们,实则是一招等君入瓮。
还有那甜苦茶,便是第二环。
异香,就是第三环。
至于五弦为何会中招,帝君有些许没想通,如此只有一种可能,杨父为了他们都能束手就擒,可真是煞费苦心。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她,那种没由来的烦躁,好似……好似多年前也是这样,他那个时候是跪在囚笼里,扒着笼子,哭着求着放他出去,而后呢?
原来自己也有这么懦弱和无能的时候,帝君扯开了嘴角,不再细想,也……不敢再想。
……
“做什么?!”杨父轻喝一声,杨宝钱的腿都抖了两下。
“我能干嘛?”杨宝钱装作若无其事,搓了搓手,“我是男人,能干嘛?”
“这女人,不能动!”杨父捻着胡须,厉声道。
“爹!”杨宝钱黝黑的眼珠子翻了两圈,“爹这是看上了……”
“闭嘴!你!你这个败家子!”杨父气的浑身发颤。
“沉美那事不妥善了了吗,爹有何顾忌?何况这个不明身份的女子,之前让儿子如此难堪,不给些教训怎么行?”
“就是来历不明,才不可轻举妄动,同行五人,另两人不自投罗网,这事不算了,以免夜长梦多。”杨父沉声道。
“那行!”杨宝钱猥琐的看向床头的人,“宝贝儿,那我就再等等。”
“到点了,赶紧走!”
“欸,爹,再让我瞧一眼。”
“来人!把少爷给我拖出去,没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
“是!”
“切,我自己走,别碰我,别碰我,脏脏——脏!”
门锁刚搭上,五弦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喜欢五弦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五弦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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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