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豫东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是虎子,因为只有虎子才会去找张平,而他们提到张平这个名字,那么里面是虎子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如果是虎子,那就证明虎子是无辜的!
这种想法一出现,楚豫东几乎是克制不住就握紧了拳头。
这可把黄老汉吓坏了,他内心是有些惧怕这个年轻人的,不是因为什么事情,而是站在这个人面前,就觉得他身上有一股子煞气似的。
看着话不说,也随和甚至很有礼貌,但黄老汉对自己的眼光丝毫没有怀疑。
楚豫东情绪波动很快就平息了,他慢慢的松开手:“老人家,带我去见见人吧。”
“好。”黄老汉到现在是一点儿别的多余想法都没有了,带着楚豫东来到了竹楼下面这一层。
靠近海边湿气重,竹楼看着是两层,实际上一层是不住人的,也低矮的很,两个人来到门口,黄老汉也没和里面的儿子打招呼,直接推开门弯着腰进来了。
楚豫东不得不弯腰更低才能从低矮的门走进来,里面的光线还不错,能看得清楚靠近背墙的地上铺着干草,干草上躺着的正是昏迷不醒的虎子!
楚豫东几步走过去,弯着腰查看虎子的伤势,没有明显的外伤,只是触手那温度高的吓人,嘴唇都泛白爆皮了,旁边端着粥无措的小伙子见到有人进来了,也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原本惊慌的神色就安静下来了,退后两步站在黄老汉旁边:“阿爹,这人不成了。”
“别胡说。”黄老汉看着楚豫东伸手的意思是想把人抱起来,急忙过来:“年轻人,这个时候出去海风一吹,这人就没救了。”
楚豫东的动作顿了一下,偏头:“麻烦老人家给我买一些烈酒回来,最好的烈酒,价钱好说,换洗的衣服也麻烦给找来一身,再就是附近有赤脚大夫帮着请来吧。”
“成,你等着。”黄老汉叫儿子跟自己出来,进屋翻找到了一小坛酒,又拿了木盆软布啥的让儿子送回去,这才回头叫来了自己的闺女黄大丫。
“那人是在岸边捡回来的?除了人之外还有别的吗?”黄老汉问。
黄大丫摇头:“没有了。”
“那就好,不准私藏了东西,这些人咱们惹不起。”黄老汉说着,转身往外去,找了几户人家才算找到合适的衣服,又去给村子里的大夫请来了。
这边儿,楚豫东把虎子扒了个精光,含着烈酒喷了他一身之后,用把毛巾用酒打湿了,开始给虎子擦身。
擦干净之后,把人用破旧却还算干爽的被子包起来,只露出头,用酒给他擦太阳穴、后脑勺和耳朵根的地方。
“班……班长。”虎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楚豫东的时候也只说出来这两个字,便闭嘴不说话了,但意志力惊人,他虽然不说话了,却一直看着楚豫东忙活着,眼圈有些红了。
楚豫东睨了一眼虎子,语气不轻不重:“张启瑞,你有个爷们样儿!”
虎子楞了一下,已经好几年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大家伙儿都叫他虎子,像楚豫东这样连名带姓的叫自己的时候真是好久好久都没有了。
“我……。”
“留点儿精神头儿,退烧之后立刻送你去医院,啥事儿都不怕的,人好好的就行。”楚豫东眉头微微皱了皱眉:“事情都处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