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中粉的、白的荷花离她而远去,她想要盛开的漂亮荷花,而司伯言却给她摘了莲蓬。
“荷花不能吃。”
“……”
常乐瞪眼,谁说她要吃,她是要欣赏好吗?
直男的世界,她果然不懂。
司伯言见她不接,也不生气,拿回来,伸手剥开莲蓬,将一颗颗雪白的莲子放到了常乐手心。
常乐本来在生闷气,可看到白乎乎的莲子,她莫名觉得有点饿了,吃了一颗,发现还不错。
于是,说好的生闷气就变成了一个心甘情愿的剥,一个心甘情愿的吃。
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偶尔跳出一尾鱼来,复又钻进水中,快活地游走。
小蜻蜓趴在船边上,手划着水嬉戏,面上神情鲜活,快活不已。
常乐扫过众人,见他们神色轻松,嘴角带着笑意,她莫名觉得心情不错,或许这种日子也不错。
一望无际的天空,蔚蓝蔚蓝,她目光远望着,岸边的水鸟飞快扑哧而来,贴着水面如劲风刮过,片刻嘴里擒着一条小鱼离去。
常乐和司伯言目光对上,二人不由握紧了彼此的手,目光远望,圭都城在他们的身后越来越小。
常乐轻靠着司伯言的肩膀,伴随着水的哗啦声,沉沉睡了过去。
常乐是在轰的一声中,猛地睁开了眼睛,只见四周漆黑如墨,一朵烟花在夜空炸开,轰轰,接连又是几声。
司伯言扶着她的肩膀,“别怕,是烟花。”
常乐仰躺在他的腿上,耳边是水声幽静的哗啦声,眼中倒影着五彩的亮光。
一朵接一朵的烟花在他们眼前炸开,照亮了夜空。
“哦,好漂亮。”
“真好看。”
隐约的人声。
司伯言扶着常乐的腰,低语,“快到了 ,起来吧。”
“嗯?”常乐坐起身,就见他们的船从荷叶遮挡的小湾缓缓驶出,眼前的美景赫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江河两畔,灯影灼灼,阁楼林立,人声沸腾,好不热闹。
常乐这才意识到他们到了汶河,岸两旁都是有名的城镇,江河上还有其他的游玩赏乐或是买卖的小船。
司伯言就叫来那划着小船的渔夫,买了岸上的特色小吃,给常乐吃。
时不时有船上人冲他们大声说话,或是调笑,不过司伯言他们笑看着,并不理会,都是些民风淳朴的普通百姓。
游船到深夜,他们尽兴才归来,常乐早就困倦得睡过去了,司伯言命人将她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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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淑妃带着格里斯和金禾两人来看常乐。
“来,来,我们来玩推牌九。”常乐早就惦记着跟她们玩了。
“我定不会再输的。”金禾扬着下巴,满脸自信。
常乐抿唇笑,叫了淑妃和格里斯坐。
三人坐下,常乐开始洗牌,眼眸在几人身上一转,“今日这推牌九,那你们可得准备银裸子。”
“啪~”金禾豪气地将荷包往桌上一拍,“我有。”
冯婉清轻笑,主动拿出自己的荷包,格里斯也拿出自己的荷包,从里面捏出一颗金珠子,“我有这个。”
三人忍不住笑,立马上手开始玩。
“我要一个。”常乐抛出手中的牌。
“我跟。”
淑妃嘴角上扬着笑意,“哎,我胡了。”
她推出了自己手中的牌,果真是胡了。
“婉清姐姐~”
金禾嚷嚷,苦着脸,将自己荷包中的银裸子摸了一颗出来。
四人玩得十分痛快,几圈下来,常乐胡了三把,淑妃胡了两把,格里斯胡了一把,就是金禾一把都没胡上,还把自己的半袋子银裸子输了出去。
“阿常,我们再一把。” 金禾可怜兮兮的。
冯婉清捏着帕子轻笑,“临嫔,都快要用晚膳了,你不饿,也不能拖着阿常不吃吧?”
“是,要不我陪你来一局?”格里斯道。
金禾满脸尴尬地松开手,对着格里斯硬邦邦道:“不用。”
这推牌九两个人怎么玩?格里斯就会欺负她。
“金禾,先用膳,完了再跟你玩。”
金禾一听立马高兴了起来。
常乐吩咐宫人摆膳,邀请她们入座用午膳。
各色珍馐美味,如流水一般上桌,不一会,便摆了一桌子。
“你们别客气,喏,爱吃的都在这儿了。”
“阿常你也吃。”
四人气氛极好,金禾一会儿逗得几人笑,一会儿惹得几人轻斥。
宴席上,一派热闹。
用完膳食之后,常乐叫了茶水,同诸位一起用茶水。
三人说着宫中的消息,什么哪宫的宫女,新伺候人闹出了怎么样的笑话,又或是哪宫的宫人长得如何如何的好看……
几人没聊一会,目光又重新转到了常乐身上。
“阿常,老实交代,你那日同皇上去了何处?”
“是啊,说说。”
三双眼睛,八卦地齐齐看向常乐,果然没有哪个女人是不八卦的,就是格里斯都不例外。
“没去哪里啊。”
常乐垂着眼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饶是她再大大咧咧,被三个女人追问也大方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