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鹿站起身，却转身上楼去了，没一会儿抱着福福的汤婆子下来，重新往炉子里添了两根柴说：“我给你烧些水装上。”
“多烧些，你也烫烫脚。”福福说。
“嗯。”
祁鹿答应着添了好几大瓢水在壶里，在一旁看着火顺便陪福福。等水稍一热，就往福福的盆里倒一些，怕她冻了手。
靴子很快洗刷好了，摆在了炉膛不远处，棉袍上的泥巴也干了，福福用硬毛刷子一刷就都掉了。
“凑合穿吧，等冬天过了再拆洗。”福福说。
祁鹿看了看她，没说什么，起身捂住她两只小手，轻轻搓揉着。
“冷了吧？”他哈了口气说，“就不能等我把水烧热，大冬天的，就用凉水洗。”
“在火边洗，不算太凉呢。”福福小声说，本来想装作满不在乎，顺便揶揄几句他不知民间疾苦，可就是拿不出平常张牙舞爪的样子。
祁鹿把木盆拿过来，兑好了水，然后端到福福跟前，“来。”
说着就要扒福福的鞋子。
“我自己来……”
福福竟有些慌张，明明也不是第一次了。脱了鞋袜把脚立刻浸在水里，热度一直向上蔓延。
“水烫么？”
“唔，还行……你干吗？”
祁鹿又捧起福福的小脚揉搓，心想难怪女子的脚不能轻易给人看，原来诱惑如此之大，每次都让他心猿意马。当然，福福还没经过外面礼仪的教化不懂这些，他则是懂装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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