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目瞪向夏吟墨,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夏吟墨瞥了几眼宁妃,挑衅似的继续道:“他无论是身材还是样貌,哪有一点浣月人的样子,按理说,他至少有二分之一的浣月的血统,您说对吗?我在夏府,六皇子在浣月,本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他却屡屡加害于我,夏青云却处处维护他,你来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别告诉我夏青云大义灭亲,他渣的要命,说这话鬼都不信的。唯一能解释通的,就是当时我被你们调包了,你为父皇生的儿子,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玩意。”
夏吟墨的一席话,令宴会厅鸦雀无声,她分析的条条是道,关键是端木拓确实没有一点像浣月帝的地方,与夏家人倒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夏吟墨的模样可比夏家人更为精致纤细。
“夏吟墨,你知道你这一席话有多大逆不道吗?你不禁羞辱本宫,还将皇上一并羞辱了,你好大的胆子!”
宁妃气得浑身颤抖,这十来年,她与皇后一直斗个不停,好不容易觉得自己将皇后斗败了,哪成想,皇后出去几个月,竟然将失踪了十四年的嫡公主带了回来,这真是老天爷要灭她的节奏啊。
“宁妃,你不过是个妾,谁给你的资格同嫡公主这么说话!墨儿是不是本宫的女儿,没有人比本宫更清楚的了。”周皇后宠溺地看了夏吟墨一眼,而后目眦欲裂地瞪向宁妃,声色俱厉地吼道。
“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如今找回了嫡公主,这乃是我们浣月的福气啊!”在场的文武百官及命妇们皆是跪下朝贺道。
浣月帝一脸的笑意,“众卿家免礼平身!这确实是我们浣月的福气,今儿是大喜的日子,我们要举国同庆!”
“宁妃,你最好给朕老实点,等有空朕再与你算账!”浣月帝瞥了宁妃一眼,不耐烦地警告道。
“六皇子求见!”此时,殿外响起了内侍尖细的喊声。
“拓儿,拓儿回来,看来他们定是诬陷拓儿,不然拓儿又岂会安然而归?”宁妃又惊又喜,心里暗自嘀咕着。
片刻,只见浑身是伤的端木拓风尘仆仆地踱进宴会厅。
“儿臣参加父皇!参加皇后娘娘!参见母妃!”端木拓挨个给施礼。
“你出去一趟,为何弄得如此狼狈?”浣月帝心知肚明,却佯装不知地问道。
端木拓睨了一眼周皇后,又心虚地看了看夏吟墨,支吾半晌道:“儿臣在大楚游离,他们错怪了儿臣,错将儿臣抓入大牢,儿臣受了一夜的折磨,才会弄得如此狼狈。”
端木拓哪里敢实话实说,不然岂不是里外不是人。
“六皇子差一点就与自己的妹妹成亲了,这也是别人陷害你的?”皇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白了一眼端木拓,冷嘲热讽地道。
“这……拓儿确实是真心喜欢墨儿,当时拓儿并不知道墨儿是失踪的皇妹,不然拓儿也不至于荒唐至此。”
端木拓这回学聪明了,他没有再极力狡辩,而是承认自己确实要娶夏吟墨,那不过是个美丽的误会而已。
“当时你不知道我是你的妹妹,总应该知道我是你的表妹吧?你就能做出给我下毒,害我失忆,然后将我劫持到别院,逼迫我与你成亲的事情来?这些岂是皇家儿女该做的事情,你与那山贼土匪又有何区别?皇室的脸简直是被你丢尽了!”夏吟墨看着端木拓就觉得甚是恶心,一针见血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