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番话后,白云雁心头一紧,微微蹙眉,眉宇间满是柔情,竟有些心疼,张了张薄唇,缓缓地语重心长地安抚一番,“这并非是你的错,她可能以为我再也回不来了,所以才如此嚣张狂放。”
冰花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伸手擦拭眼角的泪花,安耐不住地追问着:“回不来?小姐这是何意?”
白云雁眼眸都没有抬一下,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风轻云淡,像是芝麻豆点大的事情,“在回京的路上遇到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想取我性命,估摸着应该是她派人来的。”
她的眼眸上染上了一层寒意,紧了紧手,眼神十分坚定,一脸的严肃,“二小姐这未免也有些过火了,真是可恶。”
白芸雁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有些泛白,眼眸里涌动着暗潮,吩咐着:“此事交于你去办我才放心,看能否查到一些确切的证据,欠我的要让她十倍奉还。”
还没等冰花来的及应承下来,门外传来一阵骚动,还传来一阵惊嘘声,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而与此同时府上不少的仆人皆围在了大厅内,像是在看什么热闹,一个一个脖子扯得老长了,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的地方。
人群中传来一阵尖酸刻薄的女声:“明明就是你把花瓶打破了,为何嫁祸于我?”
白芸雁还以为是那个好妹妹干得好事,拨开人群,让她有些吃惊竟是柳若浅和府上负责打扫的丫鬟翠儿吵了起来。
身穿粗布衣翠儿倒在地上,头发有些蓬松,双眼哭的通红,里面布满了红血丝,巴掌大的小脸上印着一个手掌印,歇斯底里地哭喊道:“我没有……”
虽是粗布衣裳整个人却显得格外的清爽与干净。
柳若浅用余光瞥见了站在人群边上的白芸雁,迈开步子迎了上去,挽住女人的手臂,生怕这府上唯一待见自己的人也失去,但更像是刻意地拉拢关系。
一阵熟悉而又刺耳的女声传入耳畔,“芸雁,你来得正好,这丫鬟自己干活不小心把青花瓷器瓶打碎了还怪罪到我头上了,莫不是见我第一回儿来想要让我背锅,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
这一声芸雁叫得可是真亲昵,在外人看起来好似两人早是认识多年的旧友,但其实今日只是第一回碰面,这攀关系可真是一套一套的。
翠儿跪着走了过来,伸手抓住女人的腿,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眼眶红的让人很是心疼,嘴里不停地喃喃道:“大小姐,真不是我打碎的,你要相信我……”
柳若浅险些想要用腿踹开跪着地上的翠儿,环视了一下四周,及时收住了脚,但这一切都被某人看在眼里。
她朝着站在一旁的冰花使了个眼神,让她将跪在地上的翠儿扶了起来,人散了人群,她自然很是了解翠儿的品性,在将军府多少干了十年来,若不是平日里做事细心,为人谨慎,自然也不会把擦瓷器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她。