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穆佩灵也没见着马婶再来年府闹,她当是她真汲取了教训便不再去理会,只专心的追在年世礼后头让他去私塾。
想到这,穆佩灵就放下了绣帕深深的叹了口气。
回门才刚回来的时候她问年世礼,那时候他还满口答应说要去私塾,结果当天晚上两人要睡觉的时候他却突然去了书房。
穆佩灵还当是他怕课生,先去看着书复习复习内容,结果从那天之后再想找着年世礼真是难如登天。
她去书房,他找邓安;她找邓安,他去酒肆;她去酒肆,他回了书房。
分明就这么几个地方,可来来回回的月余,穆佩灵竟是一次都没遇着他!
难不成年世礼觉得规矩多了烦的慌了?不应该啊!若是因为这个他早该出去花天酒地了才是,怎么会这么老实的蹲在府里?
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穆佩灵只好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桌上的绣帕上头。
这绣帕的鸳鸯已经完工,精致细腻,不光看不见一丁点儿的接口,其中纹理也十分特殊,既新奇也好看。
旁边给穆佩灵添茶的冬菊见了直夸赞:“放眼整个苏城的绣娘怕都比不上夫人的绣工呢!”
穆佩灵无奈摇头:“你想着在人前千万不能这么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切不可自视甚高晓得吗?”
冬菊只笑:“夫人您就放心吧,奴婢记得真真的!”
穆佩灵这才点了点头,看着绣帕一顿,之后对着她说道:“去备些安神的香料。”
“夫人这是预备着给少爷做个香袋?”
“话多,快去吧。”
她可是知晓冬菊话中的调侃。这香袋一向都是女子给心仪的人做的定情信物,这会儿她要是将这香袋给了年世礼,可不就成了她心仪他了?
摇了摇头,穿针引线将这绸缎缝好做成了香袋的模样,待到冬菊将香料拿回来了这才做好了香袋。
她本想让冬菊给年世礼送到书房,可毕竟是她费了那么长时间绣出来的香袋,若是他不当个东西戴戴就扔了有些可惜,于是她便收在了梳妆台里头,想着什么时候见着了年世礼再给他。
她这才刚站起身动了动酸痛的肩膀,外头突然传来了嘈杂的响声,这让她不禁开了窗好奇的往外头看。
只见几个年府的下人费劲儿的抬着个雕花坐塌往她屋子里头走,她一懵。
冬菊也见着了这景象,开了门出去问道:“夫人屋里头有坐塌,你们是不是走错了屋?”
“哦,是冬菊姑娘啊!见着冬菊姑娘就知道我们没走错了。”
“这话怎么说?”
“这坐塌是少爷特意吩咐我们给夫人送过来,说是先前那个坐着不舒坦,便换了个紫檀木的,平时没事坐上头看书喝茶还能安神呢!”
冬菊一愣,回头瞅着穆佩灵,而那头的人已然了然。
哪里是坐着不舒坦?这坐塌可是比先前那个大了不知道多少,中间也没有隔板,他分明就是给自己找了个睡觉的地方!
忍住了笑意道:“那你们少爷这会儿在哪儿呢?”
“回夫人的话,少爷在书房呢。”
穆佩灵点了点头:“冬菊,你在这边照应照应,我去书房瞅瞅去。”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