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雪觉得自己恍若在梦里。
她什么都没有对程安安做过，可是关于她欺负程安安的谣言却已经传遍了设计部的各个角落。
“喂，顾念雪。”
顾念雪的座位上传来了嘭的一声巨响，她抬眼一看，是那个把程安安奉为女神的张舒，她此时一脸愤怒。
“你对我女神干的事情都不解释一下吗？你不觉得你应该对我女神道歉？”
面对张舒的怒气，顾念雪有些无语，她只能实话实话：“我没有对你女神干些什么。”
“你装什么！都有人看见了！”张舒怒不可遏，“你因为嫉妒我女神就把她推倒在洗手间想要狠狠地修理，你以为我不知道？顾念雪，你这个low逼！”
张舒说的声音很大，整个设计部的人都能听见，有些人原本是不知道有这么回事的，现在听到这话，看顾念雪的眼光都变了。
“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顾念雪也不想自己被冤枉，她极力辩解道。
可是张舒不信，她冷哼一声：“你没有推她？难不成是我们女神抓住你的手把她已经推倒，然后嫁祸到你手上？”
顾念雪：……靠，这人怎么就自己真相了呢。
一看就是老“手艺人”了。
顾念雪真的很想说恭喜你答对了，但是张舒只怕是半个字都不信。
张舒把顾念雪的沉默当成了心虚，她气的拽起顾念雪的手：“去，给我女神道歉！”
“你干什么！我根本没有做过你说的那些事情，我为什么要道歉！”
“你说你没有做过？你觉得在场有人信吗？”
张舒嘲讽道，“你真以为我们设计部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行，你问问他们，要是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给你说话，我都不跟你追究。”
张舒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顾念雪看着设计部其他一直在看戏的人，他们有些人在接触到顾念雪目光的那一刻就避开了，而有些人也是用和张舒同样愤怒的目光瞪着她。
设计部十几号人，此时没有一个为她出声的。
顾念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她咬紧了下唇，就在张舒得意洋洋想要继续说话刺她的时候，有人说话了。
“我信顾念雪，她不是这样的人。”
说话的是余小舒，她作为一个新来的，能力又不算是特别出色，在设计部的存在感还比较低。
但是尽管这样，她此时不惧压力，盯着张舒的眼睛，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信顾念雪，你可以不要追究了吗？”
张舒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站出来为顾念雪说话，一时气的要死，她找茬：“你说话不做数，你跟顾念雪走得这么近，说不定早就被她收买了！”
这分明是不讲理，余小舒气的都顾不上自己的悲秋伤月了，和张舒理论道：“你这是带着偏见！就像你怀疑念雪会做这种事一样，她明明就不是这种人，你却带着偏见！”
“那你怎么不说你带上了八百倍的滤镜呢，把顾念雪美化成这个样子！”张舒伶牙俐齿地反驳。
余小舒气的小脸通红，“你……”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时，门外有人开门探进头来。
“都在这里干嘛呢？不是说了待会儿有设计部的发布会吗？还不快点都给我滚去多媒体厅！”
这句话让原本看戏的众人像鸟兽般一哄而散，也让张舒没有了施展的余地。
她恨恨地对顾念雪说道：“这次就先放过你。”
顾念雪懒得理她，她看着一旁气哄哄的余小舒，不由得说道：“你不应该帮我说话的。”
余小舒愕然瞪大双眸：“念雪！她们明明就是在诬蔑你，我为什么不能帮你说话！不说出来的话，她们以为是真的该怎么办！”
“就算你不说，她们也早就以为是真的了。”顾念雪叹了口气，担忧道，“倒是你，本来没你什么事情，你为我出头，以后可能就不太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