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梓晨一本正经道:“你要这么说话,就有点不要脸了,我爸妈明明也是受害人,却被你不分青红皂白当凶手通缉,那时候你想过我姐的感受吗?”
“现在你妹妹没有人照看,你又想到我姐了,你当我姐是谁?你家佣人啊?想的美。”
“我爸妈都不舍得使唤我姐做事,你还要把你妹妹托付给我姐?这么不合理的要求,你居然还要我姐亲自答复你?谁给你的勇气啊?”
立天:“走,我们不理他。”
俩人回去的时候,抱枕又抱回来了。
活该他截肢,最好眉毛以下都截了!
“啊!”
“啊!
哥们推开门,没防备突然看见门口直挺挺站着个人,吓一跳。
定睛一看,是姐姐。
“姐你咋出来了?”
“你站这干啥啊?回屋吧。”
哥俩一边一个抱住姐姐胳膊,却被时然从臂弯中脱离。
弟弟们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调皮不懂事的弟弟。
兄弟俩刚才说的话,她都听见了,时然心里觉得很安慰。
她伸手挨个摸摸弟弟的头:“谢谢你们,你俩都是大小伙子了,能保护姐姐了。”梓晨和时然已经一样高了,立天却比他俩还要高半个头。
时然:“你们回去睡觉吧,这是我和他的事情,我亲自去做个了断。”
哥俩想阻止,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妈妈过来了。
“你不要去,不见面的了断才是最好的了断。”
“嗯。”
她点点头,没有辩驳,顺从的听从母亲话回房间。
半夜。
“哗——”
外面下雨了。
雨下的还挺大,开始是密集的雨丝,很快就变成瓢泼大雨,像是用盆往下泼一样的。
时然站在窗边——没睡。
外面雨下的太大了,大的这么近的距离竟然看不见院门口情景。
院子里灯亮着,但透过灯光除了水雾还是水雾,除了雨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虽然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到齐衡没走。
他不只没有走,甚至连姿势都不带改变一下的,还会端端正正跪在水里,不管有没有人看见。
外人看见的是齐衡即将做为一国总统,还放下身段,到盛家门前用这种方式道歉的诚意。
盛家人看见的是他虚情假意,作秀的成分更多。
但实际上他们看见的都不是真正的齐衡,没有看出他真正的心思。
没错,他到江州那么多天,有很多机会可以道歉,之所以没有那么做,并不是不想来,而是不好意思来。
作为流亡政府,其实和丧家之犬分别不大。
当初他一意孤行给盛翰鈺和时莜萱下了红色通缉令,后来虽然后悔了,但是没有用。
所有的错误都已经造成。
就像是时然对他说的那样——不是每句对不起都会换来没关系。
做错事情的人有道歉的权利,被伤害过的人也有不接受道歉的权利!
他以前不好意思来,但是现在来了,也不是作秀。
而是他觉得自己又当上总统了,可以有能力弥补以前犯下的错误,给盛家更多的补偿!
所以他来了。
雨下了半夜,丝毫没有准备转小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