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自杀,这事可大可小,白家人匆匆忙忙从包间出来,化妆间的门口已经围满了人。
这种事一出,最受伤害的人其实是唐糖,她可以忍受嫁给一个不爱人,也可以忍受自己的未婚夫不爱她。
甚至未婚夫的情人来到他们的订婚现场,她都可以忍受。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白景寒在他们婚礼现场还和情人说出不堪入耳的话来,这让所有人怎么去想唐糖。
“唐糖啊,我可怜的女儿。”唐德怀和唐糖的母亲张以柳搂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唐糖,而唐糖的手腕已经血肉模糊,被人用布条做了紧急处理。
“救护车,救护车怎么还不来……”张以柳喊岔了音,看着唐糖的身上沾满了鲜血,心疼的不知所措。
沈南烟捂住嘴,不敢相信地看着唐糖,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想不开。
“发生什么事?”白温金拉住杜一羡问道。
“听说唐糖把所有人都赶出去,自己呆在化妆间,后来里面传来一声巨响,外人踹门进去才看见,唐糖砸碎了化妆镜,用碎片割腕了。”
白温金叹了口气。
“别等救护车了,这附近就有一家医院,先把人送医院去吧。”这个时候还是白曜辰冷静,他在蓉城呆了一年多,对这里很熟悉。
白景寒点点头,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唐糖的身上,然后抱起唐糖,大步流星地朝外面走去。
……
白家长孙的订婚宴弄成这样,白温金留下来处理后续事宜,还有一部分跟着赶往医院,去看唐糖的情况。
老爷子腿脚不利索,没有出去看外面的情况,直至白曜辰他们回来,老爷子才急着问:“唐丫头怎么样的?”
“用玻璃割了手腕,发现后立刻做了紧急处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作孽啊。”老爷子拄着拐杖,气得直跺脚:“外面呢?谁在处理那些宾客?”
“是大伯,他没去医院,留下来把宾客送走,其他人都去医院了,您放心吧爷爷。”
白昱城也从外面进来,他腿上有伤不能开车,也没去医院。
“爸,外面的宾客走得差不多了,要不您和曜辰先回他家里休息,订婚宴的事,您就别操心了。”
老爷子摇摇头:“不妥,张管家,找人送我回德城。”
“这么晚了,您就别回德城了。”白昱城也是不忍老爷子来回奔波:“要不您去菲林休息一晚,有我照顾您,明天一早您再回去!”
“你懂个屁!”老爷子说完,拄着拐杖站起来:“张管家,回德城。”
“爷爷,我让鸿途送您回去,这么晚了,您和张管家这么远回德城,我不放心。”
老爷子点点头,再没说什么,被张管家扶着离开包间。
送走老爷子,外面的宾客也走得差不多了,白温金也赶去医院,剩下几个人没了着落,白曜辰的车开走了,只有杜一羡一人有车,还是个两人座。
“我就纳闷了,老头子为什么要执意回德城。”白昱城还是不明白老爷子的态度:“前两天不是在你那住得好好的?”
沈南烟也同样不懂,哪怕不住南辰斋,住在菲林也行啊,干什么非要回德城。
“爷爷不住在我的地方,是不想把白家的火力,再次引到我身上。”
白曜辰给他们解释,此时最懂老爷子的人,只有他这个二孙子:“之前我接连遭遇追杀,爷爷为了保护我,故意为难南烟,造成对我们失望的假象。”
“所以这段时间,白家人并没有对我下毒手,大概是觉得我在白家的财产争夺中,没有什么希望。”
“大哥的长子嫡孙的身份凸显出来,大伯一家拉拢唐家,大办订婚宴,这不大哥也被人算计了。”
白昱城恍然大悟:“所以老头子不敢和你太亲近,是怕有人再对你动手?”
“是。”
“我靠,你们家也太乱了,生这么多孩子有什么用,拼个你死我活更寒心。”杜一羡真是庆幸自己是杜家的独苗,否则这种事,他肯定也要经历。
“那这一次,到底是谁的手笔?”白昱城又问。
“且看从今天之后,谁在老爷子面前刷好感吧。”白曜辰对这种事是烦透了,摆摆手,不想再说。
“得了,今天先这样吧,我送大白回菲林,你们怎么走?”杜一羡问白曜辰。
“我们打车回去,你们先走吧。”
……
订婚宴的事没这么快得以平静,当天晚上,各大媒体网站争相报道,白家一时间成了全国的焦点。
矿王的长子嫡孙婚前出轨,情妇大闹订婚宴,准新娘气得当场割腕……
一时间卷起千层浪,就算白家再动用关系压新闻,还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白曜辰他们并没有回南辰斋,坐出租车就近也回到菲林,又给鸿途打了电话,让他从德城回来后,直接回菲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