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人了,没赶走。
姬英杰竖起眼睛,双手掐腰,又摆出她一贯凶悍不讲理的模样:“你别不识好歹,我已经掰开揉碎了和你讲,你还油盐不进了呢?”
“这个月就把婚定下来吧,这个月订婚,下个月结婚。”
时然:……
她不过是小姨姥而已,客居在自己家。
结果却反客为主,这手伸得也太长了吧?
时然生气,沉下脸:“我的事情你管不着。”
她父母都不会强行干涉她的决定,姬英杰不过就是亲戚,管得确实太宽了。
但她自己不觉得,还理直气壮:“我管得宽,你也怪不着我,要怪就怪你妈吧,她管得比我宽,我要去救自己老公和孩子她都不让,她能管我,我凭什么不能管你?”
时然:……
“她管您,您去找她麻烦,不要找我麻烦,她是她我是我。”
姬英杰更加理直气壮:“你说的轻巧,我要是能治了她还用你说?我早就去了,这不是对付不了她才来找你么?你多亏性子不像她还能好欺负一点?若是你们母女都一样,就没有我活路了。”
时然:……
她严重怀疑自己最近水逆,身边都是些什么人?
不是坏人却比坏人更招人恨。
一个个的其实人不偿命,云祺天是这样,小姨姥姬英杰也是这样。
惹不起躲得起,她一言不发回自己房间,反锁上房门干脆不出来了。
就连一日三餐都让方姐端进她房间去吃。
姬英杰欺负不到时然,但也没闲着!
每天在家里横挑鼻子竖挑眼,找几个男孩子的毛病。
梓晨喜欢做饭,做得还很好吃,只要他有时间就会亲自做好吃的,大家一起吃。
姬英杰没来的时候,家里其乐融融,什么问题都没有。
但她来以后,就出问题了。
梓晨新研发出来一道甜品,送给家里每个成员品尝。
大家都评价味道,颜色,口感什么的,只有姬英杰和大家都不一样。
“一个半大小伙子,成天围着厨房转,有什么出息?”姬英杰边吃着梓晨做的甜品,边嫌弃地撇嘴皱眉。
“不喜欢你别吃。”梓晨沉下脸。
姬英杰:“哟,不高兴了啊?你不能只听好听的,却连一点意见都听不进去吧?忠言逆耳懂不懂?想要做大事的人就要能什么意见都听的,只听好听的,不听难听的你怎么进步?”
梓晨:……
“我请您品尝甜品,您就挑甜品的问题就行了,我不用您管。”
姬英杰振振有词:“你爸妈不管你,你爷爷奶奶不在家,我是长辈教育你是应该的,什么叫不用我管?你不用好使吗你不用?我必须管你。”
梓晨转身就走,气得不行。
甜品的味道也不问了,不用问,苦的,心里苦。
姬英杰不喜欢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斗嘴这种事情,要你来我往才好玩,一个人自说自话没意思。
时然,梓晨不理她。
她就去找立天茬。
立天每天晚饭后都会在院子里连一小时的武,风雨无阻,打雷不动。
这时候姬英杰就坐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上,翘着二郎腿指手画脚:“架势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