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月结结巴巴说完,冷汗已经沁满了额头,他喘着粗气,拿出手帕连连揩拭汗水,好像顿时没了胆气。他满含歉意地看了金景缎一眼,只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喟叹道:“何必呢……若是金兄可以宽下心来谈一谈,又何必如此剑拔弩张……唉……结果……这样……”
窦沧海冷笑一声,说道:“你就别这儿充好人了,你把他当兄弟,他可没把你当兄弟!”他冷眼盯着金景缎,“他千不该万不该闯入这里,打伤教会之人,还有冷水使者!”
冷水使者轻笑一声,心想:“你这瘦竹竿,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巴着我赶快死翘翘,好收集起五块使者令牌,打开宝库!哼,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你怎么办……”
窦沧海瞥了一眼胡瑜波,说道:“冷水使者既然受了伤,就赶紧退下吧,这里就交给我我二人了。”
胡瑜波轻咳两声,溅出点点黑色的血沫,有气无力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穹木使者和藏火使者了……”
说着,他就想要走,可是这时候,窦沧海忽而招来几个手下,他们裹挟着胡瑜波,分别架着他的胳膊,强行把他拖了出去。
胡瑜波浑身无力,被几个大汉强行架着拖走,哪还有反抗的力气?他顿时明白了窦沧海的意思。他心里顿时一片死灰,心道:“看来……我聪明一世,终是被黄雀给当虫吃了……”
胡瑜波看到了窦沧海冷冽的讥笑,还有那一双阴鸷冰冷的三角眼在他身上扫过。他一咬牙,心里万般不甘心,可是身中剧毒,只能被他们拖出古庙。
待胡瑜波一众离开后,窦沧海转而看向金景缎,森然道:“好了,现在这里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你可知罪?”
金景缎失笑道:“知罪?我何罪之有啊?”
窦沧海冷哼一声,说道:“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你早已经不是我教会的使者了,既然如此,就不该在踏入教会古庙一步!而你又悍然打伤了真么多兄弟,这一罪,你可推脱不掉!”
金景缎朗然一笑,说道:“窦沧海啊窦沧海,你现在还不是教主吧?既然如此,你又为何有权施行教主权威?”
窦沧海冷笑道:“因为我乃是有识之士,远比你们这些妄想分裂教会的逆徒要有觉悟!”
金景缎有些诧异,接着朗然发笑,讥诮道:“好一个有识之士!我看你不过是想集齐五块令牌,成为教主,打开秘密宝库吧?!”
窦沧海却不发怒,只是冷冷淡淡地笑了笑,环视了一圈在场的其他教会教徒,说道:“诸位,你们也看到了,此贼心有不端,故出此言!他离开教会五年有余,为的就是让我们内乱,他从而想坐收渔翁之利,好在,冷水使者已经提前发觉了他的意图,我们才好做好万全的准备!”
这世界,有一种人,他习惯了说谎话,而且他的谎话不光能骗过别人,甚至连自己都能欺骗。
金景缎面带笑意,悠悠道:“好啊,好啊,如此真是太好了!窦使者可算是我教会忠信良心,一心一意对待教会!”
窦沧海冷笑道:“你个外人,就被大言不惭地提起‘我教会’了,你已经没有那个资格了。”
说着,他手一招,顿时那群教徒就带着刀剑,团团围住了金景缎,而那几只五颜六色的虫子,也发出了尖锐的叫声,那是一种危险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