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琛睁着两只空洞的眼睛,道:“是的!”
毛sir和他的手下仔细观察陈泽琛的卧房,只见所用家具都是昂贵的中国红木家具,古董玉器一应俱全、陈设奢靡;床单被罩都是越南出产的真丝制造,床上血迹斑斑,显然那血液是喷射而出,不是流淌而出。沙发、灯具和钟表则是前卫的欧洲货,看起来陈老爷非常懂得享乐。窗户半开,因为外面是花园,所以没拉窗帘。床前的地毯是土耳其出产的粉红色米拉斯地毯,色泽鲜艳、编织精美,却被鲜血染得殷红,成了陈老爷的夺命之毯。
毛sir的手下开始取证,毛sir问:“是谁第一个发现陈老爷死在卧房中?”
陈泽琛道:“是我,今天我留学时的同学到我家来做客,吃完晚饭,我父亲就说自己很累,要到卧房休息,让我们谁也不要打扰他!我怕他忘记吃药,就去卧室提醒他,哪知我敲了半天门,里面都没动静。我父亲睡觉一直很轻,不会叫不醒他的,我有些担心,就叫管家阿东来撞门,等门被撞开之后,就看到我父亲躺在地上,头…头都没有了!”
毛sir俯下身去,仔细朝陈老爷光秃秃的脖颈看去,对自己的手下说:“脖子上的切口,只见切口并不平整、参差不齐、断断续续、血肉模糊,像是极小却锋利的凶器一点一点切成所致。你们好好找找凶器,看看在不在房间中?或是有什么线索?”
毛sir问陈泽琛:“你父亲习惯开窗睡觉?”
陈泽琛回答说:“是的,我父亲有幽闭恐惧症,若是关门,必定开窗。”
毛sir的手下汇报说:“头儿,没有找到凶器。”
毛sir点点头,眼睛望向窗外,只见窗外绿荫如盖、鸟语花香,一只猫头鹰蹲在那棵大桑树的树杈上,嘴角在阳光的照耀下亮光闪闪。
周小森悄悄问赵品凡:“白天也能看到猫头鹰吗?”
赵品凡说:“猫头鹰的眼睛因为适应不了强烈的光感,所以白天视力会变差,但不是白天不会出现,也不是白天完全看不到东西。只不过是它更擅长夜间行动而已。”
毛sir问一个手下:“那猫头鹰嘴里叼着什么?”
手下仔细看看道:“看不清楚,在太阳底下好像在发光。
毛sir用高倍望远镜看:“好像是一把小刀。”
毛sir:“莫非凶器被猫头鹰叼走了?陈先生,麻烦你给我们提供些鱼。”
陈泽琛:“阿东,你去厨房拿最新鲜的鱼来。”
阿东依言端了一盆鱼过来,毛sir:“把鱼放到窗台上。”
阿东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儿果然端了一盆都是手指粗细的小鱼来,放在窗台上。那猫头鹰眨眨美丽的大眼睛,依旧傲然不动。
毛sir朝众人摆摆手道:“我们都退到屋外去,看看它会不会下来?”
一群人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间,屏住呼吸在房外等候。又过了约莫半个小时,那猫头鹰忽然向闪电一样从树上飞下,飞到窗台上,将头扎到盆里,叼了几条小鱼,然后在飞向远方,那刀子落入盆中的金属响声清脆地敲打了一下众人的耳膜……
毛sir和他的手下窜到窗台边,向鱼盆中望去,只见浅浅的水中一丝血痕荡漾,显然便是凶器无疑。他伸手摸出那把刀子,是一把瑞士军刀,只见刀刃锋利、光可鉴人,外形虽小,要杀人锉骨却并非难事。
毛sir炯炯的眼神打量而来一下屋中众人道:“凶器是找到了,下一步便该寻找凶手了!”
周小森纳闷地问赵品凡:“这猫头鹰为什么要把凶器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