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意思?
司伯言看向她,继续解释,“大须平日里只对你亲近,除非你出现在后宫会因追赶你而乱闯,寻常都只是在祥云宫不会出来。”
“这话怎么听着话里有话?你该不会也想说是我指使大须去延仪宫罢?”
“怎么会?”
司伯言好笑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抖了抖袖子上了白玉桥。为了继续听下去,常乐也忙跟了过去。
“那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是临嫔,哦不,现在的临常在指使的大须?”
“此事并非没有可能。”司伯言思索着回答,“不过也不乏别的可能,许是大须发现了什么异常,也有可能它就是一时兴起就闯进了延仪宫。”
常乐拧眉,“那你这都没调查清楚,怎么能直接判它的死刑呢?大须好歹也帮过我几次。”
“大须总归是只鹰,你能听得懂鹰语?”司伯言反问。
这话让常乐没办法反驳。
百里大爷现在也还在沉睡,他也不能帮大须辩解。
如此大须被冤枉死也太惨了罢。
“今日若不处死大须,大将军都不能善罢甘休,届时不是你替大须挡祸就是林常在,还会多生事端。”司伯言往常乐那边走了两步,低声道,“如今大须也算死得其所。”
常乐无法不同意他的话,但又很难赞同他的态度。
司伯言瞄了她两眼,也未继续说下去,只是沉默地送她回三华苑,心下却是坦然。
若是从禽兽的角度来言,大须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灵物,它屡次帮助常乐,此次还立了大功,他对它也不胜感激。
但它到底是育国的鹰,是舒尔单赠给金禾的。
常乐说过,此鹰是舒尔单亲自所养。
那它再通灵也是认舒尔单为主人。先前它一直替临常在传递消息,若不是暗卫劫过发现无伤大雅,早就将它给解决了。
……
祥云宫祥云殿偏院。
月光如水,落在院中,枝木交错成影落在台阶之上,落在金禾身上。
金禾双手托着脑袋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怅然地看着院子里的石砖,身边连个陪的人都没有。
常在是不配有人伺候的,漫儿已经被调去了杂役房。
“说你是白眼狼你还不信,自己死了算了还把我给拖累了。”
不满地轻声咒骂,双目不经意间泛起了红晕。
“早知今日,我早就该把你给拔毛煮了吃了,让你落进我的肚子里总比被随地儿给扔了埋了好不是?我肚子里起码暖和些。”
越说越觉得难过,吸了吸鼻子,双手往膝盖上一圈,怅然抬眼看向夜空。
忽地瞧见个金发碧眼的女子。
她的金发在黑夜里格外醒目,月光铺就一层柔光将那金色渲染,更是美丽。
金禾愣了下,“僖嫔?”
“你怎么坐在这里?”格里斯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地上不脏吗?”
金禾下意识地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疑惑又有些惊喜,反问,“你怎么来了?”
“你邀请我晚上一起吃饭,我去碧波殿没看见你,听说你搬到了这里。”格里斯不以为意地解释。
金禾突然想起来,她下午让漫儿派人去过迁僖殿。
后面的转变过快,她手忙脚乱地根本无暇顾及这件事。
“今晚可能没办法跟你一起吃饭了……”
格里斯瞧了眼躲在屋里往外张望的一些常在,优雅一笑,“你吃饭了吗?”
金禾别扭了下。
她还没机会吃饭。
“正好我也没吃,我现在邀请你去迁僖殿用饭,临常在你有空吗?”
格里斯端着是贵族的姿态,那张脸带着天然的傲气,一双蓝灰色的眼睛真诚无比,微微弯着比那天上的弯月还要好看。
临常在咳了声,双手抱臂,“太晚了,我要休息了。”
被这么直接拒绝,格里斯脸上也挂不住,哼了声傲然道:“那你就去睡,原来你这个人说话都不算话,明明是你邀请我来一起用晚饭的。”
念叨了一句,格里斯径直带着秀珠离开,空留金禾在原地欲哭无泪。
不是她不想去啊。
是没想到常在不光没人伺候,还跟别的常在共用一个房间,连出行都要被嬷嬷管制。
表哥,你到底什么时候来大氏?妹妹我想回育国!
……
月上中天,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落在倾倒而出的佳酿之上,衬的其波光粼粼犹如九天银河垂直而下。
一阵悦耳的哗啦啦的声响,酒碗里便装满了清亮的烈酒。
昌立方端起,一口饮下半碗,随后怅然地抬头看向那如钩银月。
月意朦胧,一只夜枭的剪影划过,迅疾的让他的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大须月下盘桓的矫健身姿来。
“唉……”喜欢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