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爷,我们这是去哪里?”
马车上,李泰坐在李渊的对面,一脸的好奇。
大清早的,他就被李渊揪了过来。
现在头脑还有点迷糊。
两人都穿了寻常百姓的衣裳。
就连马车,也是普普通通。
“青雀啊,”李渊捋了捋了胡子,“朕,在宫中待的烦闷,简直要闲出了淡来了,就想着出来走走……”
“这大好的江山啊!”
退位后的这些日子,李渊浑身都不得劲,整个人都不好了,快废了。
就连说话,都越来越冲。
谁的面子都不给。
“皇爷爷有什么好去处?”
李泰瞬间就来了精神,毕竟跟着李渊出街,这还是第一次。
这么多的皇孙,为什么是自己?
为什么只唤了自己陪同?
这说明在李渊的心里,他李泰很重要啊。
皇家子孙,那有真的蠢笨的。
都知道李渊退了位,可谁知道他还有没有什么后手?
“你小子,猴急的跟二郎似的,到了你自然知晓!“
李渊微眯了眼睛,老神在在。
“皇爷爷神神秘秘的,“李泰脑补,”莫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交待!“
砰砰砰!
李泰心跳加速,激动了。
“瘦死的骆驼,他也比马大啊!“
“况且,皇爷爷退位,可不是自愿的,他的那些旧部?“
李泰越想越兴奋。
……
太极宫。
李渊的马车才出宫门,就有内侍来报。
说的详详细细的,连同李泰一起。
“父皇终于出街了?”
“不待在宫里了?”
李二精神一震。
要知道,自从退位之后,李渊整日里闭门不出。
不是和宫女戏嬉,就是在喝酒。
他的整个寝宫里,十二个时辰都充斥着酒色之气。
那靡靡之音不绝于耳!
简直是无遮大会大唐现场版。
欢乐之后留下的余味,往往随风飘逸出几里。
可以说是整个太极宫里最大的LSP了。
人人垢病。
可是又敢怒而不敢言。
就连他李二也是插不上话。
上次长乐生病,还是李二第一次见到李渊走出寝宫。
“呵呵,”李二心情不错,挥退内侍,
“看来上次内卫借着抓人犯,清理‘隐太子余孽’的行动有效,父皇终于还是坐不住了,这是要……”
“父皇啊,你又何必执着呢!“
沉吟半刻,李二心情大好,说道,“备马,朕今天要微服私访!”
又一辆马车出了宫门。
……
这个清晨,长安处处都有故事演绎,可是风彦并不清楚。
前厅里,玄叔稳如老狗。
“公子,今天阳光明媚,你要不要视察下咱们的产业?”
“公子啊,房契地契什么的,都是死物罢了,咱们在东西两市,还有几家铺子,什么绸缎庄,酒楼……”
“咳咳……当然了,在城外,咱们还有家田庄!”
“……”
玄叔故意把“田庄“两个字说的重了点,感觉里面好像藏了宝贝似的。
“玄叔,你又奶我!“
“你这个人,真是……讨厌!“
风彦从思量拜帖和请柬的情绪中复苏,睁开眼晴。
心里高兴,脸上平静。
“玄叔,我早就看穿你了!”
盯着玄叔,风彦轻飘飘的说道,
“什么房契地契,我是在乎这个的人吗?”
“什么绸缎庄,酒楼……田庄,我风彦是爱财的人吗?”
“玄叔啊,话要说清楚,不要挤一挤露一点,像个木瓜似的!”
“咱们家在长安,到底还有些什么?你就一次说完好咯!“
玄叔顾左右而言他,疑惑道,
“公子,木瓜是什么瓜?“
“你要是想吃瓜,咱们家屯了许多西域来的胡瓜,个大汁多,那个甜啊!“
“我说啊,公子,咱们还是视察一下产业吧,哪个田庄……“
“哎呀,你是一家之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