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暑热渐甚,日头也越来越毒。
都说冬日难熬,可蓉城的夏天,也是能热死人的。
沈南烟才和姜莜在外逛了一会,已经被太阳晒得打了退堂鼓。
“南烟小朋友,今天是儿童节,我们不如放弃大人的玩乐,去冷饮店找找小朋友的开心吧。”姜莜用手当扇子扇风,却发现越动出汗越多。
“姜莜小朋友,我觉得你的提议,甚合朕意。”
于是这两个小女人,在冷饮店一坐就是一下午,吃着最美味的冰淇淋,喝最冰的饮料,聊最无聊的话题。
就是忘了她们出来,是为了去商场‘血拼’的。
直至太阳微微落山,暑热气也消了大半,她们这才从冷饮店出来,朝商场走去。
“明天季立铭订婚,应该会请不少人参加,你不买件新衣服,到那艳压群芳?”姜莜一边看着过季打折的衣服,一边对沈南烟说。
“又不是我订婚,懒得去出风头,要不是白曜辰那天故意挤兑季立铭,说要去参加他们订婚,我连去都懒得去。”
沈南烟说的是实话,去参加订婚宴,免不了又是一番唇枪舌战,搞不好又要上新闻头条,她自己去给他们添堵就算了,拉着白曜辰过去无辜躺枪,算怎么回事。
“白帅哥真把你当老婆护着了?他干嘛这么激动?”
“假的假的,我们的婚前协议,你不是都看过么。”
就是因为看了协议书,姜莜才更觉得白曜辰对沈南烟的感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尤其是最后一条。
明显就想骗沈南烟结婚,又不想离婚。
“你到现在都没弄清他是什么人?他家人朋友,你见过没有?”
姜莜已经自动把他们想成一对,亏了她之前,还想着给沈南烟找个金主爸爸抱大腿,眼瞅着他们好事将近,也就不跟着瞎操心了。
“只见过他一个朋友,你也见过啊。”
“你说杜大少?那只算个狐朋狗友,不过他能和杜大少成为朋友,也算有本事了。”姜莜看着货架上的新衣,挑来挑去也没找到一件合心意的,未免有些扫兴:“他该不会也是个富二代吧?”
这一点,沈南烟也想过。
他说过他的家族,为了财产想害死他,就连他的父母也在财产争夺中去世了,若是普通家庭,肯定不会为一点小钱,或者一处房产,闹到人命关天的地步。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沈知云母女,就算再狠毒想霸占沈家的财产,不过是始计把沈南烟赶出家门,送去牢里关了三年,到底不敢害她的性命。
白曜辰的家族肯定比沈家底子厚,放眼国内,就没听说有一家豪门是姓白的。
“白曜辰手里有点钱,和他认识的久了,越能感觉到他不是一般人。”
“怎么说?”姜莜抬眼看她。
“季立铭在蓉城的地位算是无人能及,砸车的事过去这么久了,也没见他报复白曜辰,一点都不像他性格。”
姜莜立刻抛了个白眼过去:“你还盼着季立铭对白帅哥动手啊,当心你没能和白大帅哥结婚,先当了寡妇。”
沈南烟刚想骂她胡说八道,她自己倒是用手打着嘴巴,呸呸两声:“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我家南烟才不会成为寡妇。”
沈南烟无奈,又翻了两个白眼给她。
“哎呀都这么晚了,我明天还得上班,不能跟你这游手好闲的人比,走了走了。”姜莜说完,拉着沈南烟走出商场。
被当成行尸走肉拉着,沈南烟已经耗光了体力。
人果然不能闲着,这才几天没上班,她感觉自己都要废了。
可姜莜是越走越快,一边走着,还一边回头看。
“我怎么觉得有人跟踪我们……”
“不会吧,你别吓我。”沈南烟立刻来了精神,也跟着向后看,果然人群中间,有两个身影向一旁闪去。
饶是商业街,行人居多,可她们毕竟是两个小女人,总有些不安。
“还是快点走吧,到了车站就不怕了。”
拐弯抹角,不知怎的,她们竟走进一条无人的街道。
“我去,姜莜,你是怎么带的路,去车站是走这里吗?”沈南烟四下里张望,深知不好,街道无人又是晚上,真要出点什么事,想喊人帮忙都难。
“赖我赖我,走错路了。”
两个人手拉着手就要折回原路,谁知她们面前真的出现几个人。
流里流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两个女人立刻停住脚步,见情况不妙赶紧后退。
“跑啊!”
沈南烟大喊一声,拉着姜莜就想跑走,可那几个人也不是吃素的,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另一边的姜莜也被推倒了。
“南烟!”姜莜爬起来就要追上去,那几个人抓住沈南烟,一个人扛起她,飞快地朝街口跑去。
姜莜来不及反应,愣愣地看着沈南烟被几个男人带走,只听见一连串辱骂和呼喊救命的声音。
也只是那么一瞬间,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从姜莜身后跑过来,只看了一眼姜莜有没有事,又拼了命地追过去。
“二爷,出事了,沈小姐被几个人绑走了。”其中一个黑西装立刻拨了电话,向白曜辰紧急汇报。
此时,白曜辰正坐在菲林二十六楼,悠闲地玩着翡翠把件,喝着他最爱的碧螺春。
在接到保镖电话的一瞬间,噌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